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来到灵婉宁曾经居住过的那个山洞。
山洞内的铁炉以及打铁石都还在,地上还留有许多说不出名字的矿石,不过多半都没有什么作用,有用的灵婉宁或许都已经带走了。
他走到山洞的里侧,看着那张跟灵婉宁曾经疯狂过的棉床,脑海里浮现出了灵婉宁赤着身子趴在他身上的那一副副画面,什么都没有变动,只有那床单似乎已经被清换了。
林辰又回到了打铁炉的旁边,手在铁石上轻轻的抚摸着,铁石上还残留着一丝温热,看来在离开之前,她依然在这山洞里锻造着什么东西。
“小子,手痒了?”
林辰摇了摇头,道:“即使手痒,我也无从下手啊,这锻造之法同那炼丹一般,应该也有方法。”
林辰这时轻咿了一声,忽然发现铁石的下方压着一本蓝皮书,在那书方竟然还有一枚储物戒。
林辰拿起储物戒将真气缠绕了上去,储物戒内一片漆黑,看到的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矿石和妖兽材料,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灵婉宁留给他的了。
林辰拿起蓝皮书,书上写着灵造手札四个大字,他翻开第一页一封信掉了出来。
林辰摊开信纸,只见上面写道。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这个山洞,所以我留下了这本书,书上所写都是锻造的基础之法,想来对你有用。”
短短几句话,林辰看的心中暖暖的,之前还在为灵婉宁就这样离开而失落了一阵子,眼下看到了这本书,看到了书上那娟秀的字迹,他的唇角不由的浮起了一抹笑意,似乎也看到了一位女子在这清冷的山洞之中,就着烛光一笔一笔的写出了这本锻造基础之书来。
上面详细的介绍了矿石的种类以及成兵之后装备的品级。
矿石也有许多的种类,白铁、玄铁、黑曜石、青金石、紫金铁……
而锻造装备都离不开这些宝贵的矿石,无论制造什么样的装备,其中都必须掺杂矿石否则装备将会难以成效。
林辰手中的黑切属于玄兵的一种,在他手中已是威力惊人,甚至可以让他切开道玄武者的屏障,其锋利程度,无需言表,没想到在这玄兵之上还有如此多的品级,倘若他现在拥有一把紫金铁打造而成的兵器,岂不是可以轻易切开道玄武者的屏障?
林辰在山洞内仔细研读了这本锻造基础笔记,花了一天的时间将里面的内容全部都记在了脑子里,又花了半个时辰去整理消化上面的内容。
直到第二天天亮,林辰走到铁炉旁,扔了三块火焰石进入铁炉内,将一团真火打入火焰石当中,火焰石顿时徐徐燃烧了起来。
林辰从储物戒当中取出了一块白铁,扔进了铁炉内煅烧,接下来就是等待着白铁融化,之后利用真气将这些白铁搓出自己想要的装备的雏形来,如同炼丹时最后成丹搓丹一样。
林辰对灵婉宁手上的那几枚戒指十分感兴趣,现在才知道那些戒指叫做钠戒,钠戒可以储存一部分的真气,修罗附体之下,他体内所消耗的真气大大增加,维持不了多久他的真气都被身上的黑影也吸走了,于是他决定炼制几个钠戒佩戴在身上,也好在关键时候维持真气的输出。
灵婉宁似乎也知道林辰似乎对钠戒十分感兴趣,更是在锻造基础笔记的最后一页写上了炼制钠戒的材料名单和方法。
据说使用品级越高的矿铁,可以提升钠戒中真气容纳的储存量,只可惜灵婉宁留给他的储物戒里只有拿来练手的白铁。
让林辰感到惊讶的的则是锻造钠戒所需要的材料,这钠戒的材料分别是,少许的矿铁、五阶妖丹、十块中品灵石石晶……
“倘若不是看了这本书,我还不知道妖兽也有妖丹,这十块中品灵石石晶更是离谱,将十块中品灵石炼成石水吗?”
白师这时也从玉石中跑了出来,朝着林辰手中的那本书上看了一眼,道:“这锻造师看来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当的,难怪你那小相好宁肯离你而去,也要去那天工门。”
林辰记得灵婉宁曾经说过,天工门愿意为她提供大量的锻造素材为条件,让她加入天工门。
原本还以为是什么条件,现在想想天工门开出的条件的确十分有诱惑力。
“一枚小小的钠戒,需要消耗十块下品灵石,一般人光是灵石就无法消耗了……”
林辰决定出一趟宗门,先将身上的灵韵草全部兑换成中品灵石,如果连材料都无法凑齐,还谈什么锻造?
来到天行宗门口的时候,林辰看到了山下有一位大和尚正坐在台阶旁入定打坐。
林辰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大和尚忽然睁开了眼睛,似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凌厉的目光在林辰的身上上下扫视了一圈。
这大和尚年纪约莫在三十岁左右,生的是虎背熊腰,浑身上下遍布结实的肌肉,一根漆黑的铁棍放在他的膝盖上,那铁棍上刻着戒律二字,从他膝盖下压的程度来看,这根棍子的重量可不少。
林辰察觉到对方的目光也回头看了那大和尚一眼,两者对视之下,大和尚率先开口问道:“你是天行宗的弟子?”
林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所穿的宗服,点了点头,道:“不知大师有何吩咐?”
大和尚拿起手中铁棍,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朝着林辰走了过来,问道:“你既是天行宗的弟子,为何身上戾气如此之重?”
林辰微微一愣,难道是他穿着血衣的关系?那血衣虽然会吸食人血,但也算是一件玄级品级的衣服,穿在身上如若无物,十分贴身,他就一直穿着。
林辰察觉到对方眼神不善,微微邹眉,道:“大师倘若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林辰牵了一批宗阳马,头也不回的下了山。
大和尚站在山脚下,一直默默注视着林辰离开的放心,神色凝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握着铁棍的手似乎又加重了几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