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大姐耳聪目明，立刻听出了玄机，“哎！司马，你不是做了啥对不起洛雪的事吧？你能做得出？我不相信！”
“大姐英明。有些东西啥时候都不会变。比如，我就是个乖宝男……”
应都距离三河，不足50公里。车子一上高速，也就三十分钟的样子。下了高速我接到老大电话，很快又收到个位置。车子沿着环城路，直接开到应都郊区环湖大道，然后进了路边一家渔村。
一进院我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看车牌号，竟是杜妖精。倒是没看见老大的车。
进屋后才发现，除了老郑和杜妖精，采购经理也在。他上午开完会就没在厂里。原来是提前和杜妖精汇合了。
老大紧跟在我们身后进屋。
我看他脸色明显憔悴，热情地招呼大伙儿入座，笑着说：“没办法。今天咱们只能在这儿临时碰个头儿。算是开个会。可以叫作湖畔会议。我是想听听大家的想法，也跟大家交流些情况，确定下新希望接下来该怎么走？”
我急火火地想张嘴，老大一摆手，“我先通报下情况吧！——郑老板反悔了，不想再给我们支持……”
加上吃饭带开会，湖畔会议进行了近三个小时。老大详细询问了市场销售情况。
我和瘦子的看法不谋而合：新希望大势向好。现有市场区域内，根基已立，正待拔节向上。从去年四月到现在，一年半的辛苦，已经小有成效，销量稳稳提升。
生产部老郑和负责采购的曹立从另一面验证了这一结论。
销售订单增速明显。无论是同期对比还是环比，都一样直线上行，前景十分可期。
杜妖精胸有成竹地笑道：“预料之中。老大你看看，眼前坐着的每个人，都没必要讨好谁，都说的是真心话。所以现在郑老板说想收缩规模，说白了就是不想看见咱们做大，想直接拿下这块香饽饽，然后名利双收。资金紧张，无力支撑就是个借口！”
财务总监大姐却苦着脸道：“可是他要不支持，咱们啥也弄不成啊。目前勉强收支平衡，但是没有备用资金。加上资产折旧，促销费用，生产储备……乱七八糟的下来，数目不小。我们总不能每天等着收完款再做事吧？”
老大的眉头皱紧，听财务大姐说完，又补充道：“这只是看得见的困难。从长远说，我们必然要跟大象决裂。如此不讲信用，和老万没啥区别。我们越早脱离越好。
最大的问题是，大象拿了新希望51%的股份。我们要想真正控股，必须回购股份。这是最头疼的。
从投资角度说，这笔钱数目不大。问题是我们账上就是空白。原来占有的股份全是干股……”
会议越讨论，问题越明确。大象以不盈利为借口，以整编为手段，要控制新希望。
郑老板还有意透漏给老大一个信息：准备调他去美鑫实业做老一。原美鑫实业的候老总已经辞职。但被老大婉转拒绝，然后大象便开始了人员整编。
我看向老大道：“我特别想不通地是，郑老板年会时还信誓旦旦，说要让新希望出名，不必急着挣钱。那么大一个老板，怎么会出尔反尔呢？”
杜妖精微微一笑，“幼稚！司马你别觉着自己是总监，其实还嫩的很呢！这方面白剑那小子比你成熟。他能一眼就看穿别人心思。
吃饭品味，听话听音。不能按话面上意思去理解。
当初老万还说，要给我三成股份，不止一次说过——可结果呢？
他的目的只是要表明一个态度。你当真问他要，信不信他敢拿刀劈了你？”
杜妖精说着话，夸张地举起右手向下一砍。
我心里猛地一哆嗦。——我不得不承认，在她们面前论世故讲心机，我就是个未成年人！
老大看我那表情都笑了，道：“司马，别听杜总吓你。她就是爱跟你开玩笑。你这几个月的表现，出乎我意料。你成长了。
今天你在会上的表现，也很不错。让你连三赶四地回来，就是想利用你，给他们一点反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