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天兵在天庭外嚷嚷。
“宣!”天帝百无聊赖地。
“禀天帝,随溪战神回来了……”天兵说着自己也湿了眼眶,多少年了,战神回归了!
这仿佛是一颗言论弹,炸开了一群议论纷纷。
“什么?随溪回来了?”
“是的!回来了!”
“我老糊涂听错了吧!”
“你是老糊涂,但你没听错!”
“回来了,真回来了!”
“太好了,战神回来了!”
天帝首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清清嗓子:“咳咳……众仙家冷静,把随溪请进来吧!”
灵茴儿愣愣地,随溪,真回来了吗?
像万众瞩目,流云抱着冰熙在众人面前走过,有点心惊胆战,天上的欢迎礼都是这样令人难受的吗?
天帝看着那张千年前恍如隔世的脸,真的激动了,“随溪,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流云看了看左右,确认天帝确实是对自己说话,“随溪?我?不是啊。”
听到流云的否定,众神仙又开始了议论纷纷。
“安静!安静!”天帝发话了,“你是随溪战神啊!”
灵茴儿摇摇头,果然不是他。
“我是流云,我是上天求花神泪的!”流云自报姓名,且说明来意。
“可是,你这……”模样也太像了吧?
灵茴儿看不过去了,从队列中走了出来,“回天帝,他确实不是随溪,只是一介凡夫!”
众仙家止住了议论,灵茴儿的话是最有说服力的,毕竟她跟随溪一起长大。
天帝也终于开始相信眼前人不是随溪了:“那你是?”刚才没听。
“我是流云,我是上天求花神泪的!”流云重复了一次。
所有人沉默了。
“花神未必能够见你……”天帝打破了沉默。
“什么意思?”未必,能够?能就能,不能就不能,什么意思嘛。
“茴儿,你怎么看?”天帝没回答流云。
被点名的灵茴儿动着自己的小心思,映雪都沉睡千年了,却不愿醒来,是害怕醒来见不到随溪吧,这酷似随溪的流云未尝不是一枚有用的棋子,而且各为其利,想来去东海蓬莱转转也是好的。
“回天帝,茴儿最近夜观天象,属于花神的命星动了,想来也是醒了。”灵茴儿回答得滴水不漏。
“那你带他去吧!”走吧,省得看着徒增往日哀伤。
“是!”灵茴儿带着流云下了天庭,才敢问:“这是?”灵茴儿看着流云一直抱着的冰熙。
“她是我朋友,冰熙”流云从善如流。
“冰……熙”灵茴儿笑了,果真世事无常,“她这是怎么了?”细看,脖子上有致命的伤。
“如你所见,她暂时睡去了”不愿说个“死”字,即使事实如此。
灵茴儿玲珑心思,点点头,“所以你要花神泪就是为了她?”她因花神而生,找花神泪相救确实可以,想来,是有高人看破冰熙身份,指点了流云上天。
流云含情脉脉地看着冰熙,点点头。
什么朋友,我才不信。
灵茴儿撇撇嘴:“但东海蓬莱距这九千里,即使我们御剑飞行最快也要一天的日程,你带着她,不方便吧?”
“那如何是好?”流云也是没辙。
“我知道有一处很安静,无人打扰,你要去吗?”
“事到如今,只能听你的”出奇地,流云很信赖灵茴儿,“听刚才你说,你叫茴儿?”
果真,前事全忘了吗?
“嗯……灵茴儿”有些黯然神伤。
聊着走着,不自觉就到了。
“好香啊!”扑鼻好闻的药草香。
“这是百草园,把冰熙放在这对她灵体的维持和病情的缓和也是大有裨益。”
流云抱拳:“大恩不言谢。”
“客气啥!”几千年好朋友了。
流云把冰熙放在一处开有粉色小花的绒草上,拍拍她有些僵硬的脸蛋,柔声地:“我很快回来!”
灵茴儿不忍相看,催促道:“走吧!”
流云跟上,走了一会,灵茴儿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去之前准备份礼物给她,我想她会用得上的”毕竟流云不是随溪。
“那是什么呢?”礼多人不怪,流云没有异议。
“三生石。”
灵茴儿把流云带到了三生石所在地。
“这就是三生石啊!”流云好奇地左瞧右摸,不一会就犯愁了,“这么大块怎么带过去东海蓬莱?”
“扑哧——”灵茴儿紧绷着的脸终于笑了一回,“只要把你和你想那个的名字刻在三生石上就好,我们琢一小块过去,不用整块。”
“那就好”说干就干,开始凿石吧!
突然,流云看到在三生石上看到两个眼熟的名字,“屠冉……梨落”。
仿佛是故人,你们好吗?
灵茴儿想起梨落断尾刻石的情景,不住心殇,“她是个傻姑娘!”
流云赞同,又继续看到,“哎——有你的名字耶”,流云向灵茴儿招手,灵茴儿不理会。
流云自顾自念着上面的名字:“灵茴儿,伦靖……这伦靖是哪位神仙啊?”流云打趣着灵茴儿,好样的,竟然把天上的公主拿下了。
灵茴儿闷闷地:“不是神仙”不然现在他们就是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了。
流云手摸着伦靖二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不要摸!”灵茴儿有点生气。
这,字掉了。
“这能擦掉?你……”流云懵了。
灵茴儿冷笑两声,干脆把伦靖并自己名字擦掉,终是自欺欺人。
阿茴……靖王爷!想起来了,“是靖王爷!”
灵茴儿微微有点释然了,“这凿石也实在无聊,不如给你讲个故事,讲得不好,可不许取笑我哈!”仿佛回到和随溪无拘无束聊天的千年前。
“洗耳恭听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