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师兄,令狐师兄,我们现在去哪里啊?”仪琳和文若令狐冲二人走在街上,听着二人说着最近自己怎么怎么,只觉得二人言语新奇,说不出的风趣,一路上竟被逗笑了几次。
“仪琳师妹,我们现在就去刘师叔家中,想你你师傅定逸师太也在。”令狐冲听见仪琳问话,忙回答道,却发现仪琳并没注意看他,反而一直盯着文若。心中想着,二师弟还真如他所说的,风靡万千少女了,小师妹也时常这样看他。哎,我令狐冲什么时候才有个女子愿意这样看我啊!
“啊,仪琳小姑娘,哥哥带你去找你师傅,然后让他允你留头发!你这么漂亮,有了一头长发肯定更迷人。哈哈哈哈!”文若突然回头,对着仪琳眨眨眼睛,弄得仪琳又是一阵脸红。
这文若师兄,宽厚的肩膀,手指干净而修长,笑声像大海,眼神里有阳光。看着真让人心里舒服,可是这种感觉,以前怎么没有呢?仪琳自顾自的想着自己的事情。突然抬头一看,文若的脸就在自己眼前,要是自己头抬高一点,不就碰上了么,吓得马上低头,脸上的一抹红已经到了脖子上。
“仪琳妹妹,你是不是偷偷喝酒,喝醉了?这一路走来,看你脸一直是红点,要是醉了,可不敢现在就带你去见你师傅,否则定逸师太要是误会成我和大师兄带你喝的酒,那就大大的不妙了!”文若当然知道仪琳只是害羞的脸红,却忍不住还是想要调笑一番。这个仪琳,害羞的样子更火影里面的雏田有得一比,还好她不会晕倒。
“没有,没有,文若师兄,仪琳是佛门弟子,怎么能喝酒呢,脸红是因为,是因为”仪琳一边焦急着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脸反倒更红了。
“呵呵,仪琳师妹,你不必理他,他是逗你玩的。”令狐冲实在看不下去,这么一个单纯可人的尼姑,你也不放过,真是禽兽!
文若不满的看了令狐冲一眼,用手对着令狐冲竖起一根食指,令狐冲瞬间脸色难看,这一根食指就代表自己少喝一壶酒。
在华山上,最对令狐冲脾气的就是文若,为人潇洒不羁,聪明勤奋,豪爽直率,最主要的是,能喝酒,令狐冲最爱和文若斗酒,虽然每次都没喝赢过,但却每次喝得过瘾。
文若等三人到了刘府,却发现刘府并没几个人,仪琳自去找师傅去了,文若等人却没看到华山派的人,想是还没到,二人便先告辞,去寻找华山派的人。不过中途文若却是说有事儿,一个人先走了。令狐冲也不问,径直去找华山弟子。
没想到却是在一个茶棚里,劳德诺正说着他去青城派的见闻。而在人群中还有几个人,不正是林平之带着几个镖师,不过此时众人都换了打扮,却不易让人认出。
“大师兄!”陆大有最先看到文若二人,急忙大声提醒众人,自己率先迎了出去。
“大师兄!二师兄也来了么?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快把他抓来,讲最近又教训了谁!”岳林姗本和劳德诺一起讲他们在福州的见闻,一听令狐冲来了,心中一喜,也急忙迎了出去。
“小师妹,各位师弟!想不到你们在这里。陆猴儿,可有好酒?”令狐冲笑容满面的和各师兄打招呼。
“大师兄,可有看到二师兄?”岳林姗出来,见没有文若的身影,心下失望,其余弟子也一脸失落。却原来是文若每次下山溜达一圈,必定会惩罚几个恶人,将这事儿拿回华山讲给其他几位不长下山的师弟师妹,也顺便会带自己去过地方的特产送于众多师兄妹,是以在华山人缘极好。
“刚和二师弟一起在回雁楼喝了一顿,见二师弟惩治了一番那万里独行田伯光,救了一个恒生派的师妹,叫什么仪琳的,不过二师弟说他有事儿,先离开了,刘师伯正式洗手的时候再来。”令狐冲急忙解释道。
“哼,二师兄又躲着我,人家真这么让她不想见着吗?”岳灵珊一脸的不高兴。
“呵呵,小师妹,你不必生气,在座各位师兄弟,谁不知道二师兄对你好,每次给你带的礼物又多又好!”边上施代子出口说着。
“呵呵,小师妹,要是每次一见到我,就缠着我说这说那,我也得躲,何况二师弟那么个脱跳的人!”令狐冲调笑一下岳林姗,见岳林姗脸色变红。周围几个兄弟跟着调笑着,觉得差不多了,继续说道。
“今天给各位师兄弟讲一下我刚在回雁楼听到的消息……”当下将文若在回雁楼所讲一一给众人将了。
刘府中,天门道人、定逸师太、余沧海、闻先生、何三七、岳不群等人都以到场。
将近午时,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先后到来。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刘府的众弟子指挥厨伕仆役,里里外外摆设了二百来席。刘正风的亲戚、门客、帐房,和刘门弟子向大年、米为义等恭请众宾入席。
依照武林中的地位声望,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该坐首席,只是五岳剑派结盟,天门道人和岳不群、定逸师太等有一半是主人,不便上坐,一众前辈名宿便群相退让,谁也不肯坐首席。
忽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显是甚么官府来到门外。群雄一怔之下,只见刘正风穿着崭新熟罗长袍,匆匆从内堂奔出。群雄欢声道贺。
只见一个大官带着一帮差人,捧着个托盘,走了进来,见了刘正风。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
刘正风,双膝一屈,便跪了下来,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雄一见,无不愕然。
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又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站起身来,向那官员弯腰道:“多谢张大人栽培提拔。”
待宣旨之后,刘正风走到群雄身前,满脸堆欢,揖请各人就座。无人肯座首席,居中那张太师椅便任其空着。
群雄纷纷坐定,仆役上来献菜斟酒。米为义端出一张茶几,上面铺了锦缎。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盆中已盛满了清水。
刘正风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众位年轻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其中原因。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一个小小官儿。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江湖上行事讲究义气;国家公事,却须奉公守法,以报君恩。这两者如有冲突,叫刘正风不免为难。从今以后,刘正风退出武林,我门下弟子如果愿意改投别门别派,各任自便。刘某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了。”
刘正风转身向外,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死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
刘正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听着这一声,刘正风却不管不顾,依旧将手伸进盆中。
“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
刘正风慢慢将手从盆中拿出,接过弟子递过来的手帕一边插手,一边说道:“这位嵩山派的师侄,你刚才说什么?”
“刘,刘师叔,你怎么就?”史登达看着刘正风已然完成了金盆洗手,忍不住惊叫。
正在此时屋顶上跃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底踹落,一只金盆登时变成平平的一片。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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