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回家，下午就呆在办公室胡思乱想。今天已经是传统的小年，洛雪说后天才能到家，她真的在拜访客户？
我拿起电话拨了出去，没想到一拨即通。
“司总好！我是王涛。洛经理去见客户，手机拉车上了。！”
“哦！王涛啊，洛经理去见谁，怎么电话都不拿？”
“见洛城胖子超市的采购总监。咱们的产品刚进去，洛经理说想争取个更大的展示排面。好像对方不同意。洛经理这几天都在和他争取。”
我故意沉吟着，觉得今天是个机会。“他这人啥样？多大年纪？好不好搞定？”
“三四十岁吧。男的，看起来老奸巨猾的。洛经理说挺难缠。我都不想见他。”
“是这样啊。——王涛，洛经理毕竟是女的，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和男人打交道可能容易吃亏。你们几个要抱团，多跟着她，和她配合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了司总。我马上进去，顺便把手机给她送过去。”
“嗯，好的。记住我的话，如果你们那边有啥情况，随时告我一声，我会帮你们想办法的。”
“明白。”
王涛这小子挺不错。在维护洛雪上我一贯毫不忌讳，直接把话和他说了。他很清楚我表达的意思。
以后我可以私下和他保持联系。在一定的权限内，我不介意给他些额外激励。这样对洛雪的情况不至于睁眼瞎，实为一举两得。
短信的事也能通过王涛找出蛛丝马迹。
但不必操之过急，只能不动声色。春节放假期间，可以想办法让他和我的关系更近些……
我正琢磨着，突然有电话进来。是老大！我赶紧接通。
“于总！”
“司马，你在哪儿……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挂了电话我立刻起身，上楼时一路心中怪疑。老大的口气沉重，好像非同寻常。有什么事让他这样？和我有关吗？难道是我在霸陵的事让他知道了？
那可着实不妙。
在这个公司老大对我定位很高。我第一个追随他出来，他说过是在当**人培养我。
我心中忐忑后悔，那晚不应该随姓黄的去酒吧！
可是……哪有儿卖后悔药的？
如果真是为此事，那我只能是鼻涕流嘴里——老老实实自作自受。别的一点招儿都没有！就是不知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肯定不是老大一个人……
我硬着头皮推门进屋。
老大正坐在办公桌后。屋内并没有其他人。
“坐吧。霸陵的广告牌效果不错。昨天我路过，去看了下。”老大和颜悦色。
“哦！才挂上的啊！这么快你可看到了。”
我由衷地为老大的关注感慨。他一贯这样，看起来莫不在意，一切却尽在心中。
“品牌推广是我们占领市场的重要一环，事关公司全局。你一定深入进去，做好每个细节，每一步都做扎实。我们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必须要有些响声来。”
我郑重点头。听到老大的肯定我真的开心，没有听出追责的意思。
老大又问了年后整体打算和各区域市场的投放计划。
“都在预算范畴内。资金没问题。你下一步的关键是认真落实，执行到位。”
“放心吧于总。我对咱们的产品充满信心。如果因为我这块儿工作跟不上，影响了公司发展，您随时把我拿下，我屁都不放一个！”
“呵呵，你小子别光在嘴上表忠心！你知道我只看结果的——我是想问你另外一件事。最近应都有人和你联系没？”
我看他面色凝重，认真回忆了下，“应都不是郑巍负责吗？前天他和我说过堆头费的事。怎么了？”
“我说的是老万那边。”
“他？”
老万就是我们原来的东家。听说我们离开后他很恼火，对他的人事部门下了一堆罚单，就差撵人了。
“没人和我联系过。怎么了？”
“你注意一下。”老大淡淡地道，“我听说好几个人都接到电话，老万想请他们吃饭见个面。时间就在这几天！”
怪不得老大心情沉重，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和老万接触过，那人非常另类，有强烈的枭雄般的霸道和气质，认定要做的事不计后果，不择手段。他能够成事和这点有直接关系。
很多人对老万是又敬又怕，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因为他一句话可以让他们风光无比，人人艳羡；同样一句话又能把人打入地狱，仿佛罪大恶极，虽万死不足以抵其一。
当初我们老大不昔更弦易张进入新的行当，是不愿和老万发生冲突。至于大批人员跟随而来，完全是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
但如果因此被他盯上，肯定会让人头疼，麻烦将一个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