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姐这么, 白昌栋挠挠头,不道是自己哪句错,在他看来, 虽然不道徐新政是谁,也没见到过这个人, 但是过年期间还待在这里的, 不是自己大姐的对象, 难不成还是白绣绣的?
那是绝对不可的。
因此,白昌栋觉得自己的没错。
肯定是大姐和这个徐新政, 不好意思,所以没在他面前承认,这他都懂的。
看到白昌栋这样胡乱,白绣绣瞥他一, 解释一句, “这是我学校的学生, 今年下大雪不去, 我让他来咱们家过年。”
“只有他没去么?”白昌栋问一句。
白绣绣摇摇头,“还有几个。”
那还是跟家里头有关系。
白昌栋抓住重, 那么多人没去, 怎么这个徐新政来家里过年, 大姐这么怕生的人,同意一个大男人在家里, 肯定是搞对象。
真是过分, 搞对象也不让他这个弟弟道!
白昌栋没再什么, 但是明显的在打量着徐新政,从头到尾的看一遍,这是他在学校里学的, 看人的一双睛如同鹰一般,锐利而又令人恐慌。
然而,徐新政却是很淡定,没有去询问,也没有做什么,像是没注意到一般,他这人勤快的很,又是什么活都干,家里白绣绣怀孕,这过年期间的情,都要白凤珠替上。
徐新政本不好意思在这里过年,现在更是窝在灶房里,想要多做一情,不然不好意思,于是很快剩下苏望亭三人,而徐新政跟着白凤珠去忙活。
这一举,更是让白昌栋认定,徐新政和白凤珠算没在一起搞对象,那也是迟早在一起搞对象的。
三人一坐下来,白昌栋开始问,“姐,这徐新政人品怎么样啊,你同意人留在家里过年,人一定不错吧?”
自己姐看人,一向来都准确,白昌栋这一还是相信的,不过该问还是得问。
白绣绣嗯一声,道:“人品还是不错的,性子也沉稳,是个懂得恩图报的人,你看他手脚快,人也勤快,在家里面过年,也帮上不少忙。”
“那家里呢,家里怎么样,家里多少人,都是好相处的么?”白昌栋还是挺关心自家大姐的情的,毕竟上一段婚姻已经失败,这一次要是再搞对象,他绝对要好好看住。
白昌栋这越问越偏,哪怕是怀孕后,脑子转的没那么灵光的白绣绣,都察觉出来白昌栋这问里的不对,她瞥一白昌栋,问道。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真把人当你大姐夫?”
听到这,白昌栋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那算不是,也得调查调查清楚,看看家世是不是清白,要不是的,那在咱们家那是个祸害。”
白绣绣淡淡道:“你别想,徐新政的成分不好,他这人又极其在意这件情,自尊心很强,你大姐的性子比较软,又因为上一段婚姻很自卑,要让他们两个鼓起勇气想到在一起,那实在是太难。”
分析一下两人彼此的性格,其实猜的八九不离十。
白绣绣对徐新政的印象不错,可要是徐新政和白凤珠的感情并不是很深,不是到那种非在一起不可的地步,那算他们去撮合,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两个自卑的人,在一起还是很难的。
除非深爱。
可情没发生之前,白绣绣没必要去硬要撮合两个人,还不如顺其自然。
听到白绣绣这,白昌栋哦一声,这个情况是他没有考虑到的,要真是这样的,那在一起确实挺困难的,难不成是自己看错?
明明他第一看到白凤珠和徐新政,觉得相配的很,他原本还以为两个人在一起搞对象呢,结果是自己搞出来的超级大乌龙。
白绣绣有累,苏望亭赶紧扶着人去床上躺着。
刚上床,苏望亭想到刚刚那场景,也难得的一句,“我倒是觉得大姐和这位徐同志,是郎有情妾有意,不过也像你的那样,两人啊,都冲破不自己心里面的那一关,都挺自卑的,这才没有把那层膜给捅破。”
要是换做是自己,在遇到白绣绣的时候,自己是被下放的身份,那个时候,他绝对不敢将心里都是这份爱给展露出来,而徐新政也是个挺骄傲的人,因此光从那一个隐忍的神里,他觉得两个人都是互相有意思的。
听到这,白绣绣还是有诧异的,她看一苏望亭,毕竟别人的感情,苏望亭很少有开口的时候,连他都这么,难不成真是自己这个局内人没怎么关注?
她最近怀孕的关系,总觉得脑子不够用,整个人也开始有累,本来还想要早晚出去走走,但遇上大雪天,这一下子又出不去。
想到之前,白绣绣实在是没怎么关注两人,她问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神。”苏望亭想想,道。
神?
白绣绣蹙蹙眉头,脑子更不够用,先前她的脑子里,都是学校里的情,不是这个情是那个情,忙得简直是不可开交。
自己还有个卫生局主任的职位,好在的是在乡镇里,情并不是特别的多,只要偶尔看看去开开行,大部分的精力,都是被白绣绣花在学校里的。
不过现在她觉得自己有蒙,自己是住在这里的其中一份子,竟然连自己大姐和徐新政,有没有什么都没关注到。
苏望亭看她皱着眉头,便道:“你估计是太忙,成当局者,所以没有去关注这,我和昌栋都是后来才来的,两人肯定是私底下有接触过的,不过没到谈对象那个地步,是互相都有意思,不过冲破那层膜,我看可性很小。”
两个人都是不敢表达的,一个自卑自己的成分,一个自卑自己有过婚姻,这两个人都是含蓄的,那没有一方开口。
既然不开口,那哪怕喜欢也没用啊。
这份喜欢只深藏心底。
白绣绣听苏望亭的挺像那么一,也开始忍不住思考起来,想半天,似乎觉得也是有那么一可性的。
至少白凤珠那么怕生腼腆的人,并不排斥徐新政的出现。
从他到家里来之后,白凤珠脸上似乎多笑容,也多秘密,有时候白绣绣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开心的情,总是嘴角微微上扬,白凤珠都是摇摇头,不敢什么。
从这一上面来看,不定白凤珠的确是喜欢徐新政的。
关于徐新政,这人除家庭成分之外,其实白绣绣都是挺欣赏的,两个人单单这么来看,也是挺相配的,要是大姐真的喜欢徐新政,白绣绣想想,她是同意两人在一起的。
到吃晚饭的时候,几个人心思都各异的在那,白绣绣正视起对方两个人,便多几分心思留意,结果发现不少细节。
例如白凤珠和徐新政总是不经意的去看对方,然后又像是怕被发现一般的收,这种刻意的躲避,显然是心里有鬼啊。
白绣绣现在反应过来,这两人怕是真的有意思。
看着这饭菜,苏望亭放心,之前还真怕白绣绣在这边吃得不好,不过这儿看到端上来的,那都是像样的,那行。
吃完饭后。
白昌栋像是想到什么,开口道:“姐,妈你这段时间要生,怕你没有人照顾,想要上来照顾你,这我来,是替妈问问你。”
一听这,白凤珠收拾碗筷的手下意识的一顿,嘴唇褪去几分血色,苍白一。
不道有多久,她没有听到爸妈这两个词。
看到白凤珠如此,徐新政下意识的看向她,帮着忙收拾好碗筷后,立马跟着白凤珠走灶房,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显然是跟父母有什么关系的。
徐新政抿抿唇,问一句,“你跟你家里人关系不好?”
父母两个字,他没有问出来,怕白凤珠难过。
听到徐新政的问,白凤珠低下头,面容上有羞愧,想要告诉徐新政,却又害怕对方道,纠结半晌,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出来。
见白凤珠如此,徐新政想想后又道:“我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算你和父母关系不好,那肯定也是有你自己的原因,一定是他们对你不好。”
虽然这么不太好,可是徐新政确实是这么想的,在他看来,白凤珠那是天一般的存在,人美心善,又是个努力勤快好学的。
要是自己的母亲认识她的,一定很喜欢白凤珠的。
不道怎么的,徐新政想到这一。
听到徐新政的,白凤珠抬眸看向他时,泪珠已经挂在睛上,晶莹剔透的,差落下来。
见她这模样,徐新政吓一跳,他哪里看到过孩子掉泪,这儿他只觉得心疼起来,他急急的开口,“你……你别哭,是不是我错什么,我错什么,你打我骂我,但你别哭……”
“没……”白凤珠吸吸鼻子,怕吓到徐新政,赶紧用湿漉漉的手去擦,可是越擦越发现泪多,后面更是止不住,她哭的越发的厉害。
徐新政哪里见到过这样的阵仗,完全的手足无措,突然想到自己以前不开心的时候,自己的阿姐,唱歌给自己听,然后他觉得开心。
他便笨拙的学习自家阿姐唱歌的样子,开始唱起来,那首阿姐自编的歌曲,没有歌词,只有旋律,只哼哼的那种。
不过徐新政唯一的缺,是五音不全,这旋律让他哼起来,听起来是滑稽的很,完全不成调。
然而白凤珠还是止住泪,怔怔的看向徐新政。
她道徐新政的意思,这是徐新政在哄她,让她别哭,还是一首她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歌曲,虽然有不好听,但是这也是徐新政的好意。
白凤珠感觉受到重视,原本郁闷的心情,自然好许多。
看到白凤珠没哭,徐新政松口气,停下歌声,“你要是不愿意起来,那不,我是问太多,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
“不是,是我怕你看不起我,”白凤珠摇摇头,坦诚的实,“我父母不要我,我们断绝关系。”
这出来,对于白凤珠来,那简直是自己这一生的耻辱。
可是她觉得这不隐瞒,是应该让徐新政道的,要不然的,她们不是真正的朋友。
只是白凤珠害怕,怕徐新政可再也不和自己做朋友。
在这待的过程,才是最困难的,可没想到徐新政却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态度,认真道:“我,你无条件的信任你。”
白凤珠无论做哪种选择,徐新政都认同,别人他不认识,可是白凤珠他认识,她是个好姑娘,是个自己配不上的好姑娘。
听到徐新政的,白凤珠眨眨睛,又想哭。
外面。
白绣绣一听到这,下意识的想要拒绝,而比她更快开口的是苏望亭,他冷漠的一句,“不用,你姐这边带孩子坐月子,我都安排好的,不需要妈来。”
对于林晓梅是个什么样的人,苏望亭已经解的很清楚很透彻,自从上一白家村出之后,林晓梅和白建国的为,寒苏望亭的心。
这一过年,正好腊月寒冬的,又是大雪天,苏望亭都想好借口,不去乡下拜年,自己不想去,也不想让白绣绣去,怕委屈自己这个媳妇。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父母。
苏望亭还是头一次见。
这个林晓梅开口愿意来,哪里是真的想来照顾白绣绣,怕是想着过来享享福的。
其实苏望亭猜的也没错,前世这月子,林晓梅来照顾,那时候刘妈还在,两人还总是因为一问题吵架,自己这母亲压根不是来照顾自己的,而是在她这里捞好处的。
情全都是交给刘妈做,还要对着刘妈指手画脚的。
好歹刘妈在苏家也待几十年,苏家人都不对她这样,都是给几分面子的,不像是主仆,更像是家人,可林晓梅却是拿鸡毛当令箭,刻薄又难听。
把刘妈气哭过好几次。
还气得白绣绣,奶水都没。
有过上一辈子这一遭,白绣绣哪里还让林晓梅再来威福。
这一次还是没有刘妈在,要是林晓梅在的,自己怕是过得更委屈惨淡。
更何况白凤珠估计也是不想见到林晓梅的,想来想去,都是没有让林晓梅来的由。
她也道:“不用,我这边有大姐照顾,两个人照顾的,估计也照顾不好,妈年纪也大,让她在乡下过好日子吧,不用特意来照顾我。”
其实白昌栋也觉得林晓梅多此一举,想想都道白绣绣和白凤珠,其实心里都是对这个母亲有怨气的,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愿意让她来呢。
白昌栋感受到的父母,和白绣绣她们感受到的,完全是不一样的。
他有心想要修复一家人的关系,却又不道该如何下手,只头道:“行,那我去和爸妈一声。”
“嗯。”
完这情,白绣绣想到先前,他写信给自己,有钟意的姑娘,这一倒也不道是个什么情况,便戏谑的问一句。
“先前你看中的那文工团的同志,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起这个,白昌栋已经晒成黝黑的脸,竟是红红,要不是肤色问题看不出来的,估计要直接被白绣绣给取笑。
他轻咳一声,“这不是再姐你生孩子的情么,怎么上我。”
“姐这是关心你。”白绣绣一本正经的道。
一旁的苏望亭还是头一次听到这,倒是新奇的很,“昌栋有喜欢的人?”
两人八卦起来,简直不像是平时稳重的样子。
白绣绣笑着道:“是啊,是个文工团的同志,人一看到对方表演节目,看上,这个叫什么来着?”
“一见钟情,跟咱两一样,”苏望亭对这显然很有兴趣,直接对上白昌栋,道:“昌栋啊,这有钟意的人,那得赶紧拿下,要不然好姑娘多的是你这样的人盯着,到时候被人家捷足先登的,你要抱憾终身。”
这是苏望亭的准则。
当初喜欢白绣绣的很,第一看上,生怕被别人给抢走,这用尽自己所有的关系人脉,终于把白绣绣给成功拿下。
这一件情,苏望亭可以吹一辈子。
白昌栋被的这黑脸都要红,不过他确实是有这方面的苦恼,“对方同志家里的条件,似乎还挺好的,我怕是配不上人家。”
“这有什么,你首先自己要先肯定自己,这样才让别人也肯定你,你跟人姑娘承诺,做到你力的最极限,人姑娘也被你感的,当然前提是你要先勇敢的迈出自己的第一步,要是人姑娘不排斥,你可以继续,要是排斥也所谓,厚脸皮一,努力有可成功。”
苏望亭这可都是他的经验之谈。
当初白绣绣是排斥自己的,后来还不是被他给感么。
这让苏望亭道一,有志者竟成。
白昌栋顿时觉得苏望亭的很有道,立马头,像是找到人生的新方向,“姐夫,你得对!”
“加油,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姐夫随时都是你的后方。”苏望亭一本正经的。
这听得白绣绣都觉得好笑,忍不住用手肘他,无奈道:“ 你可别出馊主意。”
“这怎么可是馊主意,我这是让昌栋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你可别不识好人心,你忘当初我那死缠烂打的劲?要不是我当初死活都要娶你,你成我媳妇么。”苏望亭握住她的手,摩挲一番,底里多几分笑意。
闻言,白绣绣又是觉得好气,又是觉得好笑。
她懒得和苏望亭,转头看向白昌栋,认真道:“你姐夫的,太不着调,很多你都不用听,不过有一他的是对的,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在不让同志反感的情况下,你可以适当的表达自己的心意,死缠烂打是要有度,不是所有人都适用,有什么不懂的,写信给姐,姐帮你看看。”
这的,白昌栋这追孩子,怕也是要家里头出马。
白昌栋还是要面子的,嘴上答应下来,可哪里真的写信来,让白绣绣和苏望亭教他啊,那太丢人,追媳妇还是得自己多琢磨琢磨。
白昌栋没在这里多做逗留,吃完饭后,留一晚上,第天去。
到白家村,白昌栋先去一趟白善平那,是白绣绣让他来的,手里拿一袋粮食,还有一袋炮制好的中药材。
白善平开门,一瞧见是白昌栋,赶紧乐呵呵的让人来,“你这小子前两天听你来,到现在才来见爷爷?”
“早想着见您,喏,我这一特意去一趟姐那,她还让我给你拿吃和中药材来呢。”白昌栋赶紧拿出那两袋东西。
一袋是粮食,一袋是中药材。
一样比一样的珍贵。
今年这大雪,也波及到白家村,收成不如以往好,家家户户分到的粮食自然也少,
白善平是村子里的医生,大家都还记着上一次那情,自然是先分够白善平粮食,才愿意分自家的粮食,一个个都主的很,这可把白善平感到。
留一部分的粮食,还有他转又给村子里日子比较难过的人家,给送过去。
白善平觉得,自己年纪大,饿着肚子没关系,可总不饿其他人。
而药材也是用的快差不多,冬天种也种不出来什么,他腿脚不方便,去山上更是危险,这正在为药材的情发愁呢,白绣绣这两袋东西送过来。
白善平高兴的很,不过立马又看向白善平,皱起眉头,“你姐还怀着孕呢,这东西送来,她那里够吃么?”
“够吃的,姐做情,您还不放心么?”白昌栋刚开始也不愿意拿来,后来见白凤珠都够吃,他才敢拿来的。
自家姐,做情向来有筹备。
这一,白昌栋不担心,白善平也道自己养大的孙,是什么样子的,自然也没有在什么。
想的的确是周到,连这药材都想到给自己送来。
亏得白绣绣还大着肚子呢。
白善平刚起要分粮食出去的打算,白昌栋像是猜到似的,开口道:“姐,这粮食都是她一一存下来的,爷爷你不要分出去,自己留着吃,要不然的,村子里的人道不好,更何况,这么粮食,也是救不所有人的,大家都是这么过日子的。”
这的也是直白,叫白善平这心思都猜的透透的。
白善平这人心善,但是他也是考虑家人的,给孙带来麻烦的侍寝,他自然不愿意做,想来想去也只好应下来。
离开白善平那边之后,白昌栋才家。
他现在可是出息,在村子里也算是有头有脸。
自己读军校,和被征兵去当兵,那是完全两种存在。
前者晋升的可性更大,要是学习成绩不错,那直接做领导也是常。
反正差也不差到哪里去。
自从林晓梅和白建国解明白后,走到哪里都是春风满面的,觉得自己可有面子。
儿子一来,林晓梅赶紧把好吃的都给端出来,笑眯眯的看着白昌栋,“昌栋啊,多吃,看你都瘦、”
其实怎么可瘦。
别的地方,白昌栋不道,但是炮兵学校里的伙食,那是真的好,因为学校的特殊性,所以吃都是紧着他们先的、
这么一来,加上训练,白昌栋都壮不少。
也是林晓梅有儿子滤镜,看到觉得白昌栋瘦。
白昌栋受不林晓梅这样,总把自己当小孩,其实他已经长大。
想到姐那边的情,白昌栋道:“对妈,姐夫那边,伺候月子的情,他已经找好人,您在家里享福成,不需要过去。”
一听这,林晓梅的笑容立马僵。
她先前还想要趁着白绣绣坐月子,去那边捞好处的,可没想到对方竟然一口绝。
林晓梅不好对儿子什么,只勉强笑道:“这亲妈照顾,和别人照顾起来,一样么,我看还是得我去照顾,你是不道,人这方面最重要。”
见林晓梅不死心,白昌栋皱起眉头,“妈,人不用你照顾,是不用你照顾,你何必一定要去呢,姐都同意的,要是姐在月子里不高兴,做不好月子,那全都怪你。”
儿子这,都是为白绣绣在,林晓梅难过,她忍不住嚷嚷起来。
“你个没良心的,你以为你姐真是对你好?要不是我和你爸的,你以为你读的上炮兵学校?爸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啊,你在外面,爸妈怕你不够,钱方面有短过你的?你在家里,你的吃穿用,哪一样爸妈对你不好过,你看我和你爸穿的都是破烂货,给你做的都是新衣服,你还偏偏要穿那破衣服,你可真是要把爸妈给气死,你才满意!”
到这里。
林晓梅悲从中来,她不懂自己到底是哪里教坏自己这个儿子,她这么悉心的照料,从小宝贝到大,可是这心从来都是不向着她们的。
都是向着白绣绣,甚至是白凤珠的。
连白善平,都比他们两个的地位重要。
她是哪里对白昌栋不上心么,没有!
林晓梅自问自己从小是很关心白昌栋的,可是她不懂,白昌栋怎么怎么都教不呢,长大还越来越有自己的想法,完全帮着白绣绣。
一想到自己曾经做的那,林晓梅气的更是口无遮拦。
“要不是我和你爸的,你现在什么都不是,我和你爸为你筹谋着,你以为这都是为我们自己?当初你姐结婚,那礼金,不都是留给你的么,还有你大姐结婚,这钱我和你爸都攒着,为给你娶媳妇用,以后我儿子肯定是要娶城里姑娘的,怕家里给你摆不上场面,你大姐那个死丫头,竟然还敢离婚,一都不顾及你这个弟弟。”
“要是以后,你媳妇道家里还有个离过婚的姐姐,那城里姑娘哪里愿意嫁给你啊,好在的是断绝关系前,你爸倒是聪明,还从卢家那边敲一笔,要不然的,那是赔的血本无归啊。”
这,一股脑的全从林晓梅的嘴巴里出来。
大多数都是白昌栋不道的。
比如,白绣绣和白凤珠的礼金,他从来都不道,家里一分钱都没有给两姐妹,而是全部扣下,还有大姐离婚前,自己的父母竟然想到的是,去敲最后一笔。
这冷漠的语。
让白昌栋彻底愣在原地。
这样的情况,他从来不道,心里原本还奢望着,白绣绣和白凤珠够和父母重归于好,毕竟都是一家人,可是这情自己一道之后。
白昌栋道,不可,准确的当初没发生,是根本不可的情。
目前 ;维持着现在的现状,已经是白绣绣的大度,还算是给他这个弟弟几分面子。
要是换做是他自己。
怕是这心没那么容易平吧、
白昌栋感觉到心冷,那种冷是从心里渗上来的寒意,为父母,做到这样的地步,怎么还去要求孩子们对他们多好呢。
她们是人,不是利用的工具啊。
白昌栋看着前的母亲,只感觉到陌生,也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才是那条在不停吸姐姐们血的水蛭,他还毫不情,甚至还享受着两个姐姐对自己的好,完全不道,大姐的悲哀,是因为自己而起。
白昌栋想要愤怒,可是他有什么资格去指责林晓梅呢,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而起啊。
他该愤怒,该痛揍的是自己。
想到这,白昌栋猛地站起来,一双睛猩红的看向林晓梅,把一直絮絮叨叨的着自己对他多好的林晓梅给吓一跳。
“昌栋,你……你这是怎么?”
白昌栋看着林晓梅,心里不道该什么,半晌后才吐出一口浊气,“妈,你们欠大姐姐的,我还,从今往后,但凡你们再想要从大姐姐那要好处,那你们当没有我这个儿子。”
这一出。
林晓梅吓死,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尖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为那两个死丫头,跟你爸妈断绝关系么!”
“你是我母亲,是生我养我的父母,我没有办法跟你们断绝关系,但是我现在长大,我不允许你们再吸姐的血,还是以为我好的名义,我的媳妇我自己娶,我不用你们的一分钱,以后我也孝顺你们,但是你们也答应我,不要再对大姐姐这样,你们这样只是让我难堪,让我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你懂么!”
白昌栋不懂,为什么自己的家庭是这样。
他难道才是那个一切罪恶的源头?
曾经的白昌栋,没有察觉到家里已经成这样不可扭转的局面,现在道,心里岂止是一个寒字可以形容。
听到这番,林晓梅气得要死,觉得自己一番苦心都白费,“爸妈对你差么,我们把所有的心血和心思都花在你身上,我和你爸这辈子这样努力,都是为什么,还不都是为你,你不要我们的帮助不要?你以为你考上大学是怎么,还不是多亏我和你爸!我真不懂,我怎么生你这么个儿子,一都不道体恤我和你爸!”
白昌栋再度深吸一口气,闭闭睛后,沉默道:“妈,一个人想要获得别人的尊重,得自己先立起来,靠谁都是靠不住的,你应该庆幸,庆幸我没有变得和你们一样冷血,只为自己的利益,可以做出伤害别人的情,至少我还道什么是最重要的,我的人生我自己负责的,如果你们真的为我好,不要再做这情。”
其他的。
白昌栋也不想。
他不想再这个家,可是他和白绣绣她们不一样,在外人看来,他是享受这份好的受益者,他永远也无法摆脱这样的原生家庭。
想到这里,白昌栋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