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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有了皇帝陛下的同意,五皇子戚瑾瑜毫无障碍地穿过近卫把守的偏殿,进屋看自己的同胞哥哥。
一看到戚珏,戚瑾瑜的眼眶有些红,当今皇帝陛下是八级魂师,攻击力力不容小觑,哪怕他没用上魂力,大力打上去,戚珏的小半边脸也肿得老高,苍白的脸上是明显的巴掌印,戚珏的脚已经被治疗过了,脚上被夹板固定着,幸好只是骨裂,没有断掉,有魂药温养几天就能恢复。
戚珏的模样是凄惨,精神劲而却还好,虽然看起来有些憔悴,但脸上还挂着点如释重负的表情,倒比原来轻松许多。
“哥,”戚瑾瑜脸上又是心疼又是担忧,欲言又止,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下戚珏脚上的伤,半晌开口劝道,“你,你别怪君父……”
“嗯,我知道,是我给君父的压力太大了。”戚珏听到他提到君父,神情一下子黯淡起来,这件事中,他最对不起的就是疼爱他的君父,给君父留下那么大的一个烂摊子,他君父的压力绝对不小。
“早知如此,你何必……”看着戚珏黯淡的脸色,戚瑾瑜忍不住暗叹一声,开口说道,不过终究没忍心说重话,说了一半无奈地住口。
兄弟两人的母亲早在戚瑾瑜年幼的时候便因意外过世,这么多年,戚瑾瑜几乎是戚珏这个兄长抚养长大的,在这么一个人面前,什么责备的话他也说不出口。
一看到这个视频,戚瑾瑜心底一沉,明白自己这同胞哥哥算是点了马蜂窝了,他不敢耽搁,一见戚珏被人押走,他立马进宫求见,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听了戚瑾瑜的问话,戚珏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些自嘲地开口道:“很傻是不是?兄弟姐妹们都没做,我身为皇子,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提前揭露这个几乎公开的秘密。”
戚瑾瑜对着这样的兄长,不知道说什么好,戚珏也没打算让他给出答案,顿了顿,戚珏有些苍凉地幽幽说道,目光悠远,不知投向何处,“大概人类真的需要一些像我这样的傻瓜吧。”
“无论是兽潮或是怎样,我们这种身居高位的人大概都不会受到什么影响,那么那些底层的人呢?你相信吗?兽潮即将来临这个消息在上流社会已经成为了一个半公开的秘密,而那些底层的人们大部分对此毫不知情,这会发生什么?”
“掠夺!没错,就是掠夺!!有一些无良的人会大发国难财,会以毫不值钱的钱币掠夺普通百姓的生存资源。”戚珏的声音沉痛起来,整个人因激动而过度起伏,可以看得出来,这些话已经压在他心中有一段时间了。
“到那时,饿殍满道,流血漂橹,人类的死亡率将会因这次不按规律的兽潮大大升高,其中很大的一部分都会是被人类自身逼死的!”
“我享受着这样的资源,又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在眼皮子底下?也许现在爆出这件事,我们的压力会很大,但起码能给百姓争取到一些准备的时间,最起码不会让那么多人无辜地惨死……”
戚瑾瑜蓦然身体一震,他明白他哥哥才是对的。他默默无言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大力抱了抱他哥之后转身就离开,只留下两句话,分别是“哥,我支持你!”和“我一定会好好准备,为这次抵御兽潮出一份力!”
不久,通过发达的网络信息,几乎全帝国的百姓都知道三皇子因为这番话被关了起来,许多人为他的行为感动,一些爱国人士马上组织势力为了他奔走。
皇帝陛下戚昶默默地看着,看到这种情景身上的压力小了一些,轻轻叹了一口气,孩子都是讨债鬼。
作为一个父亲,他对戚珏出格的举动感到愤怒的同时又怀着深深的担忧,他是一国之主,但不是事事都掌控在自己手里,戚珏突如其来这一遭不但坏了他的布置,还坏了许多豪强们的布置,得罪帝国的这一群人,哪怕是皇帝陛下,他也不能完全保障自己孩子的安全,针对皇室的暗杀向来是屡禁不绝。
想了想,戚昶还是不够放心,他招来心腹,让人引导对戚珏有利的言论,希望能够保护他。
这次的事对皇室来说是一个考验,也是一个机会,要是处理得当,这会是一个排除异己的好机会。
这种看事情永远抓住多个角度的思想,并不是大部分学生们所能拥有的,看到三皇子被带走了,学生们一片哗然,大家纷纷为三皇子的处境所感到忧虑,在网上,有激进分子已经开始准备□□示威,为三皇子请愿。
“有这样的三皇子殿下,真是帝国的幸运啊。”伊和泽看了网上的消息,低低地叹息一句,他自小在帝都的上流社会长大,耳濡目染之下,思维不像那些激进的愤青那么简单,不会简单地被带着走。即便如从,他所看到的,所判断出来的,都告诉他,这件事基本上对三皇子有害无利,哪怕他在民间呼声再高,要是因此被豪强们抵制,他也照样继承不了皇位,因为他破坏了游戏规则。
这个世界上,也真没几个人是傻瓜,人在做,人在看,这位三皇子殿下,是真正为百姓考虑。
听了伊和泽的感叹,观止的心情颇为沉重,他想到了华国历史上的那些无名英雄们,尤其是屈辱的近代史上的那些英雄们,他们抗争,他们用生命在唤醒民智,他们用鲜血在为国家的崛起开道,那些艰难的岁月,他们就在默默无闻地做着这些事情。
那些无名的爱国英雄们,没有史书典籍会具体地提到他们,可是他们用生命成就了我们。
就像这位可敬的三皇子一样,总有一些人,他们的“傻”中透着大爱,透着对国家,对民族的大爱。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怀揣着这样信念的这些人,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脊梁,无论何时何地,观止都愿意从心底里给他们最诚心的尊重和敬爱。
晚上,在苏论千那里学习药剂制作时,观止还有些恍恍惚惚的,苏论千摸摸他的脑袋,也没多说什么,耐心地一次又一次地纠正他的错误。
观止今天明显心绪不宁,也不愿意浪费药材了,干脆放下魂药,跟着他师父走进房间凑到一起聊起天来。
“师父,你跟倪牧在一起了吧?”
“去,谁家的倒霉弟子会跟你一样八卦?”苏论千懒洋洋地半躺在床上,推开他拱过来的脑袋,避而不答。
观止毫不在意,锲而不舍地又靠过来,“就算不跟他在一起,师父你也得找个人一起过日子啊,三皇子说了,兽潮估计马上就要开始,再不找个人到时哪有时间啊?”
观止很是忧心忡忡,兽潮一爆发,还不定到什么时候结束,他师父也不年轻了,老是一个人单着怎么行呢?
上午一听到三皇子宣布这个消息,观止就敏锐地意识到社会要乱了起来,他好说歹说一定要苏论千过来住,好照应着点,反正家里房间多得很,在家里正好方便自己学习制药。
除了观止,倪牧也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劝苏论千到他那里去住,苏论千现在住的地方太不安全,他上次还半夜摸进苏论千的房间,他可以做到,其他人自然也可以做到,他怎么样都放不下心。
两厢对比之下,苏论千还是选择了观止这里,反正现在褚言也是九级魂师,在他这边住也一样,在徒弟家里他还自在点。
观止对于苏论千有一种微妙的雏鸟情节,非常喜欢黏他,近年来尤甚,一见苏论千在家,他便屁颠屁颠地跟过来,想要“秉烛夜谈”。
听到观止这话,苏论千瞥了他一眼,轻轻撩起他衣服的一角,示意他看自己满身的青紫痕迹,冷笑一声,“先不说我,你这是怎么回事?”
观止嘿嘿装傻,“就是这么回事呗。”
“别嬉皮笑脸,你们在一起了?”
“嗯,大概吧?”观止有些不确定,回头想想,他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就这么在一起了,不过照褚言的表现来看,应该是这样没错。
“什么叫做大概?”苏论千眉头一皱,从床上坐直,“褚言没给你明确的答案?”
观止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含糊地应了一声,说给过了。
苏论千这种严谨的人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地放过他,直接发通讯叫褚言过来,反正就在同一栋房子里,也不远。
褚言一进来就见观止抱着被子在苏论千的床上滚来滚去,看到他来了之后眼睛一亮,快速向他爬来。没办法,观止实在是被他师父问得哑口无言,见到一个江湖救急的来了,心里高兴的很。
褚言眼底一暗,哪怕是师徒俩,看到自己的伴侣在别的男人床上滚来滚去也绝对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他快步走过去,帮观止拉好滚歪了的衣服,疑惑地看向苏论千,叫他过来有什么事吗?
苏论千沉吟了一下直接开口说道,“叫你来是想问一下你跟观止的事情,照理我不应该插手,可我毕竟是这家伙的师父,当初你们又是签了协议,所以,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现在的具体情况。”
说着,苏论千恨铁不成钢地微瞪了一眼坐起来的观止,后者再附送他一个无暇的傻笑,苏论千只好认命地捏着鼻子为唯一的傻徒弟硬着头皮上阵,“你们看,都走到这一地步了,你们当初的协议是不是应该作废,然后伴侣间的财产与债务……”
明白苏论千是真心为观止考虑的,褚言也不恼,他认真地看着苏论千,点点头,“我已经在着手办这些事了,明面上的财产和债务我和观止在成为伴侣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共享,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请倪牧过来,废除那份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