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小兄弟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黑白子倒不担心自己会输,不过先问清楚点好。
“希望二庄主将化水为冰的功夫教授给我,这样今后在下若想喝冰镇的西域美酒,便可随时取冰了!”
“是了是了,文兄弟这个条件好,二哥,你也传给我吧!”丹青生听了文若的条件眼前一亮,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好,我答应你!”黑白子见文若提出的条件并不为难,一口答应。
说完二人便准备开始落子。
“慢,二庄主,我们二人先下一把五子棋热热身如何?”文若突然又开口提出要求。
“何为五子棋?”
“你持黑子,我持白子,只要将自己的棋子不管横竖斜的五颗相连,便算胜!”
“哦,此棋倒是新颖,好,就先下一局五子棋。”
结果五子棋一下就是十局,文若连赢十局,中途文若说热身够了,换围棋,黑白子还不愿。最后还是秃笔翁看不下去,强烈要求文若和他一起比比书法,将文若拉走。
二人比了一场书法,最终秃笔翁黯然认输,却是二人比写王右军的《兰亭序》,文若写得自成一体,秃笔翁却临摹的王羲之的笔迹。这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抄袭的,已经落了下城,再看文若的笔体,确实苍劲有力,字如虬龙。
秃笔翁认输,黄钟公虽然是几人的大哥,却也忍不住手痒,跟文若比音律。二人各奏一曲,黄钟公处乐器众多。文若随便选了一个琵琶,弹奏了名曲《春江花月夜》,此曲亦名《浔阳琵琶》在明清时期已有流传,后来经过多人整理改编,臻至完美。文若弹的就是完美的《春江花月夜》。
最终四人不得不叹服文若艺伎高绝,余音绕梁,唇齿留香。
文若又在梅庄又呆了三日,三日之间,时而和丹青生饮酒泼墨,时而和黑白子下棋,军旗跳起国际象棋都被文若弄出来了,秃笔翁和黄钟公二人一个正闭门练字,另一个倒是想找文若合奏,不过文若总是推迟,自己可以弹奏,但是不能合奏。
这期间文若也将黑白子的“玄天指”学会,那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也被学会了,至于其他人的武功,文若倒没兴趣。
这天,文若打算告辞了,晚上再回来偷钥匙就是了。本想第一个去找黄钟公告别,没想到刚到黄钟公屋外,就看到黑白子鬼鬼祟祟的摸进去。文若马上闪身躲在一旁。见黑白子走入黄钟公的内室,将内室中一床上被褥掀开,揭起床板,下面却是块铁板,上有铜环。又一连串的动作,终于开启了密道,黑白子前方行走,文若运气轻功跟在后面。以文若的轻功,便是站在黑白子背后咫尺他也是发现不了的。
黑白子走在一个铁门口,朗声说道:“任先生,这几日天气转凉,你老人家身子好罢?”
一听这话,文若便知道到了任我行囚居的地方,从后面对着黑白子一点,点了他的昏睡穴,文若这才从打开门走了进去。
“小子,你是什么人?”任我行见突然进来的文若,开口问道,他声音洪亮,在密室中显得整耳欲聋。
“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管,不过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就够了。”
“哦,你既然知道老夫是什么人,还敢进来,想必有些本事,你走进些,让老夫瞧瞧,这江湖上什么时候又出了你这样的武林新秀!”任我行挥了挥手,手上的铁链舞得哗哗作响。
“好,小子正好也想看看任教主的吸心大法到底有何玄妙!”文若一边走向任我行,一边暗自将全身内功提起。
“小兄弟若想见识老夫的功夫,那就尽管来吧!”任我行见文若果然一步一步向前走来,心中暗喜。此人轻功倒是不错,这密室中安静如斯,也听不见他的脚步声。只待文若走拢,便要暴起。
文若走进任我行,唔了唔鼻子,任我行被囚禁也有十多年了,还真没洗过澡,身上的味道实在难闻。仔细看了一下任我行,这密室黑暗,不过功夫到了文若和任我行这个地步,黑暗视物倒是正常。
这任我行身材魁梧,头发胡子乱蓬,脸上成土堆积。倒是难得看出长什么样。而任我行看到这么个俊朗少年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敢靠近自己。用手捂鼻,显然是嫌弃自己一身酸味。这少年能到这里来,难得是黄钟公等人的子侄徒弟,又或者是东方不败派来的。任我行想了一下,见文若居然开始看他身下的石板,那可是自己刻的吸心大法,却也不阻止。准备等会儿再动手。
“小兄弟,你想学这吸心大法,可有个难处,得将你身上这一身内功的化去,你可舍得!”
“吸心大法还不是从北冥神功中演化出来的,都是些残本了,有什么值得练的,少了北冥神功化气的功夫,吸入别人的真气没法转化成自身的,多种真气在体内游走,不把自己练死都算命长了!”文若一边看着吸心大法,一边有句没句的回复着。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既然知道这北冥神功,又知道这吸心大法的缺点,想必不是无名之辈!”
文若此时已经将吸心大法看完,赶忙退开几步,大口的踹了几口气,才说道:“我呢,江湖人称奔雷手文泰,你没听过也很正常,本来来这里是想将你放出去,可是你太臭了,所以我改变主意了。”
“小兄弟,你要是被人囚居十几年不洗澡,也是一样的,既然你本要放我出去,我出去之后定然是先洗澡,之后便不臭了。”任我行听说文若要放他出去,心中激动。
“哦,那也行,我将你放出去,你该干嘛干嘛,我不管,但你得答应我,出去之后就离开梅庄,梅庄四人你不可找他们麻烦,如何!”
“好,好,小兄弟,我都答应你!”任我行激动的挥动着铁链,又是一阵哗哗声响。
文若这才又走进任我行,将他四肢被锁的铁链打开。至于怎么打开的,却是文若无聊时专门找过几个开锁匠学的开锁技术。
“小兄弟大恩,老夫记住了,以后必有厚报!”任我行初得自由心中高兴。对着文若拱手相谢。
“任教主不用客气,我们先出去吧!”文若说完对着铁板一抹,将任我行刻的吸心大法抹得干干净净。任我行诧然,此人功力不在我之下,还好没动手。
二人出得密室,见黑白子还昏睡在门外,任我行便想上前吸了黑白子的功力,却被文若拦住。想到文若的功夫,任我行只得退却,出了梅庄,任我行运足内力哈哈大笑。将梅庄其它人全部引了过来。
黄钟公和秃笔翁,丹青生三人见到任我行脱困,边上跟着文若,文若肩上还扛着黑白子。大惊失色。
“文兄弟,你,你难道!”丹青生这几日跟文若相处最好,是以心中痛及,当先发问。
“哦,这个啊,本来今天想向几位辞行,没想到到了大庄主的屋里看到二庄主鬼鬼祟祟的,一时忍不住好奇便跟上去,发现了这里关着这么个老头。我见他多年没洗澡,一身恶臭,便将他放出来洗个澡!”文若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在这里白吃白住,最后却做了这样的事儿。说着将黑白子解穴,递给秃笔翁。
“哎,老二啊老二,你怎么还这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隔两月便要下去见一见那人吗!”黄钟公见黑白子转醒,失望的说道。
“任先生,今日你既然脱困,江湖上免不了又要腥风血雨,我四人看管不利,也是罪过,你有什么招数,尽管用上吧。”黄钟公说完这句,便摆出了一个要动手的架势,其他三人也连忙摆开架势。
“哼,你们几个,囚禁老夫十几年,本该一死,不过老夫答应了这问闻小兄弟不找你们麻烦,今天就先放过你们,文兄弟,告辞!”任我行说完便飞身消失,留下目瞪口呆的几人。
“文兄弟,你,哎!你可闯了大祸了,你不知道那人身份,此时又是老二引起,本不该怪你,可是!”黄钟公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大庄主不必说了,那人的身份我倒是知道的,你们四人的身份我也是知道的,老实说,我来梅庄的目的有三个,一是和几位庄主比比琴棋书画,喝喝四庄主的美酒,二是学二庄主的玄天指,和大庄主的“七弦无形剑”,这三嘛,就是放了任我行。”
“文兄弟,你,你这是为何!”丹青生急忙问道。
“呵呵,几位庄主,你们在这梅庄,过得倒是潇洒,可是早已没了江湖人的血性了,几位还是尽快早个其他地方隐居吧,这江湖,该到了换血的时候了!”文若说完这句话,阴深深的一笑。四人俱感汗毛倒立,心中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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