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李佛金似玩笑般在宦官的教导下改变了话语。陈嗣庆哈哈大笑“:喔哈哈哈……看到没,你的女皇说不准!”
这句似是嘲笑的话,把那请命的大臣说的是满脸羞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值此档口,保王党鸦雀无声了,因为他们没有人撑腰了。他们所仰仗的皇权代表人物,女皇不顶事了。
他们息声了,陈嗣庆反倒是来劲儿了“:女皇,陈某请斩此胡言乱语之贼!”只见陈嗣庆用手指着堂下请命那大臣说道“:不光他,方才在朝堂上胡言乱语的贼人,都应当入狱。以示惩戒。”
“:快说准奏!”那小宦官听了陈嗣庆所言,赶忙在李佛金耳边提醒道。
“:这……母后说杀人不是好孩子。”李佛金小是小,但还是懂点事情的。保王党那些老王爷们肯定也教过他,这朝堂之上到底谁跟谁近乎。所以现在这关键时刻,他奶声奶气的哀求陈嗣庆道。
看着李佛金那小狗似可怜巴巴的小眼神,陈嗣庆非但没有同情之色,反倒突然暴起,‘啪’的一声一拍龙案,大喝道“:妈个逼的,快说准奏!!”
“:好个大胆的陈嗣庆,竟敢辱骂我皇,我,我跟你拼了!!”一看陈嗣庆满口污言秽语,逼迫自己的皇上,跪在地上请斩的那大臣不予了。是突然暴起,从袖中抽出一柄短匕,奔着陈嗣庆就刺了过去。
“:找死!”就在这官员暴起之时,一道怒喝传来,紧接着殿下一武将打扮之人三步两步冲到了近前,直接飞起一脚,将那意图刺杀陈嗣庆的文官踢出去老远,趴在地上是呕出两口鲜血,不再动弹了。
出手这人,名唤潘霖。是陈嗣庆手下最为忠勇的武人。越国官场体制虽源于大宋,但还是有不同之处的。而且陈嗣庆和史弥远也是有区别的。越国相比与大宋,官场对武人是没有猜忌和打压的。并不是重文轻武的风气。陈嗣庆相较于史弥远,也从不鄙视武人,而是重用武人,尤其是同姓武人为他打天下,虽则这家伙私心重,害的将领们心有不满,但相对于整个越国的其他势力来说,陈嗣庆是个比较靠谱的主公。所以上到陈嗣庆,下到陈献琛,麾下武人多余文官智囊。质量也是大大压过文官。陈献琛麾下有四猛个顶个在越国能征善战。陈嗣庆麾下则是八金刚!潘霖,八金刚之一,名唤铜腿金刚。祖籍大宋,祖传腿法,一脚上去,就算是小腿粗细的树木,也能给你踢断。更不用说人的骨头了。方才踢文官那一腿,少说骨断脏烂。救是救不活了!
这一腿上去,整个朝堂没人敢咋呼了。殿上的侍卫很识相的拖走了那文官的尸体。见此,女王李佛金吓得瑟瑟都成了一团“:呜哇……好可怕……陈太尉别杀我……”
“:快说准奏!“看到李佛金哭了,陈嗣庆并未动什么哄小孩的恻隐之心,而是依旧怒目呵斥道。
李佛金被这呵斥声吓得浑身一抖,尿了一龙椅!是边哭边甩着长达的龙袍说道“:准!”
话没说完,陈嗣庆果断一甩手“:方才恶言中伤本太尉的,全部拉出大殿杖杀。另外,起草奏章,告知全国各州府县。三国联军攻越,值此越国危难之时,皇上愿意摒弃前嫌,赦免叛乱之人的死罪。号召越国所有将军头人来升龙城勤王,只要来了,一律给与官位军职。”
一声令下后,侍卫们应声而进,押走了方才趁机叫嚣的一干保王党,就在大殿外,是手起杖落,一一打死。而陈嗣庆以女皇名义发放的勤王诏书,也四散开来,飞往了越国各地。
陈嗣庆这招抛砖引玉,效果很好,很容易就把保王党中的刺头给挑出来除掉了。其实他办的这件事,四年后应该是陈守度来办。而且陈守度玩的还开心。他事先在李氏宗庙地下挖了一个大坑。上面盖上遮掩物。然后诓骗李氏一族去宗庙祭祀。结果很明显,李氏一族都掉坑里了。陈守度则带兵杀入,乱枪将李氏族人在宗庙坑内全都杀死。这就是著名的请君入坑!
就在陈嗣庆解决了朝堂反抗势力,回到太尉府后。一个人来到了他面前。这人就是从南方一路逃命似的逃回来的陈献琛。这陈献琛见了陈嗣庆,是立马磕头哭泣道“:兄长,小弟败了……”
“:啊?五万人马,五百余战象,这才几日?”一听陈献琛哭诉,陈嗣庆惊得从太尉椅上跳了起来。
陈献琛见陈嗣庆这吃惊的状态,跪在地上长出一口气道“:嗨……别提了。占人倒好打,就跟以前一样,一打就散,一打就完蛋。可那人数不多的宋军却是着实可怕。全都甲衣护盾不说,手里还拿着叫不出名来的,不知道什么样的武器。响起来一阵似打雷。还腾起莫名而来的白雾。咱大越的勇士就是被这不知名的武器打败了!”
其实陈献琛说的不完全对,他有些夸大宋军的火铳了。宋军的火铳,说白了并没有杀伤多少越军。越军之所以败了,其实和宋军后来悍不畏死的肉搏关系更大。可能是陈献琛怕受处罚,故意重点提火铳,又或者是这火铳却是震撼到了陈献琛,总之现在陈献琛将失败的责任,一股脑都推到了这不知名武器的头上。
听到陈献琛的报告,陈嗣庆皱眉犹豫了片刻问道“:你有没有问过汉人,那是什么物件?”
“:哎呀兄长,咱就是汉人啊!这才迁来越国四代啊。咱们都不知道,别人哪里知道去?”陈献琛见问,是立马答道。
“:哎呀,祖父常言,宋国腐朽不堪,早晚会为金所灭。这样腐朽的国家,会有新物件产生?”陈嗣庆接口道。
陈献琛见自己兄长研究起了这个,直接顺带思路答道“:小弟也想过,为什么这么烂的宋国,还有新物件产生。后来想通了,再烂的国家,也架不住人多啊……人多,就更有可能搞出来新物件!”
“:那也不对啊!金国和宋国人口几乎一样多啊!怎么这么威力大的武器,没出现在蒸蒸日上的金国,却出现在宋国?”陈献琛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此时竟然考虑起宋金两国,为什么新东西会出现在宋国,这件八竿子和他国打不着的事来了!
“:哎呀,兄长,都神马时候了,咱就别想这烧脑的事了行不行?”见陈嗣庆认死理,走死道,咬死嘴,压根就是个属王八的。陈献琛果断打断了陈嗣庆的死胡同思路,直接转移话题道“:兄长,北撤的时候小弟已经将南部各城的粮草金银全都带来了升龙。现在南部各城只剩下数万张嘴,在等着他大宋的兵马喂饱。大宋要是不管不顾几万张嘴,小弟确定,大宋寸步难行!”说到这里,陈献琛顿了顿,有些意犹未尽的补充道“:只不过广平守将猿臂金刚王黎忒的不识抬举,拒绝让小弟将粮草抢来北运。还口出大言,要败宋军于广平城下。给越国长脸!”
一听这个,陈嗣庆脸上的不悦之色减轻了不少“:哎呀,弟弟做得对,早在前日,兄长我已经收到了三国的战书。大宋和大理吴哥三国扬言起兵百余万,要来攻我大越。方才的朝会,我已经经李氏那些不听话的操蛋玩应尽皆杀了。现如今朝堂清静了不少。不光如此,我还四处发出诏书,号召国内和咱们对着干的各地方势力暂时放下成见,组成统一战线,一致对外。到时打退了三国,咱内部在商量着谁做主。想来这些人都不是傻子,不会帮外不帮亲的。至于王黎,此人守城确实有两下子。现在这个档口,咱们急需一个坚城来阻挡南部这队宋军的脚步,至于王黎守不守得住咱先放在一边,咱们需要的就是留出时间摆平国内各势力。”
“:三国?”见说,陈献琛腾得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问道“:哎呀,这是犯了什么邪性啊!这几国不安安生生地过小日子,打什么仗啊!”
“:他们说是为了报这么些年被咱大越掳掠攻打之仇。”陈嗣庆见陈献琛这反应,也没以外,毕竟他听到这个消息时还哭了呢。
“:这关咱陈氏什么事啊?这都是李朝干的没*子的事啊!”见是翻旧账,这陈献琛骂骂咧咧的说道。
陈嗣庆听了,默默然的笑了笑“:赶上了,怪不得别人!战端一开,目的不达,好处没占,这几国断然不会收手了。”
听了陈嗣庆板上钉钉的回答,陈献琛软哒哒的跪回了地上,许久才若有所思的说道“:既然如此,只有放手一搏了。大不了兵败之时,效仿占人,退入森林讨生活!”
“:好!就是要有这股子气势。可惜啊,守度这智勇双全的兄弟,被我这糊涂兄长派去了大宋,早知大宋如此不讲究,当初……”
见陈嗣庆为陈守度之事自责,陈献琛赶忙劝道“:兄长切莫自责,当此时,我陈氏一族的兴衰为重。当次时,兄长应令各地守军集结于升龙平原,与三国一战,到时,管饱让三国吃尽苦头!”
陈献琛兵败逃回升龙,告知了南方宋军的实力。而身在升龙的陈嗣庆也收到了三国不知道多少兵马攻打的诏书。两兄弟这么一会面,摸清了此次战争的各方面形势。眼见三国来势汹汹,国内各势力错综复杂,朝局又动荡不安。两兄弟一个在南方来了个坚壁清野,一个在朝堂大肆杀戮敌对保皇党成员。妄图在敌军抵达升龙城下之前,搞出一个统一战线。到时在与三国一较短长。
越国坚壁清野,要与三国决战于升龙,暂且揭过去。得先来说说宋宇在得了广志城后都干了点什么事。在得下广志城后,宋宇没有趁热打铁,继续北上攻打广平,而是在广志城停留了六日,打算会合了吴哥兵马钱粮,再举兵北上。而今日,就是那国师兼元帅陀罗因率军会师的日子。只见宋宇穿戴整齐,领着所有兵将老早就来到了广志城南门,等待吴哥援军的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