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停停!”
发现失态发展越来越不妙了的陈铭,忍不住叫停了三人的无限循环。
“还是我来说吧。”陈铭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首先是关于老张,老张他已经被书院开除了,开除的原因,是骚扰学生家长,举报人,是赵易昔。”
“易昔,你胡说什么呢!”听到陈铭的话后,赵芳看着赵易昔,神色焦急无比,“你怎么可以这样诬陷你张师!还毁了张师的人生!”
“我怎么诬陷了!”赵易昔神色激动道:“那天我在门外都看见了,张毅德他抱着你,然后你把他给推开了!娘,你一个人把我带大,都委屈了多少年了,我不希望你再受一点委屈了!”
听到赵易昔的话,赵芳双眼一酸,感动,自责等情绪交织,一时之间心情竟然无比的复杂。
陈铭听见赵易昔这番话,神色欣慰的看着赵易昔。
他知道,赵易昔是个温柔孝顺的人,赵芳一个人将赵易昔拉扯大,受了很多委屈,也过的很不容易,所以赵易昔才在第一次发现赵芳被“骚扰”时,毅然选择了举报张毅德。
在赵易昔看来,因为张毅德是自己的老师,所以赵芳定然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但是他不会让娘亲受到这种委屈!
此时,一旁的张毅德虽然也有很多话想说,但他看着赵易昔的目光,也充满了欣赏。
“傻孩子,傻孩子呀!”赵芳摇着头,“虽然不知道你是在哪天看见了这一幕,但是你一定是误会了啊!”
“咳咳。”就在这时,陈铭咳嗽了两声,再次发挥自己的作用,他看着张毅德道:“老张,赵易昔妈妈记不得了,但是...分神境修为的你,应该早就想清楚了,是在那一天吧?”
一旁,张毅德点了点头,沉声道:“我知道,那天我去帮小赵卸货,我不知道卸下来的货该放在哪里,小赵说她来放,结果...她差点摔一跤,情急之下,我抱住了小赵,反应过来后,她下意识的把我给推开了。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再冷静一些,用术法的话,就不会引起赵易昔的误会了。”
听到张毅德的话后,赵芳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惊悟之色,“原来是那天!”
陈铭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赵易昔,笑了笑,对张毅德道:“老张你不用自责,距离这么近,又事发突然,自然是用手比法术要来的更快,更安全一些,好了,这个问题已经解开了,那么...赵易昔,你相信这个解释吗?”
面对陈铭的疑问,赵易昔低头不语。
陈铭笑了笑,道:“那么,就是下一个问题了,老张,你上周去找赵易昔妈妈做什么,而且,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已经被书院开除了的事情。”
面对陈铭这个问题,张毅德沉默了。
此时,一旁的赵芳却突然说道:“张师是个好人,他第一次来家访,知道我和易昔过的很不容易,所以他经常一有时间就会来我的小铺上帮忙,一些我做不了的重活,全都多亏了张师帮忙,但是...张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啊!我一定会帮你解除误会的啊!”
张毅德沉默了一下,道:“这件事因我而起,都是我考虑不周才引起了误会,与别人无关。”
“你是怕事情闹得那么大,最后传出去是个误会,赵易昔会无颜再面对书院中其他人吧,你怕这对他今后数百年的书院修行都会造成不利的影响。”陈铭看着张毅德,直截了当的戳穿了张毅德的真实想法。
张毅德没有再说话,只是光看他的眼神,所有人都知道,陈铭说的是对的。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释清楚,真相大白,可回荡着真相的面馆,却突然之间,被沉默与寂静笼罩了。
片刻后,轻轻的啜泣声响起。
“对不...对不起。”赵易昔低声说着,可泪水哽咽了他的喉咙,让他没有完整而连贯的说完这三个字。
反而在一瞬之间,泪如雨下。
扑通一声。
赵易昔跪在了张毅德的面前,狠狠的磕着响头,“张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咚,咚,咚。
这是赵易昔的前额与地面接触传来的巨大响声,没有几下,赵易昔的额头便已经一片通红,像是要滴出血来。
啪。
又一次磕头,这一次,却是传来了不一样的响声,像是巴掌轻拍。
赵易昔的动作停顿了,因为,在他的额头下,垫着一只温暖厚重的手掌。
“误会...不是都解开了吗?”
赵易昔抬头,他的面前,张毅德正笑着看着他,“我没关系的,因为...老师又怎么会去怪学生呢?”
师之大度,虚怀若谷!
一旁,陈铭有些感慨,可他又突然看见了赵易昔的脸,然后人生第一次见到了一个人哭,从泪如雨下转变为泪如倾盆大雨下的过程...
这让陈铭不禁有些怀疑,赵易昔的眼睛...这是大坝开闸了么?
正在陈铭内心感慨之际,赵易昔又转头对着他,深深的磕了一个头,“多谢陈师!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永远都会后悔这件事!”
“已获得赵易昔好感度:尊敬,是否添加赵易昔筑基物至传道书?”
陈铭还没来得及回答赵易昔,突然传来的提示,让他面色一喜。
意外之喜啊!难道这就是好人有好报吗?
陈铭想也没想的默念,添加!
下一刻,传道书书页翻开,新的空白页,也就是第六页,上面赫然多出了一个图案,图案上画的是...
大坝?
我靠!还真是大坝?!
陈铭愣住了...
紧接着,他突然心有所感,明白了这个大坝作用。
在愤怒情绪下打开这个大坝,将会根据愤怒程度瞬间爆发出上限三倍的实力!只不过,灵气的消耗也会如同泄洪一般的加剧,洪水泄完,爆发停止!
又是一个强大无比的筑基物啊!
陈铭感慨了一下,然后美滋滋的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赵易昔。
“我说了,老师就是为学生解惑的,有的答案,不管你问没问,我都会替你找到。”陈铭默默的,装了一个不亚于张毅德刚刚那个“老师又怎么会去怪学生呢?”的哔。
然后他认真的对赵易昔道:“明天,你一起和我去院长室解释这件事,好么?”
看着赵易昔用力的点头,陈铭笑了笑,又看向张毅德,笑道“老板,你这生意还做不做了?我刚刚说了点单啊!”
张毅德也笑了,“不做了,以后都不做了,只不过...今天客大!再做最后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