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妖精兴致勃勃，一刻都不想让我清闲。
“司马，别光闷着头吃。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来找你？”
“是啊！都这么晚了杜总你为什么来找我？”
话没说完我立刻后悔，怎么把心里想的说出去了？
我想的是：她晚上来肯定有企图！哼哼……
这女人年龄稍微大点儿。不过真会打扮。——蛮好看的！
“你想吧！”杜妖精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却不再说话，举起刀叉，熟练地割切插举，急速快吃。
这与周围的气氛极其违和。很像是饿红眼的狼窜进了摆满烧烤的大排档。简直是风卷残云。
直到面前一大块牛排吃干净，杜妖精才直起身子，喝了一口红色果汁，惬意地靠坐在那里。
“我是替老大来看看你。老大临时有事，在总部出不来。本来想着我俩一块儿的。”
“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我心中一热，赶紧正起颜色。
“你以为我来和你搞暧昧？——想多了！我再他妈的喜欢你，也不会破坏别人家庭！”
杜妖精直白的话让我脸孔骤然发热，心口咚咚乱跳。
这女人真敢说！
“呵呵，杜总，我怎么能那么想？我是以为你刚好路过呢！”
“你很聪明！老大看好你我也看好你。不过这次是形势所逼！老大没办法。老大让我告诉你，踏踏实实在这儿呆几个月。现在我们遇着问题了，接下来会有大的变动！”
杜妖精说得非常严肃，这让我大吃一惊。
“到底什么情况？”
“一言难尽。提醒你一件事，你跟办公室主任搞好关系。老大正想法子把她往总部调。这对你有利。”
“我和她关系还行。她好像快结婚了吧？”
“这你都知道！那就好。和她保持密切联系。别管她结婚不结婚，你给她玩儿暧昧都行。我看她也不排斥你！”
“这有点……”我实在无话可说，感到脸皮发烫，目光躲闪着不敢看杜妖精！
也就是杜妖精敢这么说。换其他人我都直接走人！
“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司马，你一脸红很讨人喜欢。我就喜欢你这种闷骚的样子！”
杜妖精放肆地看我一眼，低头轻笑着喝了一口果汁，抬头继续道：“玩玩儿是可以的。不好色那还叫男人吗？但要把握着度。和办公室主任的关系你一定处好。
我们的资金确定要出问题。老大在总部势单力孤，没有能帮衬的人。白剑那小子正自己往总部活动，这不是啥好事。
另外关于我有些事也得让你知道。老大能用得上手的人，其实很有限……”
吃完饭出来已经十点多。杜妖精不打算留住霸陵，而是要连夜回应都。
我看她上车时不禁担心。“要不你今晚住下，明天一早再回？”
“住这儿又咋的，不都是我一个人？我总不能让你侍寝吧？
呵呵，不逗你了。知道你心肠好。
但今晚必须走。
来，呗儿一个。”
说着话杜妖精真的伸过脑袋，嘬着红唇在我脸上来了一下子。一股浓浓的女人气息随即氤氲了我的呼吸。
我听任她动作，一点都没反抗。
“好了！也不枉我专门来一趟。再见。”
杜妖精熟练地掉头，一按喇叭飞驰而去。
我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站了好久。
这女人也真不容易。我默默地在心里念叨：妖精，但愿你一切顺利！
接下来我自我加压，以时不我待的紧迫感，全力拓展霸陵市县区市场。
我把所有用品打包，每天背在身上，对周边五个县市扫街式拜访。每个地方的第一站是食品批发市场，然后是当地最大的超市卖场。
河里没鱼市上看。这话一点不假。每个区域不论大小，都有各自固有的圈子。
差不多每个县都有一两个大客户，他们的销量在当地能达到三分之一的份额。后面才是一群跟随者。
这其中有的做得很久，但差强人意；有的刚刚进入，正野心勃勃。大多数则时时处于临界状态：有了一定的资金积累和网络，缺少过硬的产品和独家的机会。
稍微遇着好的机缘，他们便能一跃而起，和站在前面的老大们并肩靠齐。
行勘差错一步不慎，又可能白白浪费资金和时间，迅速被后来者甩在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