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上班，对方老板亲自到我办公室，张口就问是否真心想合作？我心虚却嘴硬地说，不合作费那么大劲干嘛？
“那好！就按你说的价钱。现在就签合同。可以吗？”
我打电话给老大，老大嘿嘿笑着说：“成交！”
事情过后我又谈及这件事。老大说：“我们可以不知道对方的底牌，但永远别想着和他交私情。没有利益，你八抬大轿山珍海味也请不到他。”
没想到合作开始以后，这家客户对我的评价非常高！后来都传到了老万那儿。其他供应商再见我时都规规矩矩，很忌惮的样子，再没人随便玩儿花活儿……
这种结果实在出乎意料！
和刘东讲完我心中却有些懊恼：禹城的事还没平息，现在又冒出个老板业务来。
好在小耿还没做出格的事。还是老大说得对，生意场上没私交。人家小耿两兄弟就是挣钱的，没义务啥都和你交底。
但这件事必须了断。
“刘东，就按你说的。你先和耿小刀谈。如果不行，交给我……”
到陵昌后，我和刘东直接去见小耿弟兄俩。和小耿老板聊了会近期情况，我借口出来，一个人去了市场。
我先后去了一家大型超市和两家中小型门店。都有我们的产品，店主评价正常。
“虽然知名度不太高，但包装口感都很好。有点大品牌的感觉。价格还可以。”
“有什么好的建议或者问题没？比如服务啊促销品啊……”
“当然是促销活动越多越好啊！促销品花样多点，不能停，让人买上瘾，一沾上你们就不愿放手。跟大烟壳子一样！呵呵呵……”
“你们的服务还行吧。那弟兄俩年级不大，但心细肯吃苦。不论刮风下雨，有叫必到。我感觉挺实在的……”
从这些反馈里，我终于找到些平衡。相比禹城的丁全和老赵，小耿简直就是客户中的“异类”。
跟霸陵韩涛，葛天范蠡相比，小耿更多了些年轻人的率性和爽直，让人很放心和他接近。
——这使我对刘东的担心纠结又减掉不少。
小耿人聪明，识大体，未必让刘东难堪。
一个多小时后，刘东跟我联系，“头儿，我跟小刀谈了。就按咋俩商量的说法。小刀说和他哥商量下答复。但我感觉，应该问题不大。”
下午回霸陵市的车上，刘东接到电话，耿小刀同意调出。挂了电话刘东神思恍惚，“头儿，我感觉不对劲，太顺了。不会是小耿早就有想法了吧？他俩那天是不是故意透漏信息给我的？”
话音未落我的手机响了，小耿打来的。我随手接通。
“司总监，给您添麻烦了。”
“哦！什么事？”我有些奇怪。
“就是小刀的事嘛。既然公司有规定，那就按规定来。我们绝对服从。还是要谢谢您。刘经理说了，如果不是您担保，小刀只能除名。现在他能保持新希望业务的身份，调出去也是好事！”
我不由得看了刘东一眼。这货有长进啊。开始我俩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么做也是从公司需要出发。对双方都有利。关键是像刘经理说的，小刀本人很优秀。公司需要他这样的人才。”
“那就好！那就好！司总监你放心吧。陵昌这边不管派谁过来，我们都积极配合。小刀出去后，还需要您多指点。能跟着你俩，也是他的运气……”
小耿的话实在客气，入情入理，把老大哥的角色演的很足。挂了电话我暗中给他举个大拇指。
不管他是不是故意为之，于公司，这是最有利的解决办法。
我对耿小刀也一直看好，跟对周建军的赏识完全不同。一旦遇着机会，我会毫不犹豫推荐重用他。
“头儿，耿小刀出来了。你找的人啥时候到位？”
“明天让她到霸陵。咱们一块儿见面。”
第二天上午，当李晓语满脸含笑站在我面前时，我仍然暗暗吃惊，白短袖，过膝裙，热切灼灼的眼神，饱满嚣张的大双眼皮子……分明就是青春版的“杜妖精”！
一瞬间我的心里又慌乱了一下——怕啊！都成习惯性的了。
可是这当然不是杜妖精。我稳稳心神，给他介绍周建军和刘东。
李晓语主动伸出手来，很大方地问好！刘东这小子竟有些局促不安，和李晓语握手时莫名其妙地来了句，“杜……经理好！”
“我叫李晓语。刘经理好！”李晓语微笑着没在意。
周建军也下意识地看了李晓语两眼。
哈哈哈，这俩货肯定也和我一样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