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辞的心里, 大哥苏念,就绝对的榜样和偶像。
小四周围的亲戚,会夸苏念聪明, 夸苏沅可爱,而他能被夸的, 就只有听话, 虽然他年纪还小, 但听得多了,却觉得听话并不什好的词汇, 他也想要让其他长辈夸他聪明。
成为跟大哥一样的人。
听到苏辞的话,白绣绣却微微一蹙眉,看了一眼苏辞,敏感了几分。
其他人只觉得这觉得好笑, 在里逗弄着苏辞, 说他个有志气的孩子。
而白绣绣, 却觉得不太舒服。
人太多了, 白绣绣也没说什,和谢平打了招呼, 笑道:“这几天就得先麻烦谢教授您了, 您我看中的个房子, 什时候有空,我想去看看, 尽快就把事定下来, 这样也好不麻烦您。”
“这哪有什麻不麻烦的, 当初我的况,要不你在的话,我说不定撑撑不下去了, ”谢平赶紧摆手,他自己的亲人不敢和自己接触,白绣绣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不容易了,几乎在个农场里的人,佩服白绣绣的,自问欠了白绣绣人,他道:“再说了,我这会儿孤家寡人一个,你来做客,我欢迎还来不及呢,明天就能去看,我好也空,到时候带你过去。”
这倒也实话。
谢平一个人孤单极了,别人看起来,好像苏念麻烦了他,每天还要照顾苏念的起居,但只有谢平知道,当初想要让苏念来,除了因为他的天赋之外,还因为他真的孤单,想要有个人陪。
人类群居动物,总想要有人陪的。
他赶紧招呼了人进来,他住的屋子大,房间收拾一下,也能有个三个房间,这样孩子一屋,两夫妻一屋,他自己一个屋,完全能住得下。
这一下午就光收拾行李去了,进了里面才发现,谢平一个人住,倒没想到屋子干净的。
谢平哈哈大笑,“说起来,说我照顾苏念,但其实他在照顾我,这屋子就他收拾的,他这孩子啊,洁癖厉害的,还有强迫症,所有的东西,要摆放整齐,放到他觉得应该放的位置,不过这一来,东西放哪里,他能知道。”
这一点,有点像白绣绣。
白绣绣就这样的人。
不过这看来,白绣绣放心苏念一个人独立生活了,他虽然年纪小,但自能力还强的。
她慈爱的看着苏念,问询着在这边的况,“感觉如何,北方还待得习惯?”
“当环境法改变的时候,人就应该自我去适应。”苏念回了一句。
这个认知,倒挺深的。
晚饭白凤珠去做了,徐新政和苏望亭去打了下手,谢平不会做饭,就带着两个孩子在玩,白绣绣空了下来,好和儿子聊聊。
苏念把自己想要跳级的事,告诉了白绣绣。
如今他跳了一级,读的初,他想要直接跳到高一去,用苏念的话说就,“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学习基础知识上。”
他个目的性强的孩子,在苏念看来,自己初三课程已经会了,现在学的就高中课程,尽快上高中,尽快上大学,就能尽快考研考博。
苏念虽然才十三岁,但他已经把自己的未来规划好了,几乎一条能一眼看到底的道路,除了数学就数学。
对于这个想法,白绣绣先予了认可,但还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你能这想,说明你有一定能力做这件事的,妈妈觉得为你骄傲,只跳级的本身,就一种超过常的行为,你的学习跟上了知识内容,可你的身体,你的年纪,包括你的心智,还和周围同学不同的,作为你的妈妈,我更希望你能够在这个年纪做该做的事,其实有时候,结果不最重要的,过程同样可以得到多的启发。”
跳级意味着,四周围的同学,会跟他的年纪不同,身高不同,思想不同,本身苏念的性子就比较孤僻,几乎没什朋友,他觉得交朋友浪费时间,可人不可能一辈子不要朋友的,但凡活在这个社会里,就需要交际。
论有意义的,还意义的,坏的,还好的。
这些由群体组成,才会有的社会。
对于白绣绣的话,苏念有些沉默。
他早开始,就知道了一个道,不所有关系能保持永恒,不所有人能跟自己一样,对关系达到纯粹的态度。
苏念不不想交朋友,而他看多了,白绣绣明明不喜欢这个人,却还要为了生活,跟这些人周旋,他喜欢数学的还有一个原因,数学直接的,不需要多的弯弯绕绕,他只需要有一个一目了然的解题过程,就能够得到答案。
这让苏念更喜欢数学的世界。
苏念的性子就,要做事,就要做到极致,哪怕人际关系也,他只想要有一段永恒的关系,毫保留的种。
可这个世界上,这种极致,不所有人能跟他一样。
既然得不到,就索性不要了。
苏念想,不如就把这些时间,花在数学上,至少数学永远会陪着自己的,其他的时间,没必要浪费在没必要的交际上。
这一点他觉得白绣绣可能不解他。
苏念坚持自己的想法,“妈妈,我想要跳级,这我的个人意愿,希望您能尊重我。”
孩子大了。
有自己的想法。
白绣绣不同于其他家长,一听自己孩子能跳级,就高兴的找不到北,毕竟这足够说明了自家孩子的聪明,她如今更注重孩子的心。
显然苏念已经过于早熟了。
只她家民主,苏念的想法,哪怕白绣绣不认同,但却也不会强迫他接受自己的想法。
想了想,白绣绣道:“这你自己的人生,妈妈不能帮你做主,只能你一定的意见,去引导你做我觉得对的事,但如果你还坚持自己的想法,妈妈自然会尊重你,不过同样的,妈妈还希望你再考虑考虑,不真的要这做。”
“好。”苏念点点头。
就因为家里足够的民主,所以苏念愿意和白绣绣交流自己的想法,觉得跟白绣绣聊这些,她不会用自己的想法来左右他,反而会认同他,这让苏念觉得跟白绣绣的关系,除了母子之外,也像朋友。
见苏念答应再考虑考虑,白绣绣眼底露出几分笑意,随道:“你作为家里最大的,弟弟妹妹以你为榜样的,念念,你有天赋的人,但弟弟妹妹不一定,你的学习方式,也不会适用于小辞和沅沅身上,有时候你也得多跟弟弟妹妹表现出,自己比较常人的一面,要不然他的压力会大。”
特别苏辞。
这才多大,就想着要跳级了,有好胜心好的,可白绣绣却也希望孩子不要压力这大,能够快乐的学习,当然最好的。
孩子嘛。
就该做孩子的事。
拔苗助长毫必要。
对于苏念的教育方式,白绣绣采取的民主,但对于苏辞和苏沅,就不会了,他容易被外界事物所影响自己的判断,懂得的道也不多,若让他自己选择,反而会出多的岔子。
等到以再大一些了,再看具体况。
白绣绣不指望三个孩子有出息,她现在想要的,就孩子能够觉得快乐。
生活的健健康康,就好。
苏念点了点头,大概解了白绣绣要跟他说什。
到了晚上,几人凑成了一桌,大家高兴的吃完了这顿饭,北方的天气冷,当天晚上就开始下起了雪,里面倒还好,屋子里一坐,床烧暖的,躺上去还能出汗。
聊得差不多了。
明天还要去看房,白绣绣打算早点休息,不过在睡觉之前,特意把苏辞叫到了自己的身边来。
看儿子已经有些困意的模样,却强撑着,听话的要命。
白绣绣有些心疼,她揉了揉他的脸蛋,问道:“不困,妈妈明天再跟你说。”
“不困,妈妈我可以的。”苏辞努力睁大眼睛,表示自己可以的。
要换做苏念或苏沅,绝对会拒绝自己的,而苏辞不同,他听话的,一点不皮,叫人有些心疼。
白绣绣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温柔,“小辞,其实表现优秀的方式,不一定跳级,妈妈觉得我家小辞就优秀。”
苏辞需要被鼓励的。
他有些玻璃心。
敏感的。
别人说的话,或许只开个玩笑,但他一定会当真,然暗暗的放在心里,时不时的难受一下,白绣绣在这个时候,一定要好好的鼓励他。
听到白绣绣的话,苏辞一下不困了,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喜,“妈妈,你觉得我优秀?”
“对啊,妈妈和爸爸爱小辞。”
这个年代的父母,不会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想法,要说一个爱字,实在难如登天。
就像让苏望亭,来跟孩子说,哪怕面对苏沅,估计不怎说得出口。
曾经的白绣绣,也觉得这样表达羞涩的,难堪的,来她明白,只有你去予爱,对方才能感受到。
苏辞感觉今天自己,实在太幸福了。
完全可以睡一个香喷喷的觉了!
苏辞有些难耐的兴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白绣绣,小声问道:“妈妈,我今晚能和你睡?”
以前苏沅去问白绣绣和苏望亭的,他完全不敢这做。
苏辞觉得自己哥哥,男子汉,哪怕心里想的要死,但还不敢说,就怕得到的反对的答案。
今天实在好不容易说出了自己心里一直以来想要说的。
听到这话,白绣绣欣然答应,“行啊,你往里面去睡,把衣服脱了先。”
“好的妈妈!”苏辞开心极了。
乖主动的自己脱了衣服,睡到了最里面,还非要拉着白绣绣的手才肯睡。
白绣绣抱着苏辞,说了多的话,直到苏辞睡过去。
等苏望亭在外头,和人聊得差不多了,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屋子里多了个意料之外的孩子。
他有些诧异,一边脱外套,一边问:“小辞怎在咱屋,我看念念和沅沅屋灯暗了。”
“嗯,大姐带他洗漱完之,就让他上床睡觉了。”白绣绣看没看苏望亭一眼,拍着已经睡着了的苏辞背部,回了一句。
“小辞想要跟我睡,我就让他在这屋了。”
苏望亭皱皱眉头,“孩子也不小了,怎还要跟我睡,这样一点不男子汉。”
“你对小辞太苛刻了,他才几岁,平时也来没有提出什过分的要求过,今天就想要跟咱一块睡,怎就不男子汉了。”白绣绣斜了一眼苏望亭。
对于白绣绣的话,苏望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被说的不好意思,他其实也就随口说一句,难不成还真把孩子抱起来回他的屋。
这一来一回的,苏辞肯定要被自己折腾醒。
苏望亭脱了衣服上床,白绣绣往里挪了挪,整个人侧着靠向苏辞,依旧没看苏望亭。
昏暗的灯,苏望亭察觉到白绣绣似乎有些不高兴了,朝着她身上黏了黏,声音也轻柔了不少,“我知道你觉得我偏心,不关注小辞,我以会改的。”
“看你的表现。”白绣绣才不听嘴上功夫。
要苏辞个比较糙的心思,不会太过于敏感玻璃心的话,也就算了,可要发现了孩子这样,还要确的表现的。
不能真让他误会了。
虽然苏望亭有些偏心,但不代表他就不爱孩子。
这一点,白绣绣还知道的。
当初两个孩子,苏望亭带的,感肯定也不一样的,就想对苏念,可能苏望亭说的话就会少多,第一这个孩子不自己带的,小时候几乎没有参过他的童年,第苏念太聪明了,太过于有自己的主见。
而苏辞和苏沅不一样,这两孩子苏望亭自己带的。
要说不爱,不可能的。
听到白绣绣的话,苏望亭嘿嘿的笑了笑,也没说什,就凑过去,粘的白绣绣紧。
两人这不知不觉的,结婚十几年了。
说起来感觉结婚,就好像昨天的事。
苏望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觉肉有些松了,他摇摇头,道:“我感觉过了这年,我得回去锻炼了,这原本还紧的肉,有些变松了,真的年纪大了,日子好过了,一不小心怕要成个大肚子,可就难看了。”
如今不服老不行。
可偏偏看白绣绣,虽然已经三十多了,但一点没有别人说的,过三十女人就要变老的迹象,反而还有了几分韵味,身材也匀称的,生完孩子,某些部位丰满了好些。
苏望亭这开始有些担心了,这好看一媳妇,自己要真的变胖了,还怎吸引的住她啊。
听到苏望亭的话,白绣绣没忍住笑了起来,“你差不多四十了,能维持现在的身材也算不错了,你看你单位的,有些同事头顶开始发光了。”
“嘿,我家没遗传。”苏望亭一想到自己头顶少了一块,瞬间感觉到了恐怖。
要真样,别说白绣绣了,他自己回不喜欢自己,更何况白绣绣。
想了想自己的爷爷,想了想苏景荣,苏望亭松了口气,这也看遗传的。
不过他还有些慌张,忍不住道:“等会去了,你炒点黑芝麻我吃吧。”
他最近开始长白头发了,说起来这年纪也不算大,估计工程太累了,接下来的项目,要启动一个,苏望亭肯定要去参加的。
这头发不能一直白。
自己和白绣绣的年纪,可相差了有点的,男人不好好保养自己的话,小心被淘汰。
苏望亭这想。
见苏望亭这样,白绣绣只能憋着笑点头,“知道了知道了,要不要我开点药你,补身体的。”
“我身体还棒的,不信你可以试试。”苏望亭微微眯起眸子,手已经伸到了白绣绣,对于这方面,苏望亭的男人自尊,不允许被白绣绣侮辱的。
白绣绣赶紧道:“行了,孩子在呢,早点睡吧,明天还得去看房,早点把房子买了,手续办好,咱也好不用在这里打扰谢教授。”
“嗯,知道了。”苏望亭也开开玩笑,唬白绣绣的。
少儿不宜的事,少儿在场,怎能做呢。
等到第天。
白绣绣一大早就起了,苏辞醒的也早,醒过来看到爸爸妈妈在身边,唇角微微上扬,睡了过去,等他被叫起来,穿好了衣服,一走出去就看到了苏沅。
苏沅看到苏辞爸爸妈妈的房间里出来,睁着大眼睛,问他,“苏辞,你昨天睡爸爸妈妈?”
“对呀。”苏辞骄傲的回答。
苏沅有些羡慕,“我好久没跟爸爸妈妈睡了,下一回你去睡的话,可以带上我?我你姐姐,妈妈说了,咱姐弟,要一起分享的,我之前带着你一起的,你昨天怎没有叫我。”
“对不起沅沅,我昨天睡着了,所以就忘了叫你。”苏辞抱歉,他昨天觉得太幸福了,一时之间就得意忘形,忘记了苏沅。
因为抱歉的关系,苏辞忘了纠苏沅,他才哥哥的事。
苏沅摇摇头,大方的原谅了苏辞,“没关系,谁让我姐姐呢,你下一次要记得带上我,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
苏辞高兴,苏沅这容易的就原谅了自己,下定了决心,要对妹妹更好一些。
吃完早饭,谢平带着白绣绣几个,就去了朋友家。
朋友卖的房子,其实白绣绣隐约可以猜到,个四合院,毕竟只有四合院不在单位分配福利里面的,等到了之,看到四合院,白绣绣知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
个小四合院。
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院子不大,分了好几个屋子,除了大门之外,其他三处有屋子建设的,整个北城特有建筑物的建造。
住的话,还够一家人住的。
谢平到的时候,朋友已经在了,看起来和谢平差不多大,瞧见人来了,赶紧领着人进了屋。
屋内暖和的。
在这里,倒只有这朋友一人。
中午在这边吃饭。
几人喝起了小酒来,酒过三巡,大概就有了些许的醉意,说话大胆了几分,朋友道:“这屋子,要不我要走的话,我还真舍不得卖,毕竟我在这里小生活到大,但内这况,我也不知道什时候,会出什事,我害怕啊,不敢赌了,把家里人送出去了,现在就剩我在这,卖了这房子,找到个好买主,我就能放心的走了。”
用他的话来说。
卖多少钱其实不重要,重点要有个能够不糟践这屋子的买家。
谢平这人,他放心的,他介绍的朋友,肯定好的。
听到这话,谢平摆摆手,笑道:“当初我进农场的时候,要不有绣绣在,我这日子可太难熬了,现在她儿子我的得意门生,买房子就为了她儿子住的,这往也咱家的栋梁之材,你就放心吧,这绝对个好买主。”
朋友自然信服的,一口就道:“行,咱下午啊,就去办手续,我在内待的够久了,想要尽快跟家里人团聚了。”
其实这屋子到底怎样之,他也管不着了,要去外了,就最好找个各方面还过得去的,他卖房子的,也能卖的放心一些。
这事就这敲定了下来。
白凤珠不太懂这卖房的价格,等手续全办妥之,她知道这房子价值九百五,忍不住张大了嘴,“这多钱啊,这房子看着也没多好,这屋子里也没有厕所啥的,还得跑去外头上厕。”
“厕所什的,可以建,问题不大。”白绣绣知道,自己还绝对占了便宜的。
这年头的钱,对比这几年,的确价值高,可最不可取的行为,就存钱了,她前世还看过新闻,有人往银行里存了几百块,在这时候已经多钱了,可等到能拿出来的时候,加上利息,就拿了千把块钱。
这到了两千年,这几千块钱还有什用啊,厉害些的,吃顿饭就没有了,哪里像现在,她还能买套四合院。
不说这四合院卖不卖的,单说这往的房价,论买哪里的,值钱的以。
反,白绣绣觉得,这钱就得花到该花的地方去,存着就不行了,不等货币贬值。
办完手续第天,几人开始忙活搬家的事,白凤珠和徐新政不肯住过来,觉得占了白绣绣几个的便宜,可白绣绣和苏望亭热的,甚至想要去学校里,帮他搬行李去了。
来没法。
白凤珠看这四合院说小也不能说小,就让苏念一个人住,她也确实不放心,和徐新政商量了一下,她道:“咱明年就毕业了,等学校一分配工作,单位里的住房一批下来,咱就搬出去吧。”
毕竟不只他两个住,还有徐家其他人,在的。
徐新政点点头,他也不个喜欢占人便宜的性格。
过年前。
倒有个意外来信。
寄徐新政的,去学校收拾东西的时候,门卫喊住了徐新政,说有封信要他。
徐新政拿过没有立马拆开,等到了四合院,白凤珠看他拿着封信,随口问了一句,“谁寄来的信,妈,还姐?”
“不知道。”徐新政摇摇头,看样子应该不,毕竟地址不对。
白凤珠道:“打开看看,万一有啥事呢。”
听了媳妇的话,徐新政打开了信封,将信抽了出来,看了一会儿,他的面色凝重了几分。
一旁的白凤珠问,“谁寄来的?”
“没谁。”徐新政没回答,把信放了进去,继续低头收拾东西。
瞧见徐新政这样,白凤珠觉得有些奇怪,但不好问什,只能先跟着收拾东西了。
晚上吃完饭,两口子躺在床上,白凤珠没忍住,问道:“信谁写来的,你看了之,做事就心神恍惚的,我夫妻,你要瞒着我?”
“我父亲。”徐新政闭上了眼睛。
面容有些痛苦。
听到这话,白凤珠不敢置信的看他,“你不说你父亲早就去世了?”
在徐家,来没有人提及过关于父亲这个话题,徐家人不说,白凤珠肯定也不会去问,其实她早就觉得奇怪了,毕竟连清明,家里面什人拜祭,除了父亲。
当时她就觉得肯定有什。
徐新政自嘲的笑了笑,“对我来说,他还不如死了。”
当年,徐父为了追求自己所谓的自由,所谓的梦想,毅然决然的丢下了自己的家庭,跑去了外,来内出事,母亲扛起了一切,这些年来,他最风光的少爷,成为了最低级的坏分子。
一想到这些过往,徐新政就觉得,自己的父亲早就死了,至少在他决定,抛妻弃子的时候,就已经在他的心里死了。
如今徐父回来了。
想到了在内还有个家庭,想到自己还有个儿子,就想要把他接去外生活。
徐新政把过往的事,轻描淡写的告诉了白凤珠,但白凤珠可以感觉到,当时的徐家,有多的需要,一个男人能顶起一切。
孤儿寡母的,最容易欺负。
徐新政的姐姐,差点就受了坏人的侮辱,就因为她觉得,徐家坏份子,哪怕出什事,上面的人也不会惩罚他。
不说徐家姐姐,就说徐母,长得风韵犹存的几年,也辛苦的支撑这个家的。
徐新政小小年纪,就要背负起,整个徐家来,他想要快速的成长,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家庭,这些年,他家这过的,而徐父呢。
在外过他人上人的生活。
白凤珠心疼徐新政,主动抱住了他,低声道:“你要去见他?”
“他我的父亲,这一点哪怕我不想承认,也法割断其中的血缘,有些话,我也想当面问问他。”徐新政抿唇。
想要知道,当初他为什要这离开,也想要知道,他如今做什要回来。
作为一个父亲,他不合格,作为一个丈夫,他也不合格。
在徐父的眼里,或许自由和梦想,比什要来的重要。
见徐新政这说,白凤珠握住了他的手,抬眸看向他,“论如何,我和孩子,永远会支持你的选择,也永远会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
徐新政最不悔的,就认识了白凤珠,还娶到了她。
这一年过年,怕没法团圆了,徐新政父亲边派人来接他,白凤珠把这事告诉了白绣绣。
知道这一回事。
白绣绣道:“他做得怎样他自己做出来的,我要做的就做好自己,该有的大气还要有,咱做点东西,让姐夫带过去,也算尽了本分了。”
对于白绣绣说的,白凤珠赞同,她也这想的,“我做点什过去好?”
“做点比较好存放的吧。”
两姐妹想了想,决定做点糕点过去,不管对方觉得如何,反她做到自己的一份就好了,其他的就不管对方怎想了。
白绣绣本身就要做绿豆糕孩子吃,索性就多做了一些,一下午就做了不少,白凤珠放到了油皮纸里包好,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徐新政的行李里,叫他若饿了,路上自己吃也行。
看到妻子这为自己着想,徐新政心中感动,不管怎样,白凤珠这做,因为他,不因为对方谁。
徐新政买了票,年前赶去了深海城。
到了之,就有人来接自己,看起来西装革履的,体面的,徐新政未见过的另一种面貌。
在这� ��,徐新政竟然显得有些局促,哪怕满腹学识,直到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在一处他未见到这好的酒店里。
对方也穿着西装,五官依稀可见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不过明显保养的好,他举手投足之间,优雅矜贵,显得和他格格不入。
徐父瞧见自己的儿子,离开前,还的小,如今却也长大成人了。
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比较慈爱,“坐下吧,这一路上赶过来累了吧,谢谢你能愿意和我一起共度春节,听你母亲说,你已经成家了,你应该把你的妻子和孩子带过来的,我有他准备礼物。”
“不用了,谢谢。”徐新政对眼前的男人绪复杂。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这个父亲,充满了恨意的,可真的看到了父亲的样子时,他的心酸了,他恨得同时,却也极度的渴望拥有父爱。
徐新政矛盾极了。
徐父看出他的生疏,眼底有些奈,也有些心痛,他道:“晚上一起吃饭吧。”
“好。”
两父子看起来,更像陌生人,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人。
这几日来,徐新政和徐父住在一起,玩在一起,吃穿在一块,可这更让徐新政觉得自卑,也觉得自己和父亲太过于遥远。
因为不一样的境遇,两个人事实上早已经没有了共同话题。
徐父吃了糕点,夸了一句徐凤珠的手艺,之两人久久言以对。
徐新政开始想念家,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了。
深夜。
两父子各自躺在一张床上辗转反侧。
直到徐新政打破了这个寂静,“你走了以悔过?”
听到这话,徐父愣了愣,半晌才苦笑道:“当初的我,确实不太智,考虑到的更多自己,我和你的母亲,被父母订下的娃娃亲,我婚也没有感,我向往自由,而她渴望家庭,时候的我,不了她这些,决定出的确我的不对,当时我想要带你一起走,可因为种种的原因,最终出的只有我一人,来内就这样了,我一直担心你,但我根本回不来,我知道我的身份害了你,我也每天睡不好,如今一有机会回来,我就赶紧回来了,你母亲告诉我,如果你愿意跟我走,她跟你姐姐也会和你一块跟我走。”
决定权在徐新政的手上。
闻言,徐新政看着天花板,眼泪默默的掉了下来,没有开口说话。
徐父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里也多了几分颤音,“新政,爸爸悔过,若知道你过得这样的日子,论如何,我也会带着你一块走,如今说再多的话,也于事补,我只希望你能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这件事,谁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