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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奇怪的楼阁 奇怪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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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这档口,众人已经走进了这座楼阁。一进去,宋宇先观察了一下一楼的结构,发现这一楼没桌子没椅子,就是一个四面墙壁的大厅。不过诺大的大厅一点不空旷,挤满了人。这些人正围在一起,聆听一站在桌子上的书生打扮之人长篇大论。

见此,宋宇也拉着谢道清围了上去。就见那中间长篇大论的书生讲道“:百姓们,你们都是从我大宋各处赶来这临安告御状的。有因为田宅被抢而来,有因为官吏贪腐而来。现在朝廷将咱们聚集在了这里,就是为了给大家伸冤的。诸位请看。在下身后这位,便是大理寺宋青天手下的官员。他们奉了朝廷旨意,每日都会来此,就是接你们状子的。你们且将自己个的状子交到这几位官差手中,在此地等候一些时日。到时宋青天会传唤众位的。”

“:媳妇,这是告御状的地啊。”宋宇听明白了这人的介绍,转过头问谢道清道。

谢道清点点头,随即用手指指点点介绍道“:这几个大理寺的官员每天不在衙门,常驻这里接状子。你看到这些官员身后的另一批女官了吗?那些是锦衣卫使司的侍卫。之所以在此,就是为了监督大理寺是否偷懒或是不接状子。而这个书生打扮之人,是监察御史。负责监督锦衣卫使司是否履行职责。您再往那边看。那些坐在角落里喝茶的官员们,是政相乔行简的从事。每天散朝后,都会来这里呆上几个时辰,其实也是为了监督百姓的冤屈们到底能不能申诉。除了这些原因,政相的从吏在这里还有一层深意。至于这层深意是什么,皇上您得去楼上才能知道。”

“:乖乖,我的亲媳妇。你真有才。四个衙门互相监督。为的就是给百姓伸冤。我的天,咱大宋的百姓,怕是以后少有冤屈了。我这皇帝,现在,是真想做个普通百姓,在咱大宋球的良田数亩,娶个媳妇好好过活了。”宋宇听完这里的介绍,张着大嘴赞叹道。

“:这才到哪?皇上,楼上请。”谢道清见宋宇很中意自己的安排,开心的邀请宋宇去楼上道。

宋宇见谢道清要引自己上楼,点了点头。边走,心里边想道。给百姓伸冤就已经很霸气了。上楼,还能有比这更霸气的安排?心里如此想着,宋宇已经对二楼充满了好奇了。是加快了步伐,向着楼上走去。相比于一楼门口的拥挤,二楼楼梯口人明显少了许多。只有时不时地百姓在官员的带领下走上二楼。

不过人少归人少,二楼依旧不设防,宋宇他们一行人根本没有出示任何证明,便顺利的上了楼。一出楼梯,宋宇立马感觉到二楼的空间明显变小。向屋内扫去,发现有了摆设。桌子椅子凳子。总之一应俱全,还坐满了人。

这些人此刻全都面朝一个方向,安静得很。而她们的正前方,正坐着一排官员打扮之人。宋宇细看这几人相貌,竟然发现十个有九个都认识。其中还包括乔行简和华岳。

此刻这些官员并不是在讲话。而是在听一个站在桌子上的百姓滔滔不绝的讲述。见此,宋宇站在了楼梯口,耐心的听起了这人所言“:小人是从北方逃难而来的。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北方已经彻底毁了。城池残破,田地荒芜,遍地的冤魂啊,北地我汉家百姓,已经十不存一……这一切全都因女真人之过。本来逃到了南方,朝廷给了小人吃食,小人以为有救了。可没成想,朝廷竟然发榜,说与金国结盟,要共同对付蒙古人。小人想不明白,金人切齿之恨,亡族之仇,为何我大宋要帮他?”

上边的一众大臣见说,都是皱眉深思。片刻后,乔行简开口道“:这位壮士所言,确有几分道理。不过乔某却听闻,是蒙古人杀的我大宋百姓啊?金人不是将我宋人当做治下百姓治理吗?”

“:这位大人所言不虚。不过却不全对。蒙古人确实也杀戮我汉家百姓。可金人更加残忍。在我汉家百姓起事后,残酷镇压。放火烧,扒皮抽筋,无所不用其极。俨然没把我汉家百姓当人看。”这北地百姓见说,也没否认,而是讲出了这么一个道理。

听了这百姓的所言,乔行简笑了“:原来这位壮士乃是北地义民,为了反抗金人而起事。这乔某就了然了。不过乔某想说,金人,再不对,他也已经是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足为惧。相比于金人,蒙古人正是初升的日头,即将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威力。为此,我宋人不得不连接金人,共抗蒙古。因为不连接金人,金人掉过头去和蒙古联合了,亦或是我大宋坐看金国被灭了。那我大宋将直接面对一个疆域辽阔,骑兵百万的可怕敌人啊……”

“:你们说白了就是软弱,不愿出兵北伐救我汉家百姓于水火罢了。”这百姓听到这里,竟然怒了。

宋宇见言语间已经冲突,自嘲似的笑了笑,转过头询问谢道清道“:清儿,这二楼,莫不是全天下百姓畅论国事之所吧?”

谢道清见宋宇看出了这二楼的玄机,笑着说道“:皇上所言不差。本来刚刚建成这里之时,并没有这个考虑。不过后来一楼好些问题压根无法解决。比如说北地好些流民不是为了打官司,而是为了告朝廷而来。告朝廷坐视北方失地不收,告朝廷不灭世仇金国,告朝廷擅自对蒙古宣战。告朝廷软弱无能。总之都是对朝廷不满之人。为了解决这些人的问题,清儿便设了二楼,让朝廷的尚书和丞相们,分好日期轮流前来这里聆听百姓倾诉。这不,今日轮到了华兄弟和乔爱卿。不过看他俩为难的样子,显是遇到了硬骨头。一句两句话不容易摆平了。”

宋宇听到这里,点了点头。随即向着乔行简和华岳走去。待走到不远处,宋宇笑着喊道“:我说请华兄弟饮酒,你却说有公务在身。现在看来,还真不是推托之词啊,哈哈哈……”

华岳循着声音看去,立马惊了,赶忙下跪道“:小弟华岳,见过皇上。”

华岳这一跪,立马引起了连锁反应,屋内众人纷纷跪倒山呼万岁。宋宇见此,笑着将他们劝了起来,随即走到了那一排八仙桌子旁,直接跳了上去。盘腿坐在桌子上说道“:这里北地百姓居多?”

华岳见问,赶忙答道“:约占七成。”

宋宇听到这个回答,点了点头,随即在心里琢么了一下说辞,这才开口道“:百姓们,今日见到这二楼的情况,我明白了一件事,朝廷啊,是专门为百姓们所设的。你们心里有苦,我能明白。想必你们的家人朋友亲人,都在北地被金国亦或是蒙古人折腾死了。你们怀着莫大的仇恨来此,就是想找咱大宋朝廷这个亲娘去报仇。”

“:是啊皇上。我们都是从流民义舍赶来的。我们很感激您又给田,又给房的大义之举。可我们这些人想说。是金人抢走了我们的田地啊,这口气,怎么咽他也咽不下去啊……是啊皇上,出兵攻打金国吧,灭了这瘪犊子玩应,抢回咱大宋的失地…….皇上,只要您出兵,健康流民义舍数十万百姓,愿全部当兵。”宋宇话音刚落,百姓便纷纷站起发言。意思很明显,都是想让宋宇发兵抢回失地。不过也可见流民义舍规模是真大啊。本来宋宇是要营建健康新都。不过流民义舍一直在扩大。谢道清只能专一的修这个了。这倒好,新都啥都没建,诺大个流民义舍先出来了。这还只是流民义舍的。宋宇的三个将军府中的两个都有收容北地流民。如果把这些人包括已经分地的流民加一块,宋宇恐怕已经接纳了近千万流民了。假若这些人宋宇全都让当兵,估计几个金国都不够死的。不过宋宇显然不是那种人海战术的皇帝。这人一向认为人命至重,不到万不得已,岂能山东手无寸铁的百姓去送死?

此刻宋宇见百姓们群情激奋,忙抬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打仗,当然得打。不过也得分个先后顺序。要是一味认为我大宋是天朝,我大宋不需要盟友,我大宋能一个打十个。我大宋为了失地宁愿中蒙古人的奸计。我大宋宁愿一个天然盟友变成仇敌。那这仗打的,太憋屈,太他么缺心眼了。白死人的事我可不干。我觉得你们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这个过程我不赞同。”

“:那皇上也该断了金国人的粮食。”又有一百姓嚷嚷道。

“:更缺心眼。”宋宇一听这个言论,果断说道“:断了金人粮食。金人从哪弄?还不是从你们手里抢?此计,实不可取。我给金国人粮食,说白了就是为了金国能不祸祸你们。”

话说到这个份上,百姓人有言论传出“:那皇上您的意思是啥?该不会是养着金人,让其死而不僵。好保证我大宋能够继续偏安吧?”

“:错,我大宋不会做吃等死。自打我登基做了这么多的事,无外乎是为了向外发展。不过这个发展,必须得是保正金国存活。再以金国为盟友,为藩屏,隔山打牛,先灭蒙古,再图其他。好将北地逐步收回。我且问你们,北地除了金国,还有何国?”宋宇面对百姓的追问,很耐心的说道。

这次百姓们明白宋宇的意思了“:皇上,除了金国,还有西夏。”

“:靠谱。现在北地三国,西夏蒙古一条裤子。想要收复失地,必须得联合金国,搞掉西夏。”宋宇见说笑着回道。待一番言语说完,见少有百姓出言了,宋宇继续说道“:行了百姓们,若无冤情了,便回流民义舍吧。”

百姓们见说,纷纷磕头告退,一番唇枪舌剑,就这样结束了。不过紧接着一群大和尚凑上了近前“:皇上,小僧等,有事相求!”

宋宇见问,很诧异“:哦?大师们也有困难?怎么?香油钱不够了?”

“:哎呀,圣上真是未卜先知啊。我等乃是各地赶来的僧人,来临安只有一件事。在皇上您登基后,下令考核地方官员的标准不再加上位百姓营建寺院这一项,不光如此,您还限制咱大宋境内的寺庙数量,甚至连一个寺庙多少僧人您也限制,皇上,我佛家为咱大宋教化万民好辛苦的,您这么做,小僧等十分的不理解,想要求皇上您收回这道圣旨。”

宋宇听了他们说的也没生气,不过却没回答他们的这个问题,反倒想起了南邦“:大师们,你们都是高僧。朕有一事相求。”

宋宇话题转太快了,几个僧人立马懵了。不过他们可不敢质问宋宇,对于宋宇的提问,他们只能老实回答“:圣上有何吩咐?”

“:我想派一位僧人去大理忽悠他们君主自动禅位为僧,你们谁愿去?”宋宇也不墨迹,表白道。

一听是这茬,僧人都是摇头“:佛门之人,岂可害人啊!”

“:这是报国!”宋宇解释道。

“:圣上玩笑开大了,这事真干不了。”僧人可不吃这一套。

“:行啊,给脸不要脸是吧?行,清儿啊,这几个寺院可以遣散了。他们违抗皇命!”宋宇见僧人不吃这一套,果断怒了。

一听宋宇这茬,僧人吓坏了,干忙跪地磕头“:圣上,我们愿去。我们愿去。”

“:早他么这么说不就行了?非让来硬的。最烦你们这一套。你们看看人道家。为了大宋,炸死好些个。你再看看你们。草,不说了,拉出去。这是他们办得好,免罪,办不好,欺君之罪扒皮抽筋!”好吗,宋宇也是够残忍的。

华岳见说,竟然也没对僧人客气,直接呵斥道“:走吧!接下来的任务,华某领着你们干!”说完这句话,赶着众僧人走向了楼下。

赶跑了僧人,宋宇也不墨迹“:清儿,上边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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