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将见说,忙一脸恭敬的说道“:都统制大人,小的哪敢骗您?下边这孙子可横着呢……”
说话这档口,这群人已经来到了城门上。只见那自称统制之人俯身朝着城下看去,指着下边的人头,询问守将道“:这下边谁骂我了?”
守将见问,忙伸手指了指城下骑在马上闭目养神的彭义斌“:就是这大汉,可凶着呢……”
听了回答,这统制的怒火被压灭了不少,可见也是个官场老油条。只见他谨慎的看了看彭义斌,回过头对着跟随在身后的三人说道“:这个人你们认不认识?”
那三人见说,都往前凑了凑,随之都是摇摇头“:还真没见过,要我说,这八成是哪个山沟里蹦出来的土皇帝,偷了咱大宋官军的衣裳,想要赚开城门…..”只听其中一人分析道。
统制听完这些分析,也是点了点头,这心里的底气又回来了,只见他对着城下闭目养神的彭义斌呵斥道“:狗贼,方才可是你骂我?”
彭义斌听到这声呵斥,懒洋洋的睁开了眼,再次瞄向了城门上。就见城门上多了一排人,有男有女。男的衣甲不整,坦胸楼坏也就算了,偏偏还每人怀里都搂着一个娘们。再看这些娘们,跟没穿也差不了多少了。每个人浑身上下也就用一条细长的纱巾围绕,该露的地一个没少,不该露的地,他们也没落下。见此,彭义斌竟然一改方才的怒意,长出一口气,艰难地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着城门上的那统制说道“:哎呀呀……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俺在山东时,就长听李总管说,天下英雄,莫过于李某与郑统制尔……今日一看,实是名不虚传啊…..统制大人现在这造型,这气势,颇有些遥想公瑾当年,小乔从良了,夜夜床上鸣,嬉戏间,曹操直咽口水的感觉……”也不知彭义斌从哪里学来的诗,竟然用到了此处…..
“:你是说,他骂我?”看着一脸无害,一直恭维自己的彭义斌,郑汴有点糊涂了,许是精虫充脑,许是酒精作祟,总之郑汴将怀疑的目光指向了身后的那守将。
那守将被一通质疑,浑身打了个机灵“:哎呀我的亲祖宗,真的是他骂的,骂的可欢实了……”
“:不像啊?挺斯文的啊?还会念诗呢……虽然念得啥,咱也不太通,不过凭感觉说,这首诗还真不赖啊,写的那叫一个贴合实际,那叫一个雅俗共赏……”只听这统制砸吧砸吧嘴说道。
“;郑兄,相比于这首诗,你还是先问问下边这小子的来路吧,要我看,他自称山东来的,还称李全为总管,八成是李全的人……”只见郑汴身旁同样怀抱美女的另一人说道。
郑汴被这人一点,连连点头。随即转过头对着城下彭义斌喊道“;这位山东来的朋友,还请报上名号……”得,看来彭义斌一首诗征服了郑汴,这郑汴竟然喊彭义斌为朋友了……
彭义斌见问,哈哈大笑着说道“:哈哈哈……俺乃李总管麾下小将张忠义,这次来,乃是奉了李总管之命,给你们带来了良马三千匹。”彭义斌身为大将军,虽然新近上任,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彭义斌还是冒了他人名讳。
郑汴见说,泛起了糊涂,疑惑的对着彭义斌说道“:诶?我说这位张兄弟,李全今年给我们的油头,前些日子已经随着这些小娘子一块送到了啊?再者,平常都是我们倒卖装备军马,去你们山东,怎么这次反倒回敬给我们了?这……李全到底想干嘛?他……”
可还不待这统制说完话,身旁那三个同样搂着娘们之人几乎同时开口“:兄弟,别犯傻,白给的不要,岂不是缺心眼?”
“:对啊……收下以后,咱在转手卖给金国,这又是一笔银子啊……”一听这个,郑汴猛然酒醒了,是双目圆睁,一脸贪婪之色。边说着,还边对着身后那守将说道“;兔崽子,去,给下边这些兄弟们把门开开……”眨眼之间,彭义斌又成了郑汴眼里的兄弟……
那守将见说,也不知哪根筋接不对了,竟然进言道“;可是统制大人……那人他……”
“:你个王八羔子,骂我那事别提了行不行?就算他刚才真的骂了我,现在人家可是咱的财神爷,是咱的衣食父母懂不懂?”说着,还伸出一条腿踢了这守将一脚。这个动作,可把周围这群人给看乐了,那家伙,尤其是那几个小娘子,笑的那叫一个*乱颤。(额……毕竟没穿衣服,花枝乱颤用来形容他们是不够准确的……)
那守将被这一脚踢到了小腹,吃疼得让他捂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其实她刚才没说完的下半句,是要告诉郑汴,彭义斌刚才自报名号,说是皇上兄弟,可还没说,就被财迷心窍的郑汴一脚给踢停了……俗话说得好,钱财迷人眼,酒色乱人心,这郑汴,此时就是被钱财给迷了双眼。对于这种被钱勾住的人,你千万别搭理他,因为你搭理他,他不但不会悔悟,说不定还反咬你一口,说你怀了他的好事。这不,眼前这守将就着了道了。无奈之下,索性放弃了进言,捂着小腹招呼了几个人去给彭义斌开门了。
随着‘吱呀呀’的怪叫,破烂失修,好歹还能开关的城门缓缓洞开,彭义斌见次,也没趁机冲进去,反倒是一挥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大门内,临过大门时,还鄙视的瞄了一眼那个守将,呸的一口老痰直接啐了那守将一脸“:妈的,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老子最恨你这种披着官家衣裳的贼……”
就这样,那守将被啐了一脸,也没敢吱声,还得赶紧擦干口水,恭敬地给彭义斌牵马。此时那郑汴也已经领着城门上一起搂娘们的那几人下了城门楼子,老远就对着彭义斌恭维道“:啊呀……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想不到阁下这般英雄好汉,也投在了李全麾下,真是……”
谁知说到这,彭义斌在马上一伸右手制止道“:打住……打住吧……老子最不爱听人放屁了……”
这句话可是把郑汴给说蒙了,只见他习惯性的揉了揉怀里那小娘子的大馒头,将头埋在小娘子身上,十分陶醉的吸了一口那小娘子身上的味道,这才转过头对着彭义斌说道“:既然你不喜欢本将恭维,也罢,马留下,你们滚吧……”说完,一甩手,就要招呼众人打道回府。
却见彭义斌翻身跳下了马,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了那郑汴身前,从腰间解下一柄钢鞭,电光火石之间们已经高高举起,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彭义斌面前那郑汴的脑袋瓜子就已经开了花……一时*四射,溅了怀里那小娘子一身。那小娘子见此,吓得张嘴吐舌,抖如筛糠……
这一连贯的动作,时间之短,发生之突然着实是把在场的众人给雷蒙了……许久才见郑汴怀里的小娘子一声惊呼“:哎呀……杀人啦……”边惊呼,边用手拨拉身上的*子……郑汴的尸体,也因为失去了怀里小娘子的支撑,‘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到了这时,跟随在郑汴身边的这群人才回过神来,只听其中一人搂着娘们,颤声说道“:你……你是谁?你要干嘛?”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淮东大将军府大将军,彭义斌是也……”只见彭义斌说道。说完这句,彭义斌将手放进嘴里一声响亮的呼哨吹出“:兄弟们,把这群人围起来,谁敢乱动,砍为肉泥……”
就看这一声过后,身后三千马军齐声而动,快速的围拢住了面前这一群人。彭义斌则对着刚才被啐了一脸唾沫的守将说道“:你……想死想活?”
“:哎呦我的亲爹,能活命,小的绝对不会想着去死……”只见守将带着哭腔说道。说实话,这一连串的变故,是真把这小子吓到了。
彭义斌看着瑟瑟发抖的守将,白眼说道“:去,告诉全城官军,来此集合,本大将军要给他们演场好戏。”
守将见说,忙唯唯诺诺说道“;小人这就去,这就去……”说着,连连点头哈腰小跑着召集人马去了。
约么半个时辰之后,全城的官兵陆陆续续来到了城门附近。经过霍仪好一番呵斥组织后,终于拍好了阵型。再看彭义斌,已经押着那三个统制,来到了城门上,此时居高临下的指着三个被五花大绑的统制喊道“:我身旁这三人,你们可认得?”
下边这些兵丁闻声向着城门上看去,这一看之下,立马有人惊呼道“:我的天,是统制大人……”这一声惊呼,可把城门下这些兵丁给惊到了。为何?因为他们习惯了。习惯了这些大官人们平时高高在上的样子,习惯了他们纸醉金迷的生活状态,甚至是习惯了这个世道。在他们心里,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正因如此,眼前这一幕的出现,是下边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与无奈,在面对所有畸形怪异到极点的生活与社会现象之时,他们所能做的,只有让自己习惯这一件事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