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的消息让我很是诧异。
“你确定吗？这件事要慎重。”
“要不然你稍等两分钟，我再和人确认下。”
“好的，务必弄准确！”
我对刘东当然很放心。应该很快就有准确消息，倒也不急着告诉杜妖精。
挂了电话杜妖精正一脸笑意地看着我，貌似赞赏道：“司马，你知道我欣赏你哪一点不？”
我看她一眼，心想这女人就是职业病。
一谈到工作便头脑清醒，傲气满满，连开玩笑都是一股子唯我独尊的味道，那口气仿佛她是高高在上的一代女帝。
但今天我偏不让你那么职业，就让你现出女人的本性来。将来不管谁和你在一起，哪能在家都是一副毫无人情味的高冷面孔？
“我值得欣赏的地方就一点吗？杜总你看人不够全面啊。身为下属，这会让我很没有积极性。”
她嘴唇一绷，微微一笑，“呵呵，自我感觉良好啊！那应该怎么说才全面？说你从里到外，全身都是宝。
好像是有这么一种动物。皮能制革，肉能食用，毛是天然的工艺品原料，长相圆硕，性情乖巧，人见人爱，生财有道。
是什么动物来着？”
“有这种动物吗，肯定是熊猫，我们的国宝。”
“哈哈哈！想多了！你没听说过吗？有个叫二师兄的物种，高老庄的女婿，说胖了马上喘，给一点光就灿烂。
司马你和它一样，都是表演系科班出身么？
但你姐我最看不起戏子！仗着有一副好皮囊，朝三暮四朝秦暮楚，除了绯闻还是绯闻。
我看这一点还真是你的强项。”
我心里一挫！这就又翻脸了！她第一句肯定不是这意思，就是想夸我。
可是转瞬间又成了强势嘲讽！还是捡的我的最柔软处上猛戳。
太狠了！
但此一时彼一时，今天我要再不硬气点，以后永远都没有机会翻身。
反正也没别人。
我连连点头，厚着脸皮一本正经道：“那是那是。但是杜总，据说我的绯闻主角可是某个高层。也不知道说的是谁？
你站得高，目光远，又擅长排忧解难，帮我分析指点指点。
改天有机会，我要和她充分交流一番，把这件事深入评估下。”
杜妖精瞪大眼珠子，两个大双眼皮子向上翻起，“然后呢？”
“然后论功行赏呗。可以让她请我吃顿饭啊，旅个游啊，或者口头安慰表扬，也是可以滴。但就是这么白白背个锅，怪累人哩！”
”很得意是吧！绯闻很光彩吗？都闹到有家难归了吧！想要搞明白的话建议你去一趟洛城，那里会有人专门帮你分析。
呵呵，然后还可以顺便再留宿一晚。我批你的假。
但今天我需要提醒你，不许再提绯闻这两个字。老老实实，做你该做的。”
我正想张口反驳，不是你先提起绯闻的？
她虎着脸抬手一指，“给我打住！还有点执行力没？你给刘东吩咐工作，他能讲条件吗？什么叫大局为重，什么叫上下级？”
我摸摸鼻子，苦笑着点头。
这就叫以势压人啊！
正谈论绯闻呢，咋能跟执行力什么的挂上勾？
再说绯闻算哪门子的工作？
可是我怕真的激怒了她。
“明白明白。杜总放心！我知道哪些能说，哪些不该说。传说中的那些事，没有就是没有，有也是没有！”
“什么？你这话咋这么不靠谱。来来来，司马你给我说说，那个啥到底有还是没有？”
“那个啥……应该是没有。不，就是没有！我确定杜总！”
“哼哼，哼哼哼！”杜妖精诡异冷笑，脸上慢慢浮出一抹狡黠。
“不服气是吧——友情建议，还是低调点好。我确定地告诉你，绯闻的事：绝对有！但猪脚是谁，你司马心里就没个数？”
语气笃定之极，完全胸有成竹。
我猛地揪了一下。
难道她真掌握的有啥情况？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大声咳嗽了两声，赶紧换成一副我错了的面孔，“有数有数，确定是造谣，杜总最英明。
不说这个了——杜总你放心吧。等会儿见了晓语，我会和她做个解释，解释一下当年家里的迫不得已，让她理解和接受过往……”
杜妖精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傲娇地点头道：“这种态度不就可以吗？司马你还是有这点长处的！好像跟过你的人，都挺信任你。
今天好好表现，机会我现在给你。但是你要是没把握住，改天我会跟你讲讲道理。比如某个人的心怀鬼胎……嗯哼！”
她没往下说，只是再次扬扬嘴角，一脸奸诈的笑，标准你懂的表情！
我陡然生出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杜妖精肯定知道些什么！
她一路上都在关注这件事。开始是怀疑我和她妹妹，现在排除了她妹妹，但并没有排除我！
这是嗅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好在刘东的电话打了进来，我赶忙接通，趁机转移话题。刘东直接确认了消息，“头儿，确定是造谣！根本没影的事！”
我随即把手机递给杜妖精，“那你给杜副总说一下吧。”
“谁？杜副总？头儿你怎么和她在一起？”
杜妖精看我一眼，顺手接过了电话。
“刘东你说！”
“哎呦！杜副总您好！真的是您？”
刘东的声音很大，我坐在前面都听得清清楚楚。
杜妖精干脆按下免提，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
“问清楚没，是什么情况？”
“我们头儿让我问下陵昌小耿老婆的事。我问了，小耿说，他老婆根本没怀孕，哪儿有生产这一说！”
“什么？你问的谁，具体情况给我说下。”杜妖精惊奇地拿起手机，关了免提。
我能听到刘东解释了好一会儿。
杜妖精愣愣地点头，“知道了刘经理。辛苦你了。”
我接过手机时刘东仍在急火火地表白，差不多是受宠若惊，“杜总不客气！我不辛苦。再有什么事您随时可以联系我。”
我和刘东打了招呼，收起手机，看杜妖精坐在后座上发呆，然后自言自语，“怎么会呢？她明明说那个就是客户老婆啊！莫非她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