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杜妖精若无其事地问洛雪啥时候回来的？还说女孩子在外面最辛苦，今年过年让司马好好表现下，一定把亏欠你的补回来！
洛雪更夸张地挎着我的胳膊说：“我哪儿敢啊！他才辛苦。他能不找我麻烦就万事大吉！”
杜妖精敏感地反问，“啥情况？你这意思是司马不满意你？”然后一脸内涵目光闪烁地转向我。
我觉得女人都是戏精。
洛雪不满意我带情绪，却刻意黏着我身子更紧。杜妖精做了个小动作，仍谈笑风生不动声色！
不知道她俩累不累，我是真感到尴尬，简直无言以对。
幸亏这时音乐声突然降低。麦克风里传出十里桃花般情深深雨蒙蒙的声音，市电视台的著名女主播——听说她的出场费很有份量，身着大红旗袍，浑身闪亮着宣告：大象集团2017新春团拜会正式开始。
第一个登台的即是郑老板。
在回响不绝的掌声里郑老板依然满面红光。西装革履的他似乎不太习惯，接过话筒时他有个下意识地挽袖子的动作。幸亏美女主持人及时递上了大红封面的发言稿。
郑老板中规中矩地站在主席台中央念稿，但总是磕磕巴巴。等到几句问候语念完，郑老板潇洒地脱稿了，响亮的嗓门与地道的俚语都流畅无比。
他首先回忆了过去一年的大事记。
其他的我没在意，好像是获得了好几个荣誉，省市级的都有。我印象深刻的有两件。
一个是大象集团的腰今年又粗了一圈。
这归功于采矿业的形势继续大好，全面统算下来，赚的钱比上一年增加了一倍半。
谁都不难看出，郑老板心里高兴，但很能沉得住气。他说出挣钱的数字时故意调侃了一下：“老是这么赚钱！我都没新鲜感了。我估计明年还是这个数。”
他伸出个指头！
大家猛一阵掌声。
我是没看懂，不知道那个指头是一个亿还是翻一番。但有一点确凿无疑。大象集团形势向好。如此我们便没有了后顾之忧。
第二个便是我们新希望饮品的盛大开业。郑老板把他排到第三件重要大事记的位置。
他继续红光满面地道：“新希望这名字好，听着就大气，得劲儿！我最佩服于总这个人。大家都看看人家新希望的团队，一看就很素质，都是个儿顶个儿的素质人！
开业那天领导们、教授们也都看好！
我还看好新希望的业务方向，肯定光明远大。我觉得我们终于找到了一条阳光大道，就是新希望。这才是大象今后追求的。
我不急着让她挣钱。新希望的定位不是赚多少，而是把事情做大，把新希望的名声做出去，接着把整个大象的名声带起来……”
我为郑老板这话鼓掌了三十秒。
我想起原来的老万。他对财务报表特别敏感，每个月不等财务统算都能得出结论：这个月是赔是赚。结果八九不离十。
赚钱时自不用说，不赚钱时肯定有人要背锅。罚款降职是家常，最难接受的是他的心血来潮！
有次三更半夜他突然通知几个老总陪他一起去爬山。折腾了一夜，徒步二十多公里，天亮后回到单位正常上班。
——老万说这叫自省！好好考虑下为什么会赔钱？那赔的都是他一分一分积攒的血汗钱！
“我又不能把你们都开除，但你们心里的触动必须得有！为显示公平我陪着你们呢！”
杜妖精那天夜里崴了脚脖子，第二天若无其事照常上班。我老感觉她身上有股子让人恐惧的狠劲，很可能就得自老万的真传。
——但现在的郑老板不是老万，两人明显不在一条跑道上。人家都说了不缺钱，挣钱挣得没一点新意。
郑老板不仅不靠新希望挣钱，而且对旗下的其他业务也放得很开。下面几个发言的老总都说得明明白白。
【作者题外话】：新书，不套路。职场大神们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