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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你,请多关照。”观止对着红衣男子的方向微微鞠躬,决定跟随他。观止以前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但他有一种直觉,这个人对他没有恶意,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从观止做出决定那刻开始,他在药剂协会总部这三个多月的时间里,将正式成为阮曦清的学生,那个穿红袍的男人就叫阮曦清,一个清丽到和这个带着锐利的艳丽完全不相符的名字。
“苏论千,你拜托我的事,我帮你做了,怎么样?”九点多,观止这边刚散会,观止的师父苏论千就收到了某某人的视频通讯。
听了这人的话,苏论千嘴唇微勾,笑得嘲讽:“这本来就是你欠我的人情,现在还了正好两清,你还想怎样?嗯?阮曦清。”
阮曦清笑了起来:“你还真是,用完就扔啊!”
他的笑容带着一种锐利的艳丽,直逼人心。其实他长得非常大气,长长的剑眉,高挺的鼻子,嘴唇是一抹薄薄的嫣红,眼睛狭长又凌厉,可偏偏这个男人,却带着一种沁入骨子里的艳丽,妖冶异常。有本事的人都有资格拥有自己的怪癖,这不但不会让他遭人诟病,反而形成了他自己的特色,提高了他的辨识度。
“一场交易罢了。”苏论千淡淡地说道,“对了,还没有恭喜你,终于跻身于药剂大师的行列。”
“谢谢,我是很高兴,这是不是说,我们俩的赌约,我赢了?”阮曦清挑眉。
苏论千没理他这话,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从来没有和你进行过赌博,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事,别把我扯进来。”
“别啊,苏论千,真的不考虑和我在一起吗?你看,我现在是药剂大师,你是高级药剂师,我们俩在一起肯定有共同的话题。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徒弟……”
“那是我徒弟!”苏论千打断他,“我只是让你还我人情,帮我照看观止一把而已,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还有,阮曦清,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也不会想要和你结为伴侣!”
说完,苏论千啪地一声关掉通讯,不再与他多做纠缠。苏论千倒不怕对方因此对付观止,他们俩认识多年,这么一个骄傲的人,是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毁约的。
阮曦清看着手中暗下去的屏幕,直恨得牙痒痒,这个世界,敢这么对自己的人也不多了。偏偏这个人自己恼不得,怨不得,恨不得,拿他什么办法也没有。
从学生时代开始,阮曦清和苏论千已经认识了,阮曦清对苏论千的感觉从看他不顺眼到较劲再到惺惺相惜,最后几乎成相爱相杀的局面,他还是没能把人拿下,执着到现在,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爱着苏论千还是自尊心作祟,一口气咽不下去,非要把追到手不可。不管怎么样,他黏上苏论千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有了,看着通讯器,阮曦清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既然没办法得到佳人,漫漫长夜,打击一下情敌也不错。说干就干,阮曦清嘿嘿一笑,翻出通讯录,把刚刚录的一段引人遐想的录音稍微处理过后给某某人发过去。
“论千,你看,我现在是药剂大师,你是高级药剂师,我们俩在一起肯定有共同的话题。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徒弟……”
倪牧晚上十点多,刚处理完文件,打开通讯器,开始经常性地拨出通讯,进行追伴侣之路。不想,却看到了一段录音。按下播放键,通讯器里传来一个贱兮兮的声音,说了上面一段话。
倪牧的眼睛一下变得幽深,他想按掉这段话,不去理会,但手像有意识般,怎么也按不下去。阮曦清!那个贼心不死的男人!倪牧握了一下拳,心里的怒意几乎要喷涌而出。
接着,心中又涌上一阵苍凉,他现在以什么身份来恼怒阮曦清惦记苏论千呢?他早已经不是苏论千的爱人,他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于十几年前,这是他一手造成的。倪牧知道,现在的苏论千不爱他,这才是根本,他已经不爱他了。
所有的懊悔,所有的补偿都没有意义,因为他早已经放弃了自己,放弃了他们之间的爱情。
观止走后,苏论千还是觉得在帝都住一阵子,这边的物产,风情,人才的能力等都比空青城好太多。反正栖梧村也没有新分配进来的村民,他这个农业指导员左右也无事做,不如在帝都多玩几天,买入一些稀有的药材,和这边的高级药剂师探讨探讨药剂的制作,这也挺好的事。
观止不在,苏论千也懒得住褚言那里,他们虽说曾经是朋友,但后来疏远了,现在褚言又是自家傻徒弟伴侣的身份,苏论千对着他是怎么都不自在,干脆搬出来住。
不说以前的交情,单是苏论千是观止的师父这点,褚言也不敢怠慢,他正处于追观止的关键时刻,要是被告上一状那可就惨了。于是,褚言贡献出了他名下的一套别墅,就是结婚前观止来过的那一套,让苏论千搬了进去。
这里环境清幽,景色优美,安保工作也做得不错,安排在这里,褚言也着实是费了一番心思。
结果没想到,褚言认为万无一失的事情,偏偏在第一天就出了事。
半夜,苏论千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被惊醒后发现自己的床头隐隐约约站在个人,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酒味中混杂着一丝熟悉的味道。
苏论千的心一下子放松了大半,“倪牧?”
来人正是倪牧,这个小区的安保工作虽然做得不错,但挡不住已经是九级魂师的倪牧,他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从半开的窗户中进到了苏论千的房间。
哪怕苏论千脾气不错,心里素质也好,这大半夜地被吓出一身冷汗,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瞥了倪牧一眼,苏论千没好气地说道:“大半夜的,你不好好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
说着苏论千去够床头的灯,倪牧却比他更快一步,伸手抓住了苏论千的手。他无视苏论千的怒喝,直接整个人都压到苏论千身上,两条腿跪在苏论千的身上,锁住他的两条腿,苏论千的手也被压制住了。
这样,他并不满足,像疯了一样,他一只手探进苏论千的衣服内,手在他的胸腹之间大力抚摸,揉捏,嘴唇已经凶狠地覆盖到苏论千的唇上,侵略到他柔软的口腔内部,掠夺里面的津液,哪怕被苏论千在舌尖上咬了个口子,他也完全没有在意。
魂师越到后面每差一级实力相差得越巨大,苏论千是七级魂师,倪牧是九级魂师,苏论千怎样挣扎都撼不动身上的倪牧,他又急又气,一时间,悲从心来,停下了挣扎。
倪牧虽然喝了酒,但更多的是借酒逞凶,还没有到人事不知的地步,苏论千一停下动作,他就清醒了过来。想到自己正在干什么,他觉得心冻得很,四肢百骸都僵硬起来。他轻轻停下动作,手却依旧环着苏论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开口道:“对不起,阿千,对不起……”
倪牧在苏论千耳边呢喃,不一会儿,苏论千就感觉到了自己肩膀上的湿意。这是——哭了?苏论千震惊地想抬起手臂确认一下,手刚抬到胸前,就又放下了,心里五味陈杂,十分地不是滋味,既痛且软,又一阵酸涩,这是,迟到了多少年的道歉?
苏论千这边不好过,他的徒弟观止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天刚亮,观止就按要求起床了,可能是为了磨一磨他们这群学生的傲气,他们来到这个药剂协会总部的第一件事就是早上五点半起床,去打扫自己老师的制药室,准备好要用的各种药材,还有归位好昨天用过的仪器。总之是要早早地爬起来打杂,这还美名其曰熟悉药剂大师们的制药工作。
观止起来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勉强吊着眼睛看东西,迷迷糊糊的,想到药剂协会给出的这个理由简直要吐血三升,熟悉就熟悉,用得着五点半就起床吗?!在他的记忆中,无论是在华国,还是在这个世界,他从未起得这么早过,真是,太折磨人了。
不仅要早起,这一天,阮曦清也没怎么给观止好脸色看,一个劲儿地指使他去跑腿,去处理一些粗苯的药材工作,这让观止大为郁闷,感情这男人收自己为学生就是为了折腾自己的?这也不像啊,在昨晚之前,他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更不要说开罪他了。
这让观止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答应公孙欣怿的邀请,起码在他那里,师生两人还能相处得不错,而不用对着阮曦清这张晚娘脸,观止偷偷瞄了瞄阮曦清那张抿着嘴的俊脸,他整个人都透出浓浓的凌厉的气息,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让观止很不习惯。
收拾不了师父还搞不定徒弟?阮曦清面无表情地回视过去,见观止受惊之下慌乱的样子,他心情愉悦了点,他是不会给观止小鞋穿,但不代表他会对观止笑脸相迎,来这里,注定要受一番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