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
波波歌舞厅。
与往日一样,整个歌舞厅纸醉金迷,歌舞升平。
有石志坚这位“二老板”兼“艺术总监”坐镇,整个舞厅的生意想不火都不行。
自从石志坚为舞厅发明创作了“钢管舞”,“猫步舞”和“兔子舞”之后,每天晚上舞厅就都传出:“Left Left Right Right,Go Go Go!”
然后你就能看到一大帮平日模样很矜持的大佬大亨们,和一大群兔女郎站在舞台上,搭着肩膀排成长龙,学着兔子蹦跶来蹦跶去。
有的大佬玩得太嗨,连假发蹦跶掉了露出秃头都不知道。
除此之外,波波歌舞厅的“镇店之宝”九龙皇后聂咏琴也靠着迷死人不偿命的歌喉,还有石志坚帮她创作的几首歌曲《暗里着迷》,《千千阙歌》,《天竺少女》以及《神话》,俘获了一大帮歌迷粉丝。
很多有钱的大老板几乎每晚必来,目的都是为了捧她的场。
不说别的,单单每天晚上聂咏琴收到的打赏花篮就高达上百个。
要知道,一个花篮最低也要一百块钱,上百个就是上万的打赏。
按照舞厅和聂咏琴签订合约三七分成,一晚上聂咏琴单靠打赏就能拿到三千港币,绝对赚爆。
舞厅生意好,难免会招人眼红,所以石志坚安排的洪兴众人在这里看场子就显得很重要。
哨牙坚和苦力强等人倒也卖力,没一个偷懒的,平时除了在里面巡视场子外,还经常在外面走动,稍有风吹草动就立马动手摆平。
此刻,哨牙坚和苦力强两人就巡视到了舞厅内的后台。
舞厅后台是演员化妆和换衣服的地方,有一些下流胚子喜欢偷摸进来,躲在暗处偷看女孩们换衣服。
哨牙坚等人捉到好几回这样的混蛋,通常是威胁几句,再罚些钱放掉,毕竟能够来这里消费的都不是普通人物。
可是今晚这个倒霉蛋却被哨牙坚等人拳脚相向暴揍了一顿。
只因为这个倒霉蛋这次想要偷看的对象竟然是九龙皇后聂咏琴。
“求求你们,不要再打我了!”
“我有钱,我给你们钱!我是湾仔大少!我老豆在湾仔开了很多老婆饼店!”
一个鼻青脸肿家伙跪在墙角,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扑你个街!偷看边个不好,偏偏要偷看聂姑娘!”
“聂姑娘是你能偷看的吗?她可是我们嫂子!”
噼里啪啦!
哨牙坚等人对着这位湾仔大少又是一顿暴揍。
“哎呦呦!不要打了!我要死了!”湾仔大少抱着头哀嚎不已。
哨牙坚等人可不管这个“湾仔大少”是什么人,偷看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偷看聂姑娘。
为什么?
因为聂姑娘是坚哥的人!
按照哨牙坚刚才的话来说,他们都喊聂咏琴“嫂子”。
作为“受害者”的聂咏琴俏脸不知道红了多少遍,听着哨牙坚等人一口一个“嫂子”,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纠正他们。
“咳咳,我说你们以后不要再叫我‘嫂子’了,我和石先生只是普通朋友。”
“但听说你和坚哥住在一起。”哨牙坚很是死脑筋。
“是啊,听说你还很仰慕坚哥的才华!”苦力强不但死脑筋,还讲死理。
聂咏琴俏脸红成苹果,美眸都快流出蜜来,“那个,我租赁他房子不行吗?我有仰慕他才华吗?你们别再胡说八道,快点把人放了,打死了怎办?”
“打不死的!他这么壮!”
“是啊,你又说不是我们嫂子,我们打不打死他,管你乜事?”
那个湾仔大少直接朝聂咏琴跪着哀求:“求求你,做他们嫂子吧!我实在顶不住了!”
聂咏琴美眸含羞,银牙一咬冲哨牙坚等人道:“放人!”
“嗳!嫂子!”哨牙坚等人叫的很热乎。
……
那个湾仔大少难得逃过一命。
等他离去后,哨牙坚再次主动上前对聂咏琴说:“嫂子,今晚坚哥过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有没有重要事情管我乜事儿?”聂咏琴白了哨牙坚等人一眼,觉得这些家伙蹬鼻子上脸,刚才都是权宜之计,一定要把他们的称呼纠正过来。
“不是啊,坚哥今晚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儿。他说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帮什么忙?”
“坚哥说今晚邀请的客人很重要,让你不要再唱那些老歌曲,来首新的!”
“是啊,坚哥还说要让那位贵客耳目一新,最好能彻底打动他!”
哨牙坚和苦力强两人一唱一和。
聂咏琴翻白眼:“他说的轻松,你们教教我该怎么做?我又不是神仙,到哪里去帮他弄新歌?”
“这个不用嫂子你操心,坚哥已经帮你写好了!”
“是啊,就是这首,他让我们亲手交给你!”
哨牙坚两人忙不迭把一首新写不久的歌曲递给聂咏琴。
聂咏琴很想拒绝这首歌,因为每次自己去求石志坚帮忙写歌,他都推三阻四,要么就逃之夭夭。
等轮到他有求自己的时候,就会主动示好。
比如上次神话公司的花车巡游,为了让自己帮忙,就给自己写了一首《天竺少女》。
这次又为了什么贵宾,让自己演唱新歌。
“该死的!我才不要去做!我为什么要听他的?他是我什么人?”
聂咏琴攒着拳头,咬着牙,努力压抑着该死的好奇心,还有求知欲,想要不伸手去接那首新歌。
可是她的文艺细胞泛滥的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夺过哨牙坚手里的歌曲,当即翻看起来。
歌名:《万里长城永不倒》。
歌词:“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睁开眼吧,小心看吧,哪个愿臣虏自认……”
“呃,怎么会这样?”聂咏琴看了看歌词,又看了看旋律,忍不住一阵愕然。
一直以来石志坚给她创作的歌曲都是那种很柔情的抒情慢歌,可是这首歌曲的节奏和歌词却充满了激扬和高亢,分明是一首男子应该演唱的歌曲才对!
“见鬼了!他是不是写错了歌词?这首歌我该怎么唱呀?!”
聂咏琴拿着新歌,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