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地,在这十月的冬季上海。因为数处大战,交战双方的血水流的到处都是。上海这块交战地方,几乎每一块土地,都由烈士们的鲜血。在停战间隔,双方的人员在收拾尸体时,那些帮忙的群众,流众泪把Z国士兵的身体擦干净。有些士兵在与敌战斗中用口咬住对方分不开来,只有把敌的身子割下一部分共同安葬。说是安葬,也只是在一处集中的地带把英雄们埋在一起。这个时候,真的可以是青山处处埋忠骨。再有的百姓看到地上断肢,只能凭着军装去分辩,这个时候,再坚强的男儿也有泪流。没有走进战场,又怎知是这样的血腥?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会真正明白这场战争打的有多惨。不是动下嘴皮子解决问题那么简单。
胡刚呢?在战争没有打到这块的日子除每天收集信息,也在心中回忆那书本中的一些资料。以便在接下来的战争中参考,是些什么呢?他经过多次思考开始把自己驻防这块地带的资料整理了出来,是用与血与泪在心中读者那些文字的记载——
柳川平助率领的新组建的日本第10军做好了大规模登陆杭州湾,抄袭上海地区中国军队侧背的准备。这是淞沪会战中日军第三次大举增兵,第10军主要由从华北抽调的第6、第18、第114师团和国崎支队,第1、第后备步兵联队,独立山炮第联队、野战重炮第6旅团等兵力组成,此时日本大本营已意识到上海战争旷日持久对己愈发不利,华北方向不能再作为战略重点,故而决定再次增兵淞沪,开辟另一个战场,并把攻击地点选在杭州湾。之所以选定这里,一来这里中国守军兵力薄弱,二来距离淞沪战场距离适中,可以实施包抄迂回。
11月5日凌晨,白茫茫的雨雾和潮汛使长江口至杭州湾的水域一片迷蒙,在弥漫的浓雾里,日第10军在80多艘舰船运送下,悄然杀至。从南通的狼福渡到金山嘴、乍浦和镇海要塞,日军舰艇先声东击西地开炮侦察,接着航空母舰上的飞机一批又一批地起飞,将重磅炸弹倾泻到海岸目标,步兵在强大火力支援下,在全公亭、金山卫、漕泾等处登陆。这一地段良好的地形和水文条件使日军的登陆更加顺利,而抗击登陆的中国守军居然只有一个三流师第6师的个步兵连,一触即溃,上午10时,000多名日军从全公亭上岸,第一梯队登陆顺利成功。
敌人从天而降,70万大军登时面临腹背受敌、全军覆没的极度险地,淞沪战场中国军队迎来了最惨淡的噩梦。
11月9日,日军占领枫泾,并西指嘉兴、平望。至此,沪杭铁路已被切断。
北面日军也突破中国军队的苏州河防线,淞沪地区中国军队陷于两面受敌,退路完全被切断的危险境地。
直到9日晨,中国最高统帅部和第三战区才迟迟下达了全线总撤退的命令。
如果在下达命令时组织交替掩护,本可以避免许多不该有的损失。因为第一线部队还在受到当面日军的强大压力。但是,可惜又是一个笼统的全线大撤退的命令。也就是说,南京统帅部已经惊慌失措,放弃了对部队的指挥责任。此时的中国军队有的还在防守江海岸防线的浦东地区,他们还要渡过黄浦江,没有掩护怎么能赶在敌人合拢前逃出包围圈呢?
日军在杭州湾等地登陆的消息已传出4天多了,每个军人都知道在军事上其意味着什么。不赶快逃出包围圈,那不是要当日军的俘虏吗?个月来浴血奋战的结局却最后当俘虏,那算什么名堂,俘虏就意味着苦难,这是每个将士都清楚的。
于是,大撤退不可避免地演变成了大溃退、大溃逃。每个人、每个部队都争先恐后地向惟一的缺口--沪宁线涌去,一下子秩序大乱。
张发奎后来回忆说:"部队已处于极度紊乱状态,各级司令部已很难掌握部队,因而演变成一幕本可避免而终于不可避免的大悲剧。"
宋希濂说:"9日这一夜的退却,简直是紊乱极了。因为自沪西经青浦、南翔至昆山一带地区,完全是河汊纵横,没有一处可以徒涉,只有一条公路可走。所有部队全沿着这条公路西去。大家争先恐后,拥挤不堪。"
所有的部队都拥挤在沪宁公路上,你推我搡,互相践踏,完全失去了指挥,根本没有队形。伤兵被弃置一旁呻吟,只要求路过士兵补一枪以结束痛苦。
工兵排将炸药埋在了桥上,未等中国军队撤退即将桥炸掉,结果,大河挡住了中国人,把河东的中国人丢给了追击的日本人。尤其是,从德国进口的惟一的重炮团不能过河,只有将重炮炸掉或推到河中淹掉。
惟一的几条船被士兵拥挤着翻沉河底。地雷兵不等我军过完即公事化地按时埋设地雷,结果炸死了不少自己人。
天上日本飞机轰炸,地上有日本追兵追击,前方有日本军队围堵,似乎四面八方都是敌人。
第19集团军司令官薛岳的车子被打翻,薛岳被摔到沟里,半天没有缓过气来,后在卫兵的搀扶下,方才逃走。第17军团司令兼第1军军长胡宗南在南翔西南角的苏州河畔,遭受敌人的偷渡袭击,司令部及警卫连被打死甚多,胡只身狼狈逃出。第军军长兼第9师师长李延年本乘车西逃,但因路塞难行,天空中又有敌机扫射,专炸小车,于是换上百姓长衫,溜之大吉。
天空中的日本飞机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低飞俯冲,狂轰滥炸,疯狂扫射,中国士兵成片成片地倒下,血肉横飞,哀鸿遍野。路边水沟中随处可见肿胀发臭的尸体。
日军分成小股或明目张胆或化装潜行,混在中国大军中到处制造恐慌,尽兴地开枪射击中国军人,竟然无人加以制止,加以还击,从而使混乱更为严重。
本来按预定计划,上海我军撤到苏福线和锡澄线要依托这两道屏障阻击日军,配合以南部的乍浦至嘉善的乍嘉线、海盐至嘉兴的海嘉线70公里防线阻击日军,这就是不惜花费巨资,请德国顾问设计,从194~197年苦心经营年才修成的"东方马其诺"防线。但是军队仓促撤退,建制被打乱,群龙无首,大军已成惊弓之鸟,加上防守看管这些工事的地方官员和民团率先逃跑,无人指引或找不到开门钥匙,或虽打开门,但内中积水过多,不能作战,或虽有一些可以作战,但不能形成有力防御体系,"东方马其诺"防线形同虚设,一点作用也没起到。
许多没有来得及撤离的中国军人大批被枪杀或被迫当了俘虏。被日军炮火赶出家园的城乡居民,涌入租界避难。
很多参加过淞沪会战的老人回忆起这段不堪回首的旧事,无不痛心疾首:没想到个多月我们都坚持下来了,尽管伤亡巨大,但大家都觉得值,没人感到后悔,最后却偏偏弄成了虎头蛇尾,无谓地造成了很大的牺牲,真是太令人伤心哪!。。。。。。
胡刚回忆着这些文字,在心中想着,次大战如果是毛公指挥,会这样吗?可是世上事没有如果,现实中就是这样,但他来到了这个时代,一定要尽力阻此这种情况发生,可能力量很小,但他决定还是用尽最大的力。这从他的日记中我们可以看出他的决心:“就算血红的膏药旗飘扬在上海的大街小巷,枪炮声到逐渐稀疏地那一天,大上海沦陷了,Z国还是不会灭亡。因为炎黄子孙的血液里有的是不屈,一代人完成不了,将会有二代人去奋争,甚至数代人。但我更相信,这血债会在我们这一代要回来,因为。我们都还是有着灵魂的军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