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小姐!小姐!开门啦,要换喜衣了,小姐……”翠翠着急地在门外大喊,好好的大喜日子,小姐是怎么了?
冰熙揉着眼睛,松动着脖子向翠翠走来:“怎么了?”昨晚睡得有点酸痛。
“小姐她不开门,也不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翠翠快哭了,“小姐……”
冰熙察觉有些不对劲:“你小姐平时有试过这样吗?”冰熙指指门外。
“从未有过!”
糟了!出事了!
“让开!”冰熙踹门。
“砰!”
红,入眼都是一片的红,是血。
冰熙怔住了,看见初原抱着初雪坐在血泊里。
“啊!”翠翠惊呼。
听到叫声,流云和离歌等人纷纷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
满屋子萦绕着初雪美妙的歌声,难道这就是初雪音?
一目了然,好像不必问了,所有人沉默。
嫦儿最后赶到,伫立在门槛边,含着热泪攀扶着门框,不敢进去。
怎么会这样……
“我……”嫦儿小声地。
冰熙强忍怒气,捉住嫦儿衣襟,气疯了:“你在初雪梦中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你说啊!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我没有!”嫦儿拒死不承认。
“你没有?那初雪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你!”冰熙感觉不认识了嫦儿,好陌生,好陌生。
流云按住冰熙:“你冷静点!”
“我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初雪昨天还好好的,冰熙指着嫦儿,“她在撒谎,我们在梦中肯定都看到了一些景象!”
嫦儿反驳:“撒谎的是你吧!你昨天不是说没看到吗?哥哥……”嫦儿向流云求助。
“我……好!我承认,我是隐瞒了,但你看到初雪的梦是关乎初雪命运的,你怎么能?”
“你隐瞒你看到了我和哥哥以前相处的梦境,你妒忌,你怕说出来,哥哥会记起来,所以你撒谎了!”嫦儿也是声竭力歇。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冰熙看着流云渐渐阴暗的脸。
“我没有……”冰熙紧张地捉住流云的手,“你听我解释……”。
流云挣脱,反手给了冰熙一拍掌。
“啪!”
力度很大,在琉璃盒里的扶苏都因冰熙身体的晃动而掉到地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冰熙捂着热辣辣的右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流云,恨恨地:“确实没什么好解释的!”冰熙跑着离开了。
“主人!”扶苏不懂周遭发生的一切,看到冰熙离开,自己就飞身跟了出去。
“冰熙……”离歌有点担心,但现在也走不开啊!
“大小姐……”胖子想追。
“胖子你给我回来!”流云大声制止。
“老大……”想到冰熙有扶苏跟着,胖子还是回来了。
“雪儿,你可以了吗?你的璟哥哥来迎亲了……啊!”白老爷踏着声音走来,一转房角,蓦然看到血泊里毫无血色的初雪,瞬间软了双腿,“雪儿?”。
一步,一步,走近。流云他们都让道了。
“雪儿……”一声叫唤,已是老泪纵横。
“你个畜生!”用尽全身力气,白老爷对僵化了的初原开了一掌,初原被震开。
“噗!”鲜血喷出。
见初雪迟迟不出,本在大厅的容璟有点急了,生怕出了什么意外,顾不得婚礼习俗,匆匆地也赶来了。
“这……”容璟呆了。
你是天意,你是达达的马蹄,
滚滚了我的红尘,苦苦追寻冰天雪地……
海螺里的声音越发清亮了,是等来了意中人?
这是初雪想对你说的话……不能说,不能说,嫦儿紧咬着下唇。
“雪儿?”容璟小心翼翼地抱起血泊里的人儿,怕她像掌心雪一样化了。
“我来了,璟哥哥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啊!”
胖子忍不住哭了,嫦儿难过地别过了头,原谅我没有勇气说出,原谅我。
“我杀了你!”容璟一把扯过流云腰间的佩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指初原眉心。
曾经也是一起骑马,一起喝酒的好兄弟啊!
容璟痛心疾首,却下不了手,我也曾尊唤你一声“原哥哥”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初原像被抽干了力气,抬起幽深深的眸子,目不斜视,最后看着初雪,“她爱的是你……”自己撞上了剑尖,“但我爱她……”
能死在一起,是我荣幸,雪儿。
你是天意,你是达达的马蹄,
滚滚了我的红尘,苦苦追寻冰天雪地……
那年,初雪音,风埋了许多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