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鑫边使劲往嘴里塞东西,边语言不清的含糊道:“小光,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你家里是干什么的?你经常进像这样的地方吗?”
面临这些问题,都是蒋耀光的痛楚。蒋耀光一言不发,只当没听见,一边吃东西,一边观看着街道,克制自己彻底把以前的生活忘掉。
吃过饭后,小鑫抚摸着自己的圆鼓鼓的肚皮,笑道:“小光啊,大哥今天沾你的光了,以后大哥有本事了,绝对不会忘了你的。”
蒋耀光阅人无数,从醒来的那天起,觉得小鑫一家子都非常怪异,好像在隐瞒着什么似的。不过他也不想管这些,何况自己不也一样吗,隐瞒着自己的一切,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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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县城闲逛了一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小鑫笑呵呵的说道:“小光,前几天我那样对你,你别生气啊。当时我也是满口乱说的,从现在开始,大哥不管什么事都会好好照顾你的。”蒋耀光不管做什么,自身都散发着一种常人不能模仿的气质,使的小鑫也迷恋其中,开始对蒋耀光有了好感。
蒋耀光呵呵一笑,叹口气,说道:“我想明天就走,等以后有机会了在说吧。”
小鑫一听急了,停下步子,眉头一皱,说道:“你要去呢?你现在伤势还没有好呢,在说了,爷爷和姐姐估计也不会让你走的。”
蒋耀光一听,问道:“这话怎么说?他们为什么不要我走?”
小鑫呵呵一笑,说道:“虽然爷爷和姐姐没给我说什么,可是今天早上我也是不想让你吃闲饭,就让你来帮忙。没想到的是爷爷他竟然没有阻拦,这说明他想留下你,而让你和我一起进县城的。”
对于小鑫的话,蒋耀光也想到了。只不过他没在意而已,现在小鑫在说出来,也确实是那么回事。蒋耀光心里暗想:“自己现在走了,又能去呢?小鑫一家子心肠也挺好的。又对自己没什么企图,那就留下来也行吧。”
小鑫见蒋耀光不说话,问道:“小光,你怎么一直都是魂不守舍的,你在想什么呢?说出来或许大哥我会帮你的。”
蒋耀光苦笑一声,说道:“原本我以为你们会讨厌我,但现在看来你们是想留下我了?”
小鑫看着蒋耀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紧张的问道:“那你现在知道了,你的意思是...?”
“既然你们都要留我了,那我也就暂时在住几天吧,要不然老爷爷也会不高兴的。”蒋耀光笑眯眯的看着小鑫。
小鑫一听,差点蹦起来了,高兴道:“哎呀妈呀,简直太好了。我以后上学了,也就不怕我的衣钵没人继承了。”
蒋耀光一听,说道:“啥?衣钵?你着买卖杂货的也能用的上衣钵二字?”
小鑫也不和蒋耀光争论,蹦跳道:“不管能不能用上,只要你不走,我就多了个弟弟,还有个好帮手,就值得庆贺和高兴的了!”
小鑫把买来的糖葫芦全部递给蒋耀光,一本正经的说道:“为了你能留下来,我决心今天的糖葫芦全部给你,连姐姐的那一串也给你了。”
蒋耀光苦笑一声,说道:“你快装起来吧,等会灰尘落在上面就不能吃了。至于糖葫芦,等回去给爷爷和你姐姐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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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多了。小娜也回来了,正在帮老者整理竹篾和没编完成的框子。蒋耀光和小鑫把手推车推进院子里,小娜就笑着走过来,说道:“你们回来了?快去洗把脸,马上就能吃饭了。”
蒋耀光和小鑫双双走进厨房,只见厨房是个原始的灶台,还是烧柴的那种。厨房里飘着一层淡淡的碳烟味,有一点点呛人。
洗完手后,小娜对小鑫说道:“你去梁子上叫爷爷,告诉他可以吃饭了。”
小鑫兴冲冲的跳出门槛,准备出去叫老者。蒋耀光也想跟出去,他心想,要把这里地形摸清楚啊,不然以后在村子里迷路了,多丢人啊。
可是小娜却拦住蒋耀光,说道:“小光啊,你就别去了,让他去吧,你也累一天了,休息会就可以吃饭了。”无奈,蒋耀光只好走进上房。看见桌子上摆着几个青菜,还有一只酒壶,看样子是老者也喜欢杯中之物。
大约五分钟后,老者和小鑫回来了。老者笑道:“小光,今天进城还好吧?没累着吧?”
蒋耀光对这个老者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尊重,就赶紧恭敬说道:“老爷爷,你别担心我,小鑫...鑫哥很照顾我的。”
老者微微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都落座以后,就开始吃饭。老者自己倒上一杯酒,喝了起来。晚饭是面条,小娜炒了几个青菜,看起来也很寡淡。不过蒋耀光对吃的不在乎,只要能吃饱就行。
小娜吃了口面条,对小鑫说道:“鑫,你明天就上学了,可千万别在惹事啊,整天你都给爷爷找麻烦。”
蒋耀光一听,差点被面条噎到,抬头用筷子指着小鑫说道:“他在上学?”
看着蒋耀光那么大反应,小娜抬起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蒋耀光也知道自己失态了,是啊,他也就比自己大一两岁,而自己现在不也是个学生嘛,只不过好久没上学了,差点都忘了自己也是学生了。
小娜目不转睛蒋耀光,仿佛在想着什么。蒋耀光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抬头就看到小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蒋耀光看看自己的衣服,觉得没问题,就对小娜疑问道:“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小娜淡笑道:“没有,我是在想如果你和小鑫一起去上学,那就可以帮我看着他,不让他在惹事了。”
听完小娜的话,蒋耀光“扑”的一下,把没吃干净的面条,差点吐出来。蒋耀光整理下情绪后,傻笑道:“你不是吧,你让我和他一起去上学?”
小娜说道:“有什么不可以?反正你现在年龄也小,不知道你以前上学了没有。刚好小鑫的学校是成人中专,类似一个技校一样,你也可以学一门技术嘛,将来也不怕生活填补饱肚子了。”
老者放下酒杯,微笑道:“嗯,不错,小娜考虑的是挺周到的。”
小娜见老者同意了,就放下筷子,朗声道:“既然这样,那就这么说定了,反正你身上还有钱,学费的是也不用担心,只需要爷爷出面,给校长说一下,就OK了。”
小娜望着老者,老者也笑咪咪的说道:“没问题,老头子我其他的不行,去给校长说说话还是可以的,毕竟也帮小鑫这个调皮鬼解了不少围。”小鑫对着大家拌了个鬼脸,继续低头“呼喽呼喽”的吃着面条。
蒋耀光暗自苦笑一声,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自己被他们救了也就算了,给他们钱他们也不要,还要留下自己。自己也决定不走了的时候,他们又要自己上学,那会不会还有更多事情跟以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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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省宏图大厦。第二十层曾经蒋耀光的办公室里,薛范二人、杨琪利和鲁菲、还有阿东、琴女、程勇兄妹等人,都坐在里面。
珍妮的大眼睛又红又肿,很明显是哭出来的。程勇的没有拧成个疙瘩,他一直很心疼这么妹妹,可是蒋耀光从清泉村走了后,一直下落不明,黑白两煞的兄弟找遍了蒋耀光可能去的地方,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正在这时候,杨琪利的手机响起来了。拿起来一看,是王学良打来的。杨琪利突然激动的大叫一声:“不要吵!可能有线索了!”
众人都在忧愁中,突然被他这么大嗓门一喊,都吓了一跳。不过听他说有线索了,都赶紧追问道:“什么线索?找到光哥了?”
杨琪利没有回答大家的话,接通电话后,快速的对王学良说道:“学良,是不是找到光哥了?”
电话里传来王学良的声音:“没有啊,E市我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光哥啊。”
“那你打什么电话?”杨琪利怒道。
“不是,是E市以前附属我们的帮会,现在都开始蠢蠢欲动,似乎要合伙攻击我们耀星门啊。”王学良解释道。
杨琪利一听,大吃已经,说道:“什么?我们已经封闭的这么好了,他们为什么还有这样的动作?”王学良就把得到的情报一一对杨琪利说了一翻。
原来蒋耀光从清泉村走了之后,大家在镇上等了一夜也都没见他的身影。后来范云强以为蒋耀光率先回到E市了,大家就马上动身向E市赶去。可是到了E市仍然找不到蒋耀光的身影,珍妮开始担心起来,她非要回D省,说蒋耀光不在E市,就肯定在D省。
无奈之下,大家连歇息都没来得及,直接在驱车赶往D省。可是回到D省仍然找不到蒋耀光,这下众人都急了,鲁菲让整个白煞组兄弟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一定要找到蒋耀光。
在这期间,并且要暗中行事,不然以前附属我们的外围帮会肯定想到光哥出事了,然后就不肯在归顺我们了。但E市是王学良坐镇,虽然他的能力也很出众,但终究比不上蒋耀光的头脑,在一个E市地方太小,找人的时候不免会出动很多人。就这样惊动了E市耀星门的附属帮会,更加离谱的传言是蒋耀光现在已经被彩旗帮的杀死了。
王学良一看,觉得大事不妙,就立刻给杨琪利打来电话。就在这短短的几天内,耀星门竟然发生这样头疼的事情,如果光哥现在在的话,那些人哪里还敢有这等动作?
杨琪利把电话挂了后,双手掩面,疲惫的将脑袋垂在胸前。范云强一看,急了,大声说道:“老杨,学良跟你说什么了?你快说出来阿,大家都快急死了。”
王学良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把刚才了解的,全部给大家说了一遍。汪良这时候也在房间内,他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率先怒吼一声:“我草他吗的,他们就是长脸了,以为光哥不在,就没人能治住他们了!”
虽然薛范二人对汪良的吼声,感到不满,可是对他的话,却是支持的。范云强接着怒道:“那些墙头草早就应该除掉,不然的话,今天也不会有这样的局面。”
听完这些后,一直在一边的阿东还是冷静的。他分析道:“那天晚上我们杀光彩旗帮的人,虽然我们也死了很多人,可是那种场面的确太血腥了,而且警察现在还在盯着我们的尾巴。如今E市又要发生动乱,当务之急并不是找光哥,而是找出一位能够领导大家的人,暂时成为耀星门的老大!”
阿东的话音一落,众人首先是怒色看着阿东,但是一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琴女在一旁,不留痕迹的碰撞阿东的肩膀。意思是,这么多人都不说话,你多什么嘴。
阿东紧接着道:“现在,我们应该紧紧的抱在一起。不能把光哥辛苦创立起来的耀星门毁了,因为这段过程中,有很多兄弟为了耀星门献出了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单为这一点我们就应该拼死保护耀星门,一直到光哥重新归来为止!”
众人一听,都觉得很有道理,在场的每个人的情绪也都开始激动起来。汪良憨声道:“阿东,你的意见不错,我汪良第一个举双手赞成,不过这个老大位子谁来做啊?”
程勇率先举荐道:“老杨,你来做最合适!黑煞组的兄弟不但各个伸手过人,而且你的头脑也非常机智,所以你来暂时顶替光哥,我觉得没问题的。”
杨琪利听了,把头摇的跟波浪滚似的,嘴里说道:“不行不行,让我带队打仗行,让我出谋划策我可不在行了。对了,老鲁可以,他的白煞组更加厉害,作为一个优秀的情报员,不管在身手和智商上,绝对都是百里挑一的,所以他最适合了。”
鲁菲一听,杨琪利把话扯在自己身上了,就赶紧摆手道:“不行不行,我真的胜任不了。万一耀星门毁在我手里,就算光哥不怪我,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这时候,珍妮停止住哭声,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坚强。当年程氏企业在安稳的时候,珍妮一直都是程天豪的军师,珍妮其风采和头脑,也就更不在话下了。
珍妮站起身子,淡声说道:“小光现在不在了,我们每个人都要誓死捍卫他的一切。既然你们都觉得他的位置难坐,那就我来吧!我想把用商业战术运用在黑道上,会不会有效果,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不会让别人轻松拿走小光的任何东西!”
珍妮此话一出,众人全部都震惊了。用着不敢详细的眼光看着珍妮,仿佛说道:“你行吗?你一个女流之辈能带领我们这些热血汉子吗?”
不过程勇却马上恢复过来,朗声说道:“不错,妹妹来顶替的话,我愿意!当年我们程氏在发展的时候,我爸爸也常常把珍妮带在身边,不管什么事都会和她商量一下的。所以,我绝对相信她能管理好耀星门!”
珍妮接道:“大家都不要多想,小光有了今天,都是因为和程氏有关,所以他不在的时候,我也应该为他的耀星门,出一把力!”
蒋耀光和珍妮的关系一直很好,虽然蒋耀光没有公布出珍妮是他女朋友,可是他们经常在一起做的事情,那就是男女朋友的事情,例如,亲亲小嘴,拉拉小手等等。
照这样想来,珍妮顶替蒋耀光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范云强在内心里却不这么想,他并不是讨厌珍妮,而是觉得耀星门成立的太艰辛了。从H县到E市,再到D省的黑猫迪厅和悦心花圃,这里面牺牲了多少兄弟的性命,冒着多少次的危险,才有了耀星门的今天,所以一定不能草率。
可是众人却没有一个反对的,有程勇带了头,其他的也都纷纷附和,同样的想法都是一点,那就是珍妮是蒋耀光的女朋友。
珍妮见众人都没意见,直接朗声说道:“杨大哥和在做的兄弟们,虽然我顶替小光的位置,可是我们的身份还是一样,我还是你们眼里的小珍妮,所以不管在称呼上,或者什么事情上,不要太在意礼节。”
众人一听,心里越来越觉得珍妮可行。珍妮继续接道:“杨大哥刚才说了,E市的附属帮会蠢蠢欲动,那我们在他们还没动之前,就要下一道示威令,进攻就是最佳的防守!”
范云强满不在乎的问道:“进攻?你的意思是趁他们没动手之前,我们先动手?”
对于范云强的话,珍妮也明白他心里现在还很不服自己,不过也没和他计较,纠正道:“不,万一我们那样做了,那耀星门就真的保不住了。但我们可以杀鸡儆猴,毕竟耀星门在E市的实力不容小视,就算他们现在有了反心,但是还没有那个胆子。确切的说,很多帮派可能都在犹豫中,所以我们要提前动手。”
珍妮一向是程天豪的军师,接触的生意谈判也很多,所以对人的心理还是很了解的。她的计策出口后,很多人都对珍妮另眼相看,不得不在心中为她伸出大拇指,就连不服气的范云强,也不得不重新打量珍妮了。
这个想法说出来以后,珍妮问道:“大家也说说自己的意见,不管做什么事,我们都要选择危险最小的,而且最实用、最有保障的办法。”珍妮把商业战术显露出来。
众人都觉得这个计策是唯一的好办法,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阿东则说道:“这个办法的确是个好办法,可是我们要是在增加点什么,那就更加牢靠了。”
众人疑惑的看着阿东,范云强问道:“阿东,有话直说,都是自己兄弟,你还卖什么关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