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北把电话挂了,看着宋阮,迟疑一瞬间,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第一次,有这样的心思。
也是第一次想把一个女孩带到家人面前。
看着那清澈的双眸,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宋阮看着傅淮北的纠结。
淡定的说道:“我都听到了。”
傅淮北……
“那么愿意过去吗?”傅淮北低声。
宋阮疑惑:“还可以不去吗?”
那人的语气明显是傅淮北的领导,该不会是她擅自进去导致傅淮北被处罚了吧?
宋阮心里想到许多,皱眉说道:“你别怕,凡事有我呢。”
傅淮北轻笑出声,声音很低,微微有一丝性感。
伸手揉了揉宋阮的头发:“你不知道。”
声音低到模糊,即使宋阮都没辨别出来他说的是什么。
东域繁华。
外面皆是战者,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不属于蓝星的装扮。
甚至不少夜都装扮的人。
众人也没什么奇怪的,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宋阮蹙眉:“为什么这里还有夜都人?”
傅淮北解释:“两个月前,上层达成的协议,东域是个试点,这里接纳各个位面的人,甚至还有妖兽,市内不准生死搏杀,若是有恩怨,可以上生死台。”
宋阮仔细的看看东域的情况。
这里的确是融合了各种风格,竟然奇异的相融。
街头上熙熙攘攘的,各色的酒楼,茶馆,奶茶店,路边甚至还有人一身古装摆个摊子卖功法秘籍的。
宋阮和傅淮北走在路上,格外的惹眼。
两人身上一身的血,身后还跟着一只庞大的血凤凰。
众人见了纷纷躲避。
到了一个服装店,随便买了两套衣服,换下一身血衣才像个正常人。
“真配,你俩这不仅挑的衣服是情侣的,连受伤受的都像情侣。”老板娘是个胖乎乎的武者。
看到他们两个出来的时候笑呵呵说的。
宋阮下意识的看向傅淮北。
他也在看她,目光撞在一起,宋阮突然笑了,她伤在手上,傅淮北伤在手臂。
白色的纱布简单的包扎在伤口上,两人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
这样,的确有点像情侣装。
宋阮也没解释,不等傅淮北付钱自己就先付了。
老板娘忍不住感叹:“哪有让女孩子付款的哟,小伙子。”
傅淮北刚准备扫码,看宋阮付过去了:“我胃不好.”
适合吃软饭。
老板娘彻底无语,劝阻宋阮道:“那么可要多注意点,这种人啊,有的专门盯着你的钱和珍宝,小姑娘别被骗了。”
宋阮听两人的话听的云里雾里,不是很明白,却能察觉到这老板娘似乎在关心她。
“没事,我钱多,谢谢。”
店内瞬间一片安静,只有傅淮北嘴角抬了抬。
老板娘脸上此刻印着无语两个字。
换好衣服,在东域逛了一圈,最后坐在一家繁华的酒楼里。
正是吃饭的时间点,酒楼里人很多,人声鼎沸的。
宋阮咬着甜点,听着那些讨论声。
“听说烟霞谷的那个皇级妖兽死了!”
“我听我师傅说了,没有皇级,还差一步皇级。”
“不管有没有皇级,那玩意可不好杀,听说烟霞谷死了很多人,都让那家伙吃了。”
“谁能杀了他,该不会是假消息吧?”
“傅淮北傅少都回来了,肯定是他杀的。”
“傅少回来的时候受伤了,听说半张身子都被撕裂了,这种状态怎么可能杀死那妖兽。”
宋阮听到这一声,惊愕的看向傅淮北,低声问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傅淮北苦笑:“半真半假,那畜生是你杀的。”
“我问的是你受伤的事情?什么半张身子被撕裂?”宋阮的语气难得凶巴巴的。
傅淮北见瞒不下去,按了下额头:“没那么严重,他们说的太夸张了。”
那差一线皇级的妖兽实力不弱,宋阮杀过去的时候,傅淮北已经把它耗的差不多了,即使那样,杀死那家伙也不容易。
不能想象,这人顶着重伤,是怎么和那妖兽厮杀的。
宋阮暗中问系统:“他的伤情如何?”
“比你严重。”系统扫描一番:“他的心肺上都有伤,战气也快耗尽了。”
“治疗。”
系统瞪大眼:“你自己的伤不治,要治别人的?”
“我的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他的不同,赶紧治,对少晶核?”
“两个高级。”系统傲娇道。
“我怀疑你在趁机加价。”
系统翘着二郎腿:“爱治不治。”
“治治治。”宋阮赶紧说道:“两个就两个。”
两年内高级晶核已然空荡荡了。
自从来到这个位面,她就过着缺晶核的日子,太穷了,又要去打妖兽了。
猛然间,傅淮北突然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在滋养心肺,温热的气息一过,那些积累多年的伤痕,好像在这一瞬间,全被洗涤。
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许多,眼眸看向对面的人,宋阮专心的吃着东西,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傅淮北想了想,也没有说话。
她身上的秘密太多,她不准备说的话,他也不想主动去打听那些秘密。
东域酒楼里简直是个融合餐厅,有好几个位面的食物,宋阮把招牌的菜系全部点了一遍。
还叫了两杯奶茶,满足的的喝着。
吃饱喝足,从窗户往下看,外面人也熙熙攘攘的。
一副繁华景象。
战域也不仅仅是到处征战,这里有难的的和平。
宋阮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猛然间在下面的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等她再定眼去看,那人已经消失了。
花厌那张脸,宋阮是不会忘记的,她起身,往下再看看。
没有。
人群中没有那人的身影了。
傅淮北也跟着她站起来:“怎么了?”
宋阮蹙眉:“看到个熟人,一转眼不见了。”
傅淮北当下心里已经警惕起来,往下看看说道:“是你口中的那个师父?”
宋阮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有师父?”
语气还带着一丝防备。
除了第一次见她,傅淮北还是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毫不掩饰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