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宗看到这王俞说到此处顿住了,扭过头来询问史弥远道“:史相,王知府所言当真?”
史弥远再次出列回答道“;确有此事,现今犬子仍然昏迷于府内。”
宁宗 关切的问道“:哎呀,史相,如此大事,怎的不早些禀报。是谁人如此大胆,竟敢重伤当朝宰相的公子?”
史弥远依旧古井不波的说道“:臣本想详查,可听到府内小厮回报此人身份时,臣心里一惊,思虑再三,便想将此事压下,毕竟事关我大宋朝的脸面,臣只好将苦楚咽进肚里了。”说完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不愿再继续讲下去。
宁宗看史弥远如此模样,安慰他道“;史相,此事朕替你做主了,即使是皇亲国戚,当朝重臣,朕也一定要法办,给史相一个交代。”史弥远看宁宗中招了,心中暗暗窃喜。不过脸上依旧是一脸无奈的样子。
宋宇看史弥远这演戏的功夫,气不打一处来。MD比本太子还会演,大胖子挺有种啊。其实宋宇在王俞一提此事之时,心里就暗道不好,自己昨天总共就做了两件事,还全TM出事了。怪不得前太子宁愿在家里金屋藏娇,弹琴胡闹,也不愿意出来溜溜呢。这一出来,全TM是事啊。。。。
宋宇这里埋头苦思拆招之策,龙座上的宁宗开口了“;王知府,临安乃是你管辖之地,在你所辖之地,当朝宰相之子被人重伤,你该当何罪?”
王俞听到宁宗话里有气,心中不怒反喜,不过表面上却装作十分无奈的样子“:圣上,非是老臣之错,实是重伤宰相公子之人,乃是当朝权贵啊。”
一听他这么说,一屋子官员,不管是否知道此事,全都看向了王俞,龙座上的宁宗怒气冲冲的说道“:朕刚才已经说了,不管何人,皆以大宋律法问罪。现在你赶紧将事情本末详细说来。”
王俞看宁宗真急了,不敢卖官司,满脸无奈的答道“;昨日申时,本府接到百姓举报,说是御街旁的一条胡同中发生了斗殴,本府不敢怠慢,赶紧安排手下人等前去事发地。可赶到时,早已人去楼空,府中衙役多方查探,终于找到两位案发时的百姓。不过两人皆已重伤。据这两位百姓描述,他二人当时刚从御街买完东西回家,行至案发地时,忽然听到有人调戏民女之声,一时气愤,赶去救人。赶到时,只见现场已有一人倒地,两名弱小女子被十数凶徒逼于墙角,欲要施暴,而且凶徒皆是官军打扮。两人见是官军,不敢反抗,转身就要逃跑。却听身后一官军喊道“;太子殿下,那边有两个百姓。”只见其中一全身白袍白冠之人急忙喊道“:莫要跑了二人。”顿时官军一拥而上,将两个百姓打成了重伤。幸得周围百姓赶到,两人才免于一死。”
此事一说完,金殿里顿时炸了锅,议论声骤起,宋宇现在是一脑袋黑线啊。只听刚才一口河南话的皇族在身后小声说道“:俺说太子啊,你咋就这糊涂内?咱啥样的娘们没见过?你说呢去大街上找个什么刺激啊。。。。以后咱可别再干这刺激事咧,缺娘们了,去皇叔那,皇叔那多了去咧。金发碧眼地外国猴子咱那都有。“
宋宇听到皇叔安慰自己,捂着脑门这个愁啊,这TM压根就不是自己干的。对方摆明了是给自己泼脏水,可就这脏水,还就真没办法躲开。为啥?满朝廷都TM是史弥远的人,自己一个人嗓门再大,有个屁用?想到这里,宋宇不禁后悔起昨天救那个狗爷了,可仔细一想,史弥远权焰熏天,即使你不告诉他,他也能查到,就算查不到,还是回扣在自己身上。谁让你赵竑出门了呢。。。。思来想去,现在的朝廷还真没有人可以救自己,就一个真德秀,还不会断案。想到断案,宋宇倒是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法医学鼻祖,宋慈。可仔细一想,这宋慈现在恐怕还没当官吧。应该还在家读圣贤书呢。你说他要早生几年多好。。。。
宁宗看了看宋宇,并未露出责备之色,反而转过头去问起王俞来“;王知府,要知道污蔑太子,可是死罪,如此重大之事,你可有证人?”
王俞跪着向前蹭了两步,慌忙答道“:有,有,昨日被打的两位百姓,正候在丽正门外,而且。”说到这里,王俞用眼神瞟了一眼史弥远,弱弱答道“:而且史相也愿作证人。”
宁宗转过头来,问史弥远道“:史相可愿作证人?”
史弥远听到王俞祸水东引,心里这个气哪。可事已至此,宁宗既然问了,史弥远只好一拱手说道“;既然王知府已将此事昭然天下,臣只好僭越了,愿做本案的证人。”
宁宗见史弥远如此说了,便回头对王俞说道“:既然史相也愿做证人,王知府,此案朕会做主。传那两位百姓上朝堂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