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大不掉？”
“没错，就是尾大不掉。”
“曾经我们以为，这些神祇想要成长起来得需要无数年月才可以。”
“我们当时是准备在他们当中出现至强者之前，就让他们离开我们的晶壁系，毕竟这个晶壁系，一直都是泰坦的祖地。”
“可当我们族中再次有至强者出现之时，却发现这些被我们收留的神祇之中，已经有存在不知不觉的晋升成了相当于至强者的神上神出来。”
“虽说普通的神上神，并不是泰坦至强者的对手，但凡是都会有意外。”
“那个神窃取了泰坦的权柄。”
“你的意思是，那个被你们收留的神上神，获取了泰坦的信仰，凝聚了泰坦神格？”
“没错。”
“那个神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欺骗了底层的泰坦，不少抬头都丢弃了先祖信仰，转而信仰与他。”
“伟大的至强者当然不愿意见到自己的族人被精神奴役，哪怕那些泰坦只是分值泰坦。”
“所以接下来就是泰坦与神祇之间的战争？”
“确实如此。”
“接下来无数年时间里，泰坦迎来了第二次战争，不过这次战争是在晶壁系内爆发的，打掉的，都是晶壁系的底蕴。”
“战争嘛，特别是关乎这种盗取我们种族的战争，肯定有胜败两方。”
“毫无疑问，泰坦又战败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泰坦并不弱，怎么说也是混沌海的至高一族。”
“那怎么老是战败？”
“第一次战败，那是因为我们面对的敌人太多了。”
“第二次战败，则是因为第一次战争我们消耗的底蕴太多了，尽管是过了无数年，我们都没有缓过气来。”
“再加上泰坦的生育极度困难，战死的人口远比新生的人口数多，所以到了战争后期，我们已经没有足够的战力去面对那些繁衍极度迅速的种族了。”
“可战争不是看的高层面么，只要至强者打败神上神，那这战争不就赢了么。”
“而且我不信泰坦在晶壁系内生存了无数年，会没有一些底牌保证自己种族的发展。”
“底牌自然是有，但大多数底牌都在与外晶壁系的交战中用完了，剩下的底牌除非到了泰坦一族生死存亡的关头，否则是不会使用的。”
“至于你说的至强者打败神上神，这并不现实。”
“要知道，那个神祇可是窃取了泰坦权柄的存在，其实力不是一般的神祇可以娉美的。”
“那最终呢？”
“最终就是泰坦新生的至强者与窃取了泰坦权柄的存在相约在晶壁系外一战，两者双双陨落。”
“这也不算输吧？”
“输了，那时候的泰坦数量已经亿中无一，凭泰坦的生育速度，再也无法占据晶壁系内的所有土地。”
“而且有着其他各族的防范，即使泰坦的个体再强大，也终将陷于没落，所以在我们看来，那一战终究是我们败了。”
“那盟约又是怎么回事？”
“战争结束后，泰坦与诸族在晶壁系意志见证之下签订了契约，想要窃取泰坦权柄的存在，都将被晶壁系意志在真灵程度泯灭。”
“所以即便是泰坦，也无法获取泰坦的权柄？”
“泰坦生来至强，何须窃取种族的权柄？”
“可这些好像跟提升权柄权限没有关系。”
“是没有关系，这不过是一个年老者沉睡久了，止不住的发了一下牢骚罢了。”
“那我获取了泰坦的权柄，会有什么后果？”
“上个晶壁系都已经破碎了，晶壁系的意志也已经陨落，你现在获取了泰坦权柄，能有什么影响？”
“上个晶壁系到底是为什么破碎的？敌人又是谁？”
“还能是谁？”
“你现在既然是神祇，自然知道神祇变强的根源吧？”
“信徒？”
“对，也不对。”
“其实神祇变强的道路，跟其他职业变强的道路都一样，都需要无尽的资源。”
“信徒是资源，领地是资源，甚至晶壁系的意志，也是资源。”
“生灵的欲望是无穷的，凡人想要掌握规则，掌握规则了以后又想要超脱规则，总有一些人被欲望吞噬理智。”
“而那些人在对外扩张之中，自然会惹上应付不了的存在。”
“有近千至强者的泰坦都会战败，何况那时候只有一个神上神的神祇？”
“毫无疑问，当惹上不该惹的存在后，曾经的泰坦晶壁系，后来的诸神晶壁系，直接被外敌给打爆了。”
“那些外敌掠夺了一切可用资源后退走了，而晶壁系破碎的残骸，则应该是在混沌海之中漂流了无数岁月以后，被你们这方晶壁系给捕捉到了。”
“可在我们获取的残骸之中，还包含了许多神器，那些破灭晶壁系的存在，不会连神器都看不上吧？”
“当然看的上，但你所说的那些神器，应该是神祇留给自己的后手。”
“神祇这种生物，有些弱小的很，有些又极度强大，但相同的是，他们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保命手段。”
“你所说的神器，应该是他们在彻底战败之前便分割了晶壁系，将神器放到分割出来的位面以后，再扔向了域外。”
“当然，也有某种可能是那个敌对的晶壁系给遗留了某些世界，导致还有神器流传至今。”
“懂了，那我该如何提升泰坦权柄，还有，你为什么会说我是新生的泰坦？”
“或许是你吸收了泰坦权柄的力量，所以我在你身上察觉到了泰坦的气息。”
“很浓烈的泰坦气息，跟最初的泰坦没有多大的区别。”
“嗯，或许因为最初的泰坦也是由法则孕育出来的关系吧。”
“至于想要提升泰坦权柄就更加简单了，吸收我们死后遗留的躯壳就可以了。”
“你们死后遗留的躯壳？”
“没错。”
点头应是后，土元素泰坦将其余四个元素泰坦崩毁后所遗留的结晶给拿到了手上，随即递给了秦寿。
“拿着吧，我们应该是上个晶壁系最后存活下来的泰坦了，吸收了我们的力量，应该可以让你提升到所谓的高等神力地步。”
“你们？”
“对，包括我。”
“你不会以为无尽岁月过去了，我的同伴都已经陨落了，我还有可能苟活吧？”
“我们承载了五种元素泰坦的规则，嗯，也就是神祇口中的权柄力量。”
“而我们在上个晶壁系，又相当于是你们所谓的强大神力，都是差一步就可以晋升伟大神力的那种。”
“所以吞噬了我们的躯壳，你肯定能有不菲的收获。”
听到这话秦寿沉默了一下，别人在口中说着自己死后躯壳的利用方法，他怎么听感觉怎么变扭。
“聊的差不多了，还有什么想问的么？没有的话我也该陷入寂灭了。”
“超脱是什么？为什么你会说掌握规则之后又想超脱？”
“而且吸收了你们的遗蜕，会不会对我以后的道路有着影响？”
“超脱对于如今的你而言，还是有些遥远了，现在的你，还是多想想怎么提升自己吧。”
“至于吸收了我们的躯壳，对你而言肯定是有影响的，但我感觉这种影响问题不大。”
“是什么影响？”
“作为泰坦生物的躯壳，你吸收了以后，自然会在法则的影响之下，心向泰坦一族。”
“不过作为泰坦主神的你，这点问题应该不是问题吧？”
“其他呢？”
“没有其他。”
“权柄是法则根源，法则力量是根源的表现形式，两者其实是一样的。”
“吸收的法则多了，自然有利于你掌控权柄，但掌握的权柄多了，自然会影响你的判断。”
“就好比人族神灵天生便心向人族，精灵族，矮人族同样如此。”
“只要只掌握的是种族权柄，都会被权柄的力量影响，而吸收我们的法则力量，不过是被影响的深了一些罢了。”
“至于你说的会不会对以后晋级产生影响，那完全不必有这么担忧。”
“我们的躯壳不是神格，神格是将新生神祇限制在某个框架之内，想要突破框架，比凡人成为强大神祇还困难。”
“而吸收我们的躯壳，则更像是收到法则的灌输，扩大你所执掌的权柄权限，并不会对你未来的晋升出现造成任何干扰。”
“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新生的泰坦，我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或许此刻应该是我们说永别的时候了。”
“沉眠之前，要不要见见其他的泰坦？还有，您还没有告诉我您的名字。”
沉默半响后，秦寿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毕竟这土元素泰坦都将自己的死后的遗蜕给自己了，在这种情况下，称其为一声长辈也不过为。
这种情况下，秦寿觉得还是需要知道他的名字的。
“名字什么的不重要。”
“泰坦晶壁系都毁灭了，我们的名字也没有流传的必要。”
“毕竟我们其实跟泰坦一族的罪人，也没有多少差别，留下名字让后来的泰坦骂我们么？”
说道这里，土元素泰坦上突然出现了一丝缅怀的神色：
“不过其他新生的泰坦，见见也无妨。”
秦寿闻言点了点头，不过也没有带土元素泰坦回到神域。
说的难听点，防人之心不可无。
挥手在身前一指，随后机械泰坦，毁灭泰坦，星魂泰坦，以及其他被秦寿转化成泰坦生物的巨兽，便一一在眼前的镜幕中开始出现。
他们或与异神征伐，或努力凝聚神力，当然在造娃子的泰坦也是不少。
“不错，虽然弱了点，但也有那么一丝泰坦的样子。”
“那猩猩模样的泰坦你得好好看着，浑身散发着毁灭气息，一不小心别步了上个晶壁系的后尘。”
“全身都是机械的泰坦很有意思，没想到有生之年还可以见到这么与众不同的泰坦，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还有那种由星球意志以及位面意志转化的泰坦，记得好好培养他们。”
“他们的潜力，或许比你想象中还要大。”
“至于剩下那些被你用泰坦权柄转化成的泰坦生物，只能说是一些普通的泰坦生物。”
“成年大概可以达到你们神祇所谓的半神阶位，放到上个晶壁系，连炮灰都算不上。”
“样子丰富泰坦生物的多样性很有必要，但不用投入太多的心力去培养他们。”
“明白了，阁下。”
“还有，为什么我没有看到元素泰坦的身影？”
“那个，我暂时还没有转化元素泰坦的想法。”
听到这话，土元素泰坦收回了盯着屏幕的眼睛，随即斜了秦寿一眼。
“元素泰坦可是泰坦的主战力之一，小子，等将我们的躯壳吸收完了，赶紧将元素泰坦培养起来。”
“明白了~”
“行了，其他的我也不跟你扯了。”
“嗯，事实是我也撑不下去了，再硬撑这躯壳上的能量都要被我消耗完了。”
“所以永别了，小子。”
话音落下之间，秦寿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话语，眼前的土元素泰坦，却在瞬间融成了一颗散发着深褐色光芒的结晶。
面无表情的将结晶收起，经过一番仔细观察之后，确认结晶内部不带有什么特殊的神念之后，秦寿便将五个元素泰坦的遗蜕都给收了起来。
具体用不用，该怎么用，秦寿觉得自己得好好地思考下。
毕竟是相当于强大神力的泰坦留下来的东西，以后大概率碰不到第二份了，所以还是要仔细斟酌一下才好。
也没将伪神国驱散，毕竟这东西以后没准还有用得到的地方，秦寿念动之下，便回到了神国之中。
坐在神座上，对着五个遗蜕思虑良久，秦寿最终也没决定现在就将这东西给用了。
现在泰坦权柄已经提升到低等神力的极限了，再进一步就是中等神力。
这个关头，他并不想出什么幺蛾子。
至于有没有对土元素泰坦的陨落而伤感什么的，那肯定是没有的。
两者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论关系，秦寿也不过是从其身上了解到了一些上个晶壁系的信息，在其他的，就没有了。
秦寿相信，若是其他的泰坦生物将他们解开了封印，那时候土元素泰坦若是还有意识，也会跟解开封印的那个泰坦诉说相同的话语。
不过既然此间事了，那接下去，就应该考虑晋升中等神力的事情了。
不然手底下信徒成为下等神力的存在越来越多了，都不太好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