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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 机不可失 失了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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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韩令辉哭了,宋宇心里一惊,赶忙劝到“:哭个什么劲儿?此战胜负,全在将士们报国杀敌之心有多坚定,你此刻哭哭啼啼,莫不是要乱了军心?”

“:小弟,小弟失态了。可,可小弟真的控制不住啊……皇上,小弟不想让你死在这……呜呜呜呜…….”韩令辉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宋宇呵斥,心里感觉怪怪的,怪怪的滋味之中,还夹杂着一股沁人心腑的柔情。这种柔情不同于男女之爱,体会起来,更像是亲情。就像是兄长呵斥哭泣的弟弟妹妹似的。

听了韩令辉这一席肺腑之言,宋宇动情了,温柔的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说道“:人哪有不死的。我告诉你,我的傻兄弟诶。或许人不可以选择在哪活,更或许,有些人连怎么活都难以选择。但是怎么死,在哪死。这是每个人生下来就有的权力。呼……”说到这,宋宇吐出一口浊气这才继续说道“:越军久战不下,军心必乱。当此时,若是有一支奇军突然杀出,咱们还是有胜算的。傻兄弟,你我和全体将士们,现在就得撑住。撑到这支奇军到来。”

“:哪里还有军队啊?吴哥人还在广平城,从广平至此,水路一天有余,陆路少说三天。北方大理与我大宋联军现在在哪都不知道。能有希望的,也就是华兄弟了。可华兄弟干的是偷粮断路的勾当,深陷敌军后方。焉能来救?”韩令辉一听宋宇的想法,立马觉得不靠谱,是小声对着宋宇提醒道。可见此刻韩令辉还是想劝宋宇撤退。为了劝宋宇撤退,他必须得把宋宇的希望变成绝望。

很显然,宋宇这家伙有主见,而且是一条道走到黑得主。对韩令辉的建言直接轻松地一笑置之道“:会有的。”

看到宋宇被自己说的没理了,直接笑而不答了。韩令辉十分无奈的继续问道“:皇上,您为什么总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呢?您知不知道,有援军自然最好,没援军,你可是会死在此地。是死啊……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韩令辉最后把一个死字说的十分重,可见他也是最后一搏了。

宋宇正要答话,却听外层将兵忽然惊喜的大喊道“:我的天,是吕将军,快,快放吕将军的人进来……”

听到这个喊声,宋宇吓了一跳。赶忙看向了喊话处。就见那里越军因为被一小股宋军从后偷袭,队伍有些混乱不堪,暂时停止了攻势。反之这一小股宋军则趁机从那些冲开外圈阵型的巨木上,涌了进来。当先一膀大腰圆的大宋将领进阵后也不多话,直接开口问道“:皇上在哪?吕某要见皇上!”

“:是吕文德!我的天,他不是在河岸边吗?怎么反倒来到此处?”待看清这将领容貌,韩令辉立马惊呼道。

吕文德此刻也看到了宋宇他们,就见吕文德本来疲累的表情变得舒缓开来,笑着走向了宋宇“:皇上,小弟来和您并肩作战了,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看到吕文德的那一刹那,宋宇已经仿佛被冰冻了一般,现在听了吕文德的话,宋宇更是如被雷击。暗想道,吕文德这小子,该不会就为了和自己相逢,愣是从几十万越军中杀开一条血路,冲过来的吧?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小子简直是太乱来了…….

“:哎呀,吕兄弟呀,你来了就好,快来劝劝皇上,让他撤吧。此时撤还来得及。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韩令辉明显还在惦记着这事,此刻看到吕文德,明显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在他心里,吕文德绝对是一个靠谱的正经人。比宋宇孟英明白的多。

谁料吕文德听了韩令辉之言,反倒一脸怪异的看向了他“:韩兄弟,胡说甚?为何要撤?”

得,听到这个回答,韩令辉就像宋宇似的,如遭雷击,被雷蒙在了当场,“:吕兄弟,不撤,皇上怕是……”

“:你啊,糊涂啊……”吕文德不待韩令辉再其说下去,直接打断道“:对方几十万大军将我军困死。即使咱们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可对方如此庞大的兵力,咱们要往哪里跑?都是两条腿,你跑,他追。还有完没完?难道咱们要一直突围吗?”

这句话可算是点醒了韩令辉,感情最不明白情况的,是自己啊。此刻宋宇也回过神来说道“:吕兄弟所言不虚。此战现在只有一条路,要么越军败,要么我军败。没有五五之局。即使现在咱们突围,就算是突到河边,上了小船,剩下个千余兄弟能侥幸活下来。可能往哪退?退到广平?越军几十万兵马趁机压上,我军焉能在抵挡?”

“:是小弟糊涂了。”韩令辉看来是真的打消了撤退这个想法。因为他已经搞明白了,宋宇,这位大宋的皇帝。早在被越军包围住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官家!越军巨木又冲上来了!”就在这时,前方宋军传来一声大喊。

宋宇等人赶忙向前看去,就见周围越军之中,再次冲出好些巨木,奔着己方本来就被冲的没有多少防御能力的盾阵而来。见此,宋宇将孟英的宝剑向着己方营寨一指“:所料不差,越军的主将会在营寨里等咱们,咱们与其死等,不如孤注一掷冲上去一瞧。若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那咱们也算是走了狗屎运了。若是扑空了,那就自认倒霉了,两位兄弟,可敢与竑冲上前去一观?”

“:小弟等死都不怕,还怕冲锋?皇上,您尽管下令!”两人见问,毫不犹豫的答道。

“:好,韩兄弟,让兄弟们结成剑型阵!你为利剑之刃,吕兄弟为利剑之柄。让咱们这柄世上最为锋利的宝剑,一剑刺穿敌军,将越贼杀的胆战心惊,屁滚尿流……”宋宇一听,直接下令道。

韩吕两人见说,赶忙领喏,下去吩咐结阵去了。从上方看,整个宋军圆阵开始变动,尤其是韩令辉,在下令变阵后,身先士卒,居于全军之首,开始对着越军发起冲锋。随着韩令辉的冲锋,宋军阵型开始拉长。如果细看的话,这个阵型正在慢慢形成一柄宝剑的形状,韩令辉为剑尖,宋宇居中,吕文德押后。

这个阵型,明眼人都知道,纯粹是突击阵型。而且多是骑兵使用,步军很少用。主要原因是,这种阵型摆明了就是为了撕开敌军而设计的。不过宋宇现在摆出来这个阵也非常合适。毕竟已经深陷包围,防守阵型不行了,只能突击了。

宋军放弃了防守,开始突击。那些扛着巨木的越军并未停止攻势。就见巨木少时冲到宋军阵前,对着变细了的宋军剑身直接撞了上去。直接将宋军这柄宝剑撞成了数段。尤其是一根巨木从宋宇身旁撞过。立马将宋宇暴露在了越军攻击之下。见此,宋宇挺剑刺死一个扛木头的越贼,随之大呼道“:不要乱了阵型,紧跟前军!”

宋宇喊完这句话,孟英早已用长枪挑死数个从豁口冲进来的越贼,随即一拉宋宇,越过巨木,重新和前军连接在了一起,周围宋军则紧随其后,将阵型再次合拢,把宋宇围在了当间。就这样,宋军这柄宝剑有惊无险的继续开始向前冲去。

宋宇现在冲的位置到底有没有越军主帅?那肯定是没有。宋宇纯粹就是瞎猜。现在笔直前进的路线,其实是两军死死缠在一起的战象们。不过这些战象明显是受了惊吓。使劲儿往象群中央挤,尾巴屁股则全都露在外面。杨妙珍拉扯了好久,也没能掉头几头。反之以杨妙珍现在掉头的一头两头的,压根不能对越军造成什么杀伤。而周围那些因为惧怕杨妙珍而止步不前的越兵们,在搞明白杨妙珍的动机后,无不哈哈大笑,用越语叽里呱啦胡乱的调侃着。

杨妙珍是不懂越语的。如果他听得懂,就会明白,这些越兵是在笑话自己不懂战象这种动物的心思。前面就说过,战象智商高。高智商的战象,他能搞明白大部分人的语言以及动作。动作中当然包括杀戮了。周围全是越宋两军的厮杀声以及刀枪剑戟的你来我往。这些战象,说白了是被这震天的厮杀声吓坏了。跑又跑不了,干脆往一块挤了。

正因如此,越军全都在笑话杨妙珍。在越军看来,即使把杨妙珍累死,他也不可能将这些战象激发起来。以图挽回败局。这位大宋女将很明显是在干一件看着不可能的,蠢的不能再蠢的事。

杨妙珍这一侧,是在紧靠营寨的一侧。属于越国象兵的战象。和杨妙珍正好相反的一侧,秦钜也已经率领重骑兵杀到了战象旁边。不过让秦钜他们感到莫民奇妙的是,越军并未打算夺回战象骑上去继续厮杀。对于这些挤在一起,无人驾驭的空象,视若无睹。眼见如此,秦钜也没上战象。毕竟对这种动物不了解。骑上去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而且这些战象全都疯了似的往象群中间拥挤,看着一时半刻实在不是能控制得住的动物。秦钜索性背靠巨象结阵,开始了永远没有尽头的困兽之斗。

这就是宋军在天亮后各个队伍的位置和采取了什么行动。杨妙珍不必说,没人敢冲上来,女侠始终在瞎忙活。秦钜背靠完全不听使唤的象军结阵。吕文德九死一生杀到了宋宇身边。不过本来三千人,到最后只剩了几百。可见付出了很惨的代价。宋宇也好不到那去。抵挡了数次越军巨木冲击后,宋军形势越来越不妙。宋军体力全都透支了。毕竟这是一夜的漫长厮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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