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比试是解救同伴,六人两两一组,颜喜和阿洲,风冠和陈久,江海和洋葱。谁解救所用世间短,谁便胜出。
三组抽签选救人地点,颜喜抽中赌坊救人,风冠抽中恶霸府,江海抽中地痞聚集的巷子。
第二场张丞相亲自到场,观看大伙的表现,衣沐华和肖教头作陪。
比试先从赌坊开始,张丞相三人坐在赌场二楼。
人被关在赌坊后堂,虽然只有两人看守,但去后堂必须经过前堂,前堂打手众多,又有很多伙计,从这里救出人,并不简单。
张丞相坐了一阵,没见到颜喜和阿洲,问衣沐华,“这怎么还没来啊?”
衣沐华也好奇两人怎么还没出现,这场比的耗时少,每一刻都很珍贵,这两人怎么磨磨蹭蹭的。
心里犯嘀咕,嘴上还是帮他们说话,“我想他们在做准备。”
话音刚落,赌坊门帘动,进来两人,一男一女,正是颜喜和阿洲。
衣沐华先愣后笑,难怪两人耽搁了时间,原来是去换装了。
两人装扮对调,颜喜扮成男子,阿洲着女装。
阿洲生的粗狂,扮成女子一点都不好看,衣沐华寻思还是公孙束好看。
不止好看,而且绝色。
可惜阿洲等人没瞧见,否则他怕是不敢出来献丑了。
下回见到公孙束,可要把阿洲扮女装的事告诉他,不知他会什么反应,大概很得意吧。
颜喜和阿洲走到赌坊中,忽然颜喜推了一把阿洲,骂道,“你这丧门星,又跟过来干什么?”
阿洲扑倒地上,旋即嚎啕大哭,“你有没有良心,儿子躺在床上昏迷,你却用给他治病的钱来赌,你简直不是人。”
“我这是在挣钱,你快给老子滚。”
颜喜一脚踢阿洲,阿洲倒在一个打手身上,他拉着打手哭诉,“大哥,你快救救我,这男人疯了,要拿我儿子治病的钱赌。”
打手是赌坊的人,自然不会帮他,“这就是你不对了,他赌一把,兴许能赢回钱呢。”
“你,你居然帮他说话,我儿快死了,不用钱救命,还劝他赌,你也不是人。”
阿洲说着,便朝那人打一巴掌。
打手被打,恼怒道,“你敢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洲慌忙跑,打手追他身后,阿洲在赌坊里左右乱走,弄得大伙全不得安宁,颜喜趁大家不备,悄悄往后堂走。
张丞相见了连连点头,“声东击西,不错,虎父无犬女啊,不愧是颜将军的女儿。”
听人夸自家妹妹,衣沐华心里一喜,颜喜厉害之处尚未发挥,她拿手绝活是面对线索时的灵光一刹那,平常人拥有线索后,只能老实分析排查,而她看了线索,会产生直觉,这直觉精准,常常是关键。
肖教头插话,“她天赋不错,就是藏不住话,这样的人做诸监,容易被人套话。”
“她是颜将军的女儿,难不成还让去潜伏?”
颜喜的性格更适合分析找关键,并不适合潜伏,可衣沐华听张丞相左一句虎父,右一句话颜将军,心里不大舒服。
“也是,她做了诸监多半是留在诸监司里。”
此时打手追上阿洲,阿洲和他扭打,你拉我推之际,打手撕破阿洲的袖子,阿洲露出半个肩膀。
阿洲登时大哭,“非礼啊,这人非礼我。”
打手愣住,旋即说道,“我们没非礼你,不小心撕破了。”
“我不管,非礼啊,我要报官,我要告你。”
阿洲大喊大叫,将整个赌坊人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
颜喜带人质悄然从后堂里出来,缓缓地往外走。
听闻有人报官,赌坊的管事人站出来,“谁要报官?我是这里的管事,有什么话,你跟我说。”
阿洲说道,“我要报官,你的人非礼我。”
管事笑了笑,“什么非礼你,是你们打架,他不小心撕破了你的衣服,我瞧见了。”
“你这是在维护他,我知道了,你们是一伙的。”
“你在赌坊闹事,我们没有赶你,已经很客气了,你给我适可而止,否则我直接扔你出去。”
阿洲见颜喜已经出门,将肩膀上的衣服拉上,“我知道你护着你的人,肯定不会承认的,我这就去报官,让他们来抓人。”
人已经安全,阿洲找借口撤离,直到他走出赌坊,赌坊内的人都没有发现人衣沐华不见。
颜喜一组用时半个时辰,衣沐华并不满意,若换装那一步可以快些,用时会更少。
第二局是在流氓聚集的巷子里,张丞相三人登上附近的鼓楼。
鼓楼有六丈之高,人立顶层,可将巷内情形尽收眼底。
江海和洋葱没有耽误时间,江海直接在巷子口撒钱,流氓地痞多是贪婪之徒,一听外面有钱捡,争相来捡钱,顷刻间,巷子尽空,洋葱换身流气的衣服,进入巷子里,解救人。
张丞相点点头,“江海够聪明,看出这些人贪财的弱点,用钱来吸引,不错,很不错。肖教头,你有个好徒弟啊。”
肖教头谢张丞相夸奖,衣沐华默不作声,张丞相看她,“衣司使觉得呢?”
衣沐华:“我没什么看法。”
肖教头:“想来衣司使不屑吧。”
衣沐华:“肖教头哪里的话,江海是肖教头手把手教出的高徒,我怎敢对他不屑。只觉他的钱挺好用,什么都能解决。”
无论是那个替江海顶罪的人,还是风冠,江海只有一招,用钱砸。
张丞相:“衣司使不知道么,他是管华的外孙。”
管华是大平国的名医,医术了得,但只医富人,且诊金不菲。
这么多年来,上管家求医的人从没断过,是以管华十分富裕,富甲一方。
管华只有一个女儿,便是江海的母亲,难怪江海如此阔气,原来是家里有金矿。
肖教头:“他日江海进了诸监司,我们可以趁机将诸监司扩充,现在的诸监司太小了。”
衣沐华心里翻白眼,他这不是找诸监,是招出钱的。
有人出钱修建诸监司,张丞相自然乐意,“这主意不错,衣司使,你觉得呢?”
衣沐华:“张丞相做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