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过后,陈迹恢复过来,心道:“我都差点忘了,安西是靠着金脉发展起来的,有这么多金子,不足为奇。”
虽然这么想,但陈迹还是忍不住看了两眼那黄金大佛,做工是真的厉害。
“客官里面请!”店小二见到陈迹,立刻满脸堆笑的凑上来:“您是吃饭,还是住店?”
“先吃口饭吧。”陈迹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下,背着黄金大佛,避着点金光,怕闪瞎自己的眼睛:“给我上一坛好酒,再加一只肥鸡,两斤卤牛肉,快一点,我饿极了。对了,那肥......鸡,怎么了?”
陈迹突然发现周围吃饭的人都开始对他怒目而视起来,就连店小二眼神也充满轻视。
“你们什么意思啊?”陈迹大惑不解,但店小二都这个眼神,实在令他有些恼火。
“客官,您不是安西人吧?”店小二问道。
“是啊,我是今天才赶来的,怎么了?好欺负怎么的?”陈迹眉头皱起。
“那就难怪了。”店小二收起轻视的眼神,对其他人说道:“各位,他是外地人,不懂我们安西的传统,可以原谅。”
“什么意思啊!”陈迹有些不高兴了:“我要个菜犯什么错了嘛?”
“要菜没犯错,但是肥鸡牛肉,就实在是大错特错了。”店小二说道:“您这就是要杀生啊,要知道生死轮回,果报不爽,您吃了一只鸡,就代表与这只鸡之间产生了因果关系,要是这只鸡在阎王爷那里告你一状,那阎王爷定会让你下油锅的,体会一下这只鸡的痛苦!”
“我靠!”陈迹不由得骂出了声:“不是,我就吃一只鸡,还让我下油锅啊?那我告诉你,我长这么大,吃过的鸡少说也有几百只了,你想怎么样啊?”
“客官不要生气!”店小二倒也不生气:“不是我让您下油锅,而是阎王爷让您下油锅!这叫做业障,您说了,吃了几百只,那业障就已经够深了,千万不要再增加业障了!”
“别扯淡了!”陈迹不耐烦的说道:“既然我要下几百次油锅,那也不在乎一次两次了,给我上来!”
“不好意思客官,本店既然名为‘佛宴楼’,就要以佛宴待客,那就是说......”
“就是说你们这儿只有斋菜?!”陈迹气急败坏:“那你就说没有荤菜不就得了?我又不会为难你!墨迹这么半天,还和我扯什么佛理,扯什么业障,有病啊你是!”
“哈哈哈......”这时,旁边桌子上一位身穿华服的年轻公子突然大笑起来:“兄台不要生气,这儿就这样!”
那名年轻公子来到陈迹桌子边上坐了下来,脸上还带着笑容:“我刚来的时候啊,也是这样,被这些人气的不轻,但是时间长点,习惯了就好了,小二,去挑几个你们店拿手的斋菜,再上两壶素酒,全算在我的账上。”
“这不好吧?”陈迹眉头微皱:“阁下与我素不相识啊。”
“哈哈,别那么严肃吗,兄台。”年轻公子为陈迹倒上一杯浓茶,淡淡的说道:“兄台是武者吧?”
“阁下怎么知道的?”陈迹立刻警惕起来。
“兄台浑身虽然没有真气迹象,但我依旧能从你的举手投足间看出端倪。”年轻公子面带笑意,端起一杯茶,小饮一口:“从你的步伐,我能看出你的基本功,尤其是马步非常扎实,而你手心手指均有老茧,想来是常年紧握兵器所导致的!”
“万一我是个农夫呢?”陈迹反问道:“老茧只是因为常年握农具?”
“兄台开玩笑了,农夫的老茧又岂能和武者的老茧一样?再者,农夫常年干活,肤色又怎么会像兄台这么有光泽呢?”公子轻声笑道:“最关键一点,你上来就要一坛美酒,一只肥鸡,两斤牛肉,这是一般人的饭量吗?”
“佩服,阁下的观察力惊人!”陈迹拱手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在下,莫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