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全通知我的时间是6:30,我六点便到了房间,一个人苦苦琢磨着一些细节……
“司马兄弟!你可早来了!我还想着一会儿去车站接你呢!”
听话音就知道,是丁全到了。我赶忙闻声而起,无比谦恭地迎上。“丁老板好!我也是刚到。”
丁全依然笑嘻嘻地和我握手,肥胖的大脸上满是虚情假意。
“赵老板好!这么巧啊,你们俩前后脚就到了,不愧是老搭档!”
“要见你老弟,我们俩谁敢落后啊!一块儿约着来的。”
老赵跟在丁全屁股后面,说话倒也爽快。但不难看出,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笑得很勉强。
“赶紧就座吧。老赵你是老大哥,坐上位。”丁全热情地招呼。姓赵的也不客气,直接落座。我和丁全分坐两边。
很显然,两人中丁全仍是猪脚。他张罗着点菜上水,喊服务员伺候问答,安排得圆满娴熟,不慌不忙,就是一副吃饭闲聊的样子,看不出一点异样。
老赵坐在那里看丁全忙乎,似乎有些不耐烦。
我随即给范蠡打电话,问他到哪儿了。
“已经到楼下了!这就上去。”
老赵奇怪地看着我,“司总监还约的有客人?”
“不是啥客人,刚好赶上了。”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对了。都是同行。是葛天的范老板。下午他来禹城办事,听说我也在这儿,非要过来见见。呆会儿我给你俩介绍认识下。”
“是范蠡?介绍个萝卜。背上个龟壳我也能认出他!”姓赵的板起脸道。
“那就更好了。大家可以互相交流一下。他在葛天做得很不错。”
姓赵的没做反应。
丁全道:“按说和他真没啥可交流的。打一场官司倒很有可能。”
我惊讶地站起,“怎么回事?要不,让他别过来?”
丁全摆摆手,“算了。今天他是你老弟的客人。来禹城了我俩不能小气……”
话未落音,有人敲门,接着门被推开,范蠡笑容可掬地站在那儿,“司总监!你还真在这儿啊!我以为你开玩笑呢!”
我亲热地上前和他握手,假装意外道:“我那会儿也误以为,你就是随口一说!快进来快进来。我刚刚知道,都是老朋友。”
范蠡这才转过脸来,“惊讶”地跟丁全和姓赵的打招呼,“哈哈,怎么是你俩啊!咱们这叫什么?不是冤家不聚头。哈哈哈。不过今天我可不是来和两位吵架的。
我找司总监。没打扰你们吧?不行我就先退出,到外边随便吃点?等你们谈完事我再进来。”
“说的啥话?我俩有那么小气吗?今天司总监在这儿,让你丢在外边,你把司老弟的面子往哪儿搁?”姓赵的直来直去。
丁全也笑着招呼范蠡入座。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我就和司总监说几句话,顺便蹭顿饭。蹭完我就走。一定不打扰你们。”
我坚持让范老板坐在我右手,依次是老赵和丁全。三个人都开着车,便都没喝酒。
范蠡表现的非常主动,和丁全两人南里北里东拉西扯。我主动担当起服务角色,一边暗暗观察。
姓赵的明显沉不住气,好几次想说什么,但看着夸夸其谈的范蠡一直没机会开口。
等都吃的差不多了,姓赵的已经很是不悦,简直要翻脸赶范蠡。我寻机截住话头,“对了。丁老板,赵老板,你们不是说有个活动方案想再聊聊吗?今天刚好范老板也在,咱一块儿沟通沟通。”
姓赵的瞪眼看着范蠡,“禹城市场的事。和你没关系。你就别听了。”
“咦!我找司总监也想说禹城市场的事呢!怎么了?你两位老兄也做了新希望?不像啊!我觉得新希望多好的一个牌子,现在在禹城都快烂掉了。不会真是你俩在做吧?”
丁全和姓赵的对望一眼,一块盯着范蠡。
丁全道:“就是我俩在做。禹城和葛天不一样。听说你那儿做得不错,有啥高招,说来听听。”
“丁老兄你太谦虚了。我才几斤几两,哪能有啥高招?不过两位老兄啊,你们俩真的……咦!咦!我怎么说呢!
如果说别的产品,葛天干不过禹城。我对两位甘拜下风,五体投地。可是拿新希望来说……
不对吧?你俩真的在做?我怎么就不相信呢!那不符合两位老兄的水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