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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三章 故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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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城中,莫一世坐在自己的王座上,仅剩的一只眼睛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看着那熟悉的脸庞。

“你终于来了。”莫一世对陈迹说道:“八年了,你总算是现身了。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也成为了陆地真仙。”

“小莫,收手吧!”陈迹经过三天两夜,不眠不休的赶路,总算是赶到了南疆,来到了苏北城,并且找到了莫一世:“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不可能!”莫一世断然拒绝道:“我一定要取了那狗皇帝的性命!不但如此,我更要整个夏国朝廷,一起给他陪葬!”

“小莫!”陈迹皱眉道:“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是想要成为一名大侠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沦为这样的魔头?!”

“沦为魔头?你说对了!”莫一世冷酷的说道:“我就是个魔头,在我看清这个世道之后,我就知道我的宿命,就是成为一个魔头,一个将这不公的世道,完全打翻的魔头!”

“小莫,你知道颠覆朝廷之后,夏国会成什么样子吗?”陈迹反问道:“渤海国虎视眈眈,你却挑起内乱,大帅九泉之下要是知道你这么做,一定会痛心疾首的!”

“别拿大帅来压我!”莫一世听到陈迹提到越天大帅,顿时失去了平静的样子,怒吼道:“大帅能够原谅这些人渣,但是我不能,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害死大帅的罪魁祸首,依旧逍遥的样子!我告诉你,老陈,大帅是我的恩人,我为恩人报仇,问心无愧,这就足够了!”

“你为了自己的问心无愧,将夏国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值得吗?”

“值得吗?你到不如去问问那些百姓,值不值得大帅为他们付出性命!”莫一世吼道:“你知道我在京城被你击败之后,去了哪里吗?”

“我知道,你去了安阴城,大帅的故乡,并且杀光了太守全家上下。”陈迹回答到:“你甚至杀了安阴城将近一半儿的百姓。小莫,这些东西我是从某个人那里听来的,但我不相信,我不信你会成为一个滥杀无辜的魔头!”

“你最好相信!”莫一世回想起往事,眼中含泪,说道:“那些人就是我杀的,因为他们该死!”

“究竟发生何事?”

“你当时在京城,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莫一世回答道:“如果你看到了我曾经看到的,看到了那天杀的太守,对大帅的家,对大帅的亲人做了什么,我相信你也会和我一样,杀了他全家!”

“还有那群你口中的无辜百姓!”莫一世接着说道:“他们都是帮凶,都是那太守的帮凶,所以我把他们全杀了,就是这么简单!在那个时候我终于发现,在这个世界上,当个肆无忌惮的魔头,要比当个谨言慎行的大侠,要痛快的多!”

说罢,莫一世径直来到陈迹身前,对陈迹说道:“老陈,我师父说,你拥有心力,能够看到别人的记忆,是吗?若真是如此,那你就来读取一下我的记忆,看看那个太守,为了拍马屁,将大帅的家人,害成什么样子!”

陈迹一怔,略一思索,然后将手指点在莫一世的额头,并用心力读取了莫一世的记忆。

一瞬间,陈迹看到了曾经的场景,他明白了来龙去脉,于是缓缓抽出记忆,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看到了吧,明白我为什么要杀他全家了吧?也看到了,你口中的无辜百姓们,做了什么吧?”莫一世看着陈迹,反问道:“告诉我,大帅为了这群人,付出生命,值得吗?!”

“大帅从来不认为,百姓们都是淳朴善良的。”陈迹回答道:“他们贪婪,狡猾,盲从,甚至是势力眼,就是因此所以才被称为市井小民啊!但是大帅从来没有因为这些就放弃过他们。因为这些不是他们的一切,无论他们的品行再低劣,大帅始终对他们抱有希望,所以他才会付出自己的性命,如果你问我值不值得,那我只能说,在大帅看来,这些都是值得的。”

“我始终没有大帅那样的胸襟。”莫一世说道:“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老陈,你想要阻止我,那就与我一战吧。”

“你我兄弟,真的要刀兵相向吗?”陈迹叹息道:“我明白了,三日之后,我会在无朽谷等着你。”

说罢,陈迹便要离去。

就在此时,莫一世忽然说道:“三日之后,我不希望你像八年前一样,对我留手,好吗?”

陈迹点了点头,然后径直离开了苏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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