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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深宫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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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大周宫殿内富丽唐皇,在晚霍映衬下风景秀美堪比天宫。可林中的一个少年,却满脸的不开心口中嘀咕道:曾经是谁说公子们身边众多莺莺燕燕,每日乐不思蜀来着?站出来,本公子保证不打死他。”

在御花园中的观鱼池旁,大周昭文公子姬安幽幽地叹了口气。

不怪他心中愤懑,要知道自有记忆起他(不对应该是真正的昭文君,他是当今天子的同父异母的大哥的儿子。因为周朝实行嫡长子继承制,所以他便宜老爹无缘王位,被他便宜爷爷封为初代东周国国君,封地洛邑城东部昭、阳等五城,领地内有户三千余,不要奇怪为什么他的封地这么小还不如秦之一小县。曾经的万乖之国,到战国末年整个周室己沦落到只有三十六城三万余户了。昭文君老爹在昭文君的记忆里很模糊,因为在昭文君还不到六岁不记事时老爹就病死了,老妈更是连面都没见过,生下昭文君没多久患产后风而死。父母双亡后,昭文君的叔叔周天子按照宗法,将年幼的昭文君收为养子接入王宫抚养。)就在大周王宫整整六年了,除了到后宫拜见那位作为他养母的周王后期间,可以远远瞧见一名名水灵灵的宫女外,其余时间,姬安根本见不到别的异性。

传说公子的起居是由水灵灵的貌美宫女服侍?

啊呸!

姬安恨不得吐说这句话的人一脸的唾沫。

要知道别说他的昭文阁,就算是别的天子亲生公子,他们寝阁内也是没有任何一名宫女的,这是大周的祖制。

每天要么就是面对一帮尖着嗓子的小太监,要么就是面对一帮魁梧健壮的宗亲侍卫,这让姬安这些年不时担心自己的审美观会不会出现诡异的改变。

要知道,有些小太监,还真的长得格外的俊俏,皮肤也挺白净的……

呸呸呸!

姬安赶紧将那个危险的念头逐出脑袋。

世人皆道公子好,岂知公子亦难当。这句话姬安可不是随口说说的,要知道大周宫廷历代对宗室公子施行严格的精英式教育,勒令只要满六岁的公子都必须到宫学学习,每日天蒙蒙亮就得起,黄昏时分才放学,至今回想起来,姬安真的难以想象,那个他这些年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可他熬了整整六天(度日如年)之后,他再也熬不住了。

在他眼里,这王宫简直就是监狱跟和尚庙的结合体,苦闷、憋屈、无趣,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当一个庶民,也不想呆在这种毫无自由的地方。

这些天姬安唯一的乐趣,就是在前往后宫拜见养母周王后的期间,远远地看看那些水灵灵的宫女,养养眼,否则他那双眼睛真得要被那群俊俏的小太监与五大三粗的宗亲侍卫们熏瞎了。

遗憾的是,即便他贵为公子,即便那些水灵灵的宫女们其实心底里也恨不得侍奉左右,但奈何大周宫廷有祖制,严禁宫内侍女接触任何一名未开府的公子,若发生苟且,该公子得到宗府的小黑屋面壁思过,而该名犯禁的宫女,直接仗毙。

因此,在宫内没有任何一名宫女胆敢靠近姬安这种未开府的公子,她们顶多在远处好奇地张望几眼,然而惶惶逃离,生怕被别的宫女或太监瞧见。

“这尼玛的是什么日子!”

姬安赶到洛邑后天色己暗,幸好赶在了城门关闭前入了城。找到了周朝招待各国使节的国宾馆,亮出了代表自己公子身份的王室玉牌,住了下来。当晚就在梦中忆起了三年前的往事,刚梦到自己正在抱怨,却一下被脚步声惊醒了(三年的偷袭让他异常警觉)。原来是一群使节路过他的房门,瞧他们的穿着打扮应该是魏国人,像是要逃走的样子,他赶紧拦住其中一个,问道:“这位大哥,你们这是怎么了,如此的神色慌张啊?”这个使节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天子纠集了六国联军,要向秦国开战!”“啊?”姬安吃了一惊,马上回想这段历史,历史里是有这么回事儿,周显王联合六国讨伐秦国,可这件事最终因为齐、楚、燕三国未能发兵相应而宣告流产啊,这些使节还跑什么?“就是因为计划流产,所以我们才逃走!”使节接着说:“虽说没能与秦国一战,可秦国是好惹的吗,听说他们的大王很生气,准备发兵攻打大周王城呢!小兄弟,我劝你也赶紧逃吧,周王室又怎么是大秦的对手呢,到了城破之日,一定鸡犬不留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历史记载,周显王联兵伐秦未果,秦国新君赢渠梁也就是后来的秦孝公派兵讨伐,大周王城随即被攻破,连天子都逃到魏国避难了。

“天子还在王城吗?”这是姬安最关心的问题,只要天子还在,禹王九鼎就应该还在。“在呢!”使节的脸上尽是鄙夷之色,说:“三个月前,天子开始筹划伐秦之事,跟子民和商人们借了不少钱,说是等攻下了秦国连本带利一起还,结果齐楚大军未到,韩赵魏三国联军将那些募集而来的钱物抢劫一空,然后做了鸟兽散,大家正跟天子讨债了,他都几天不敢出门呢!”正说着后面又来了一群人,叫喊道卫国人你们走不走啊!我们宋国人还急着回国呢,这一趟真是白来了,前脚刚把贡品送给周天子,后脚就被韩赵乱兵抢了,给我国君侯的加爵诏书都没拿到。

那使节悻悻地说:“宋使,敝人卫使节唐准这就走!”回过头来对姬安说:“公子保重,我观诺大一大周唯公子是人中真龙也!大周的未来全系公子一身!”姬安连称不敢,望着卫使唐准,莫不是说秦的猛士唐且的爷爷。大意了大意了,我说名字怎么那么熟。

姬安快步走向王宫,王宫里空空如也,打听之后才知道天子跑到了一座高台上躲债去了,护卫和侍女也都跟去了。不好,人都跑了,国库岂不早就被抢劫一空,他马上奔向国库!“哎呦,这是谁这么不长眼!”姬安跟人撞了个满怀,被撞之人坐在了地上,揉着屁股骂了一句,等他看清楚姬安的时候,姬安也认出了他。这人叫姬平,两人都是皇室宗亲,和姬安一样,姬平也是不受天子宠信的主儿,不然的话也不会被派去看管国库。天子是个吝啬鬼,从来不把值钱的东西放进国库,而是放进自己的私库,国库根本就是各种旧物和垃圾的存放地,禹王九鼎算是最值钱的东西了,要不是它们被传承了数千年,象征意义重大,早就被天子熔化掉铸成铜钱了。“姬安,你回来了?”“姬平,你怎么没走?”两人同时发问,然后一起哈哈大笑,相互说出了自己的事情。原来,天子想带着姬平一起走,姬平不愿意,反正他管理的国库没有值钱东西这是世人皆知的,也就不用担心有人会来这里抢东西,却没想到韩赵魏三国的士兵冲了进来,一通猛砸之后无处发泄,各自抬走了一座大鼎,说是代为保管,等什么时候天子把欠他们的军费还清了,什么时候还回来。要不是因为王鼎实在太重,估计一个也剩不下来。站在王鼎的前面,姬安第一次感慨古人在艺术方面登峰造极的造诣,六座王鼎每一座都有一人多高,壁厚一尺有余,上面的花纹精美无比。用姬平的话形容,当时二十几个人围住王鼎愣是没抬起来,特剃是处于中间的第五鼎,三十个人都抬不动!第五鼎还在,姬安稍感安慰,朝天子所在的高台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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