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万见面是在蕴海国际大酒店。这是应都市另一家四星酒店。老万长期在此包房。
老万和我约的是六点半。我提前五分钟赶到酒店大厅。他的办公室主任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董事长已经到了，让我专程接你。”
我有些意外，随即想他可能只是负责安排下。老万说过和我单独随便聊聊。
办公室主任带我穿过大厅，走向餐厅一间包房。门一打开我大吃一惊：包房餐桌已经坐了一圈人。老万的人力、财务、销售总监，还有陌生的一男一女。
“司马总监请进。”办公室主任谦恭礼让。居中而坐的老万已经抬手招呼，“司马，快过来快过来，给你认识俩同行，专业搞营销策划的。“
“这……会影响你们开会吧？”我又有种落入阴谋的感觉。
“哪儿是开会？他俩刚好过来，你们有共同语言，特意一块儿聊聊。”老万起身示意我，到他身边的一个空位置。
办公室主任笑着半推半拉，“司马，董事长是专门请你吃饭的。我们在一起说点事，刚好赶上了。赶紧就坐吧。”
——我要相信这话就是白痴。
我很不舒服。但是如果掉头回去，就太不给老万面子。我勉强笑笑，在老万身边坐下。
老万热情地介绍，“司马，这两位是天策营销的陈总和耿经理。”“
“司马总监好。我是负责华北区域的。很高兴认识您。”
那女的起身递过名片。我拿出名片交换，扫了一眼：陈漫秋，天策营销机构区域总监。
陈漫秋收了名片，又主动伸手过来。“闻名不如见面。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司马总监这么年轻哦！”
“陈总监客气了。天策营销才是金字招牌。你们叶总可是业界大腕儿，无人不知啊。”
“谢谢！”陈漫秋握着我的手特别用力地摇了摇，脸笑得的确花开烂漫。
我略微注意了下，看不出她年龄，穿着精致的黄色西服，鲜艳别致，很有气质。更魅惑的是她胸前真空蕾丝，下面若隐若现着一片白光。
陈漫秋也在看我，握着我的手又用力地紧握了两下才松开。我能感觉得到，她对我的话很激动，眼底里乍然泛出盈盈亮光，跟受了委屈得到**似的。
我心中一动，随即了然。哈哈，老万不是我，估计是给她喝了一壶够受的。
“天策营销”我接触过，总部在京城，当初找策划公司时我去过。没想到他们老板一张口就说先打二百万过来。
我和叶老板见面十分钟不到。他一直大谈天策的辉煌史。我想聊下我们的现状和需求，听听他有何建议。叶老板根本闭口不谈，说那是合作之后的事。
我说完再见出来，便决定再也不见。
依照老万的作风，他们那一套老万根本不鸟。
我的猜测几分钟后就得到验证。
餐桌边坐着一圈人，老万的部下们除了摆盘子倒水，殷勤备至地抢着做服务，没人主动发言。
陈漫秋和她的下属客随主便。我在这场合也不能主动。
所以老万是无可违逆的绝对主角，整个包房内自然而然进入他的一言堂。
“小陈，你们要了解我们的情况，先拿出一套框架性的文案来。我们在文案基础上进行沟通。这是我的意思。你们也可以随时派人过来，住进我们企业调研。我要的是效率，一定要快。这个文案确定，接下来就能够快速往下推进。”“
”嗯！我明白万董事长的意思了。回去后我会认真考虑，向叶总郑重建议。但是正如我说的，我们公司有固定的工作流程。虽然……”““
”那个流程是你们内部定的。我们是客户。不是应该以客户为中心么？”老万直接截住陈漫秋的话。
“是的是的。可是……”陈漫秋脸都红了，急着想再解释。
“哪有那么多可是。不是合作吗？合作是双方的。你们有流程，我们也有要求。如果你不能做主，下次直接让你们老板来！”
老万的脸已经板了起来，口气严肃的跟训下属似的。他的下属们正瞪圆了眼睛，事不关己地一言不发。
呵呵，这才是老万的风格。他不管你是客人还是下属，就敢于说翻脸就翻脸。
老万说过，别管他是官员还是黑社会，不都是为了钱吗？我给你钱，你就要听我的。
我估计像天策营销这种的，在老万那儿连个下属的位置都不会给，就是给我服务的。我掏钱当大爷，你挣我钱就得做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