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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来这里的原因,我就让你离开这儿!”他凝视着她,笃定道。
她转首看向他,泛着泪花的眼眸带着一丝质疑。
“可以说了吗?”他的语气有种莫名的缓和。
她迟疑地,缓缓逸出,“严须霁告诉我奥斯卡在这里……”
他盯着她犹豫不决的脸庞,目光深沉起来。“我以为你并不在乎奥斯卡!”他沉声道。
她垂下颈项,回避与他的眼神接触,“我知道,你满意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她讨厌被他看见懦弱的一面。
他伸手执起她的下颚,好似观察般细细地端视她,“你又了解我多少?”
她别首移开他的钳制,嗓音疏离道,“我已经说了我的目的……我现在可以走了吗?”闷
他静默了数秒,没有出声。
她径直越过他,没有再看见他一样,便离开了套房。
回到酒店大门,严须霁的车子依然停在原地。
离诺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神情幽暗。
严须霁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看着离诺,轻声问道,“怎么样?”
离诺没有说话,兀自望着前方眸光越来越黯淡。
严须霁生怕离诺有事,再次关心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难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离诺的声音带着一丝咄咄逼人。
严须霁怔愣,“呃……”
离诺冷声道,“那是凌莫风的专属套房,奥斯卡根本就不在那里!”
这一秒,严须霁滞愣的表情收起。
想起自己在凌莫风面前又一次露出脆弱的神色,她便无法抑制出内心的忧虑,声音亦噪郁起来,“这一切根本就是你安排的……你支走了严雅,有意让我和凌莫风见面。”
“是。”严须霁终于承认,“我让严雅带走了奥斯卡,有意让你和凌莫风单独相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离诺难以理解地摇首。
严须霁视线调转向前方,正色道,“因为我想帮你……”
“你帮我什么?”离诺不明所以地问道。
严须霁沉眸转向离诺,声音带着一丝质问,“不要告诉我你已经放下凌莫风!!”
“呵……”离诺突然冷笑起来,“原来……你仍旧没变,依旧是想让我插足凌莫风与严雅之间!”
严须霁的脸色猛然间严肃起来,“我是想让你插足凌莫风与严雅之间,但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
离诺可笑地颔了颔首,“是,为了我……你终究是想让我在凌莫风面前出丑,想要让凌莫风看见一个和从前一样愚蠢懦弱的离诺,想要让凌莫风知道我离诺有多么的爱他!!”话说自此,离诺的眼眶逐渐染红,迅速蒙上一层水雾。
瞥见离诺痛苦难耐的表情,严须霁的声音缓了下来,“对不起……”
离诺兀自拭去滑落自脸颊的泪痕,哽涩道,“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才能够让自己忘掉过去吗?可是刚才……我看见凌莫风,想起奥斯卡再也认不出我,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在凌莫风面前流泪!”
严须霁伸手欲揽住离诺因抽泣而颤抖的双肩。
离诺径直打开车门,“对不起,严总……避免已经再这样陷入你的圈套,我只好先行退出。”
离诺言下之意,她不打算和严须霁再有任何的瓜葛。
然,在离诺踏出车门的那一刹那,严须霁的手却擒住了离诺纤瘦的手臂。
离诺转身,拧眉问道,“你想干什么?”
严须霁跟着走下车,而后将离诺打横抱起,径直塞入车厢。
离诺使出全身的气力抗拒,奈何,车门已经被严须霁关闭,严须霁亦迅速地踩下油门。
离诺愤然,“你要带我去哪?严须霁!!”
严须霁不顾离诺愤怒投来的两道眸光,平静道,“我带你去个地方……这个地方我很早就想带你去。”
离诺立即表态,“我不想跟你去什么地方……”
严须霁却一派冷静,“不,这个地方,你一定要去!!”
离诺没有想到,严须霁竟带她来到“海世盛园”。
夜晚,严须霁与离诺站在离诺母亲桑可的墓前。
严须霁定定地看着墓碑上的桑可,离诺甚是不解地蹙起眉心,“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这是你母亲的墓。”严须霁嗓音清淡。
离诺的语气明显不善,“这不需要你提醒!”
严须霁转首看向离诺。
此刻的她,单薄而瘦弱,仿佛轻轻的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严须霁的神色有种说不出的复杂,蓦地,他撩起她耳际垂落的一缕发丝,举止隐隐透显出一股疼惜。
离诺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眼神警戒地看着严须霁。她发觉她越来越搞不懂严须霁……
事实上,他们相处的这一年来,她从没有真正信任过严须霁……
她始终认为,严须霁是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男人,他在明里暗里做了太多太多阴险的事……若非清楚凌莫风斩断了她的后路,令她无法继续在这个世界立足,她绝不会投靠严须霁!
可是,过去的一年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严须霁的最初印象竟在慢慢改变……
这种改观,不是严须霁刻意在她面前所营造的假象而导致的,是她与他在日渐相处中,她所感受到的他给予她的体贴与温柔……
整整一年,不论他是否心存心计,她竟真的愿意相信表象,试图与他成为朋友。
“你怕我?”严须霁瞥见她的举动,神色黯了下来。
离诺曾经跟随辛言学过柔道,自然懂得一些防御技巧……但是,她从不轻易使用,因为她不想再回忆过去,不想再和辛言有任何的瓜葛。
离诺镇定道,“我猜不到你想做什么。”
严须霁直直地看着离诺,“我想,已经到了我必须向你解释的时候……”
离诺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
严须霁好似经过一番心底挣扎,这才缓缓逸出,“你难道没有好奇过,这一年来,我为什么要收留你,并且对你呵护备至?”
这的确是离诺心底的疑惑,所以,离诺并没有回答。
严须霁继续道,“先听我讲一个故事。”
离诺隐约感觉到这个故事将不同寻常。
严须霁开始娓娓道出,“上个世纪,H市有一个闻名世界的‘拉菲酒庄’,这个酒庄拥有世界最先进的酿酒技术,酿出的‘拉菲’亦是中外政商名流争相收藏的名酒。”
在离诺的记忆中,“拉菲”是她母亲最钟爱的酒,所以严须霁提到的时候,离诺的身子震了一下。
“由于‘拉菲酒庄’的扬名海外,‘酒庄’的盈利使得经营酒庄的主人迅速变成H市最为富庶的商人,之后主人将资金引入商界,逐渐让整个家族成为一个坐拥数亿股票基金的超级财团——‘桑氏’!”
严须霁话说自此,离诺的眼眸已然瞠大。严须霁怎么会知道桑氏家族的发家史?就连她都是小时候听母亲无意间提起,甚至直至今日尚未搞清楚。
严须霁看着离诺惊愕的表情,轻声一笑,“桑氏家族的主人唤桑野,他有一对儿女,分别唤桑严、桑可。”
这一刻,离诺喏喏逸出,“桑可?”她的母亲?
严须霁好似猜到她的心思,轻点了一下头,“是的,这个桑可就是你母亲,而桑严……他就是我的父亲。”
“怎么会?”离诺不敢置信地摇首,“不可能……我记得小时候,妈咪曾经告诉我,她是整个家族的唯一继承人。”
严须霁笑着摇首,“你妈咪说得没错,她的确是‘桑氏’的唯一继承人,但是,她拥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长。”
离诺略显焦急,“请你说清楚。”
严须霁解释道,“其实,我爹地也就是你舅舅,他在你妈咪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桑家……原因是我爹地和我爷爷不和。爹地气爷爷在奶奶病死后不久,便将一个风尘女人接进家中,最后甚至娶了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她生下了你妈咪。”
离诺无比震撼,愣在原地。
严须霁重新将眸光投向墓碑上的桑可,“在你出生后,爹地就离开了桑家……从此,爹地没有再理会爷爷,独自去了美国发展事业。”
“我不相信……”离诺喃喃自语,无法接受。
“你必须相信……即便你有所怀疑,你可以现在去看爷爷的墓碑,上刻有我爹地与你妈咪的名字,只是,很多年前,爹地因为无法原谅爷爷而将名字倒置……直至爷爷死后,爹地被秘密寻回继承桑家的遗产,而后爹地将‘桑氏’发展成为了如今的‘昊天实业’。”严须霁提出有力的证据。
离诺猛地回忆起外公的墓碑……
是的,外公的墓亦葬在这里,她曾经在拜祭外公的时候发现一个名唤桑严的人,只是,她当时并没有留意。
此刻的离诺充满困惑,“就算你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你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我?”
严须霁直接回答,“因为我不想你再误会我的初衷。”
“初衷?”听见这两个字,离诺冷冷一笑,“我以为你的初衷就是利用我来破坏凌莫风与严雅之间的感情。”
严须霁没有立即否认,而是耐性地解释道,“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不知道你是我的表妹,所以试图利用你……但,当我带着你以未婚夫妻的身份出现在我爹地妈咪的面前时,我注意到我爹地震惊的表情。”
“在我的记忆中,那天的见面,你爹地给我的印象只是一个和善的老人,他并没有你出现你所说的那种异常。”离诺试图找出破绽。
严须霁却义正言辞地指出,“那是因为那一天你全程都只在逃避与注意着凌莫风看你的眼神,你根本就没有注意其他人。”
离诺的脸色倏地泛白。
似乎,好像,的确如严须霁所说,那一天,她所有的心思都只放在了凌莫风的身上……
离诺没有再说话。
严须霁走进呆愣在原地的离诺,轻柔地扶住离诺的肩膀,继续叙述,“爹地和姑姑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爹地始终没有将姑姑当作一家人,就连得知姑姑像爹地一样背弃了整个家族,爹地亦没有同情……直到一年前,爹地在洛杉矶见到你,你并不知道你长得很像你外婆,爹地认出了你,于是命我调查你的身世背景……这才知道你的妈咪早已经逝世,而你和凌莫风之间的纠缠亦因为二十多年前的那场仇怨。”
离诺轻轻甩开严须霁扶着她肩膀的手,“我想我并不在意有没有这个舅舅。”
严须霁扳正离诺削弱的身子,“我知道你不会在意,但是,我爹地在意……姑姑毕竟是爹地的妹妹,在爷爷与姑姑过世后,人老孤独的爹地逐渐感觉到亲情的重要……”
离诺看着严须霁,轻蔑一笑,“竟然我和你们严家血脉相连,你又为什么要一次一次的算计我?”
严须霁质疑地问道,“你仔细想一想,我算计过你吗?”
离诺冷睨向严须霁,“你难道可以让我忘了,你买通医生假装奥斯卡生病逼迫我像个傻子般着急地破坏凌莫风与严雅的婚礼的事吗?”
严须霁沉声,“可你是否又记得,我们假结婚的当日,我在你喝过的饮料里下药,致使你和凌莫风度过了激情的一夜……”
话说自此,离诺突然狠狠地推开严须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帮助你和凌莫风在一起吗?”严须霁的声音骤然扬高。
离诺表情惊愕。
“你一直以为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得到严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