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之时,传令兵终于回来了,但同时却带来了一队人马,陈迹定睛一看,这一对人马,不是别人,正是掠军营兵士。
为首的副将就是当时陈迹任命的副将,他来到陈迹身前,然后翻身下马,跪拜在陈迹身前,拱手道:“末将参见将军。”
“快起来!”陈迹见副将无事,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将其扶起,问道:“怎么样了?”
“末将已经禀明大帅,昨夜劫营之事。”副将回答道:“大帅命末将带着精锐赶来,接应将军与莫将军。”
传令兵也说道:“将军,大帅说,让我们把老刀把子也带回去。”
“很好!”莫一世的伤势越来越重,此刻已经沉沉睡去,陈迹没有打扰他,说道:“找两个人,抬着莫将军,我们立刻回去勾陵关!”
虽然天色已晚,但是陈迹可不愿再在草原中扎营了,要是再来一场劫营,那可就糟了。
于是陈迹领导着众人,连夜向着勾陵关而去。
经过半夜的折腾,在太阳重新升起之后,陈迹总算是见到了朝阳余晖之下,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勾陵关。
“太好了,我们终于回来了!”陈迹与众将士激动不已,无论如何,他们算是到家了。
浩浩荡荡的大军出发,回来的时候连十分之一都不到,陈迹在激动之余,心中也颇不是滋味。
大帅等待在勾陵关前,迎接众人。
“大帅!”见到大帅的一霎那,陈迹终于按耐不住心中激动的心情,策马来到大帅身前,伏拜在大帅身前,说道:“末将参见大帅!末将办事不利,求大帅责罚!”
大帅赶忙扶起陈迹,并说道:“这件事不怪你,不是你办事不利,是我办事不利。”
陈迹抬起头,看向大帅,大帅脸色苍白,眼角似有泪痕,想来计划的失败给大帅带来了极大的打击。
“大帅,我......”陈迹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大帅却打断了他。
“不要再说了,你奔波了许久,一定累了。”大帅声音没有丝毫起伏:“还是赶快回城歇息吧。”
“遵命,大帅。”陈迹一肚子话,却说不出来,最终也只能遵守大帅的命令。
陈迹带着残兵败将,缓缓进入城中,他可歇不住,除了安顿兵士,还要去找军医帮莫一世疗伤。
这一次大败而归,对越旗军的军心是个沉重的打击,一路上,背着莫一世的陈迹见到不少妇孺,披麻戴孝,哭声震天。
这些妇孺都是越旗军将士们的家人,如今将士战死沙场,只留下这些妇孺,失去了生活的依靠,陈迹看在眼中,心里很不是滋味。
整个勾陵关,都乱成了一锅粥,而军医这里,也是一样的。
越旗军的军医,就是穆逢春,陈迹是见过的,但是另外有一人,他却没见过。
此人年逾古稀,走路都颤颤巍巍的,拄着一根拐杖,却还在为人治病疗伤。
“穆大夫。”陈迹叫住了忙的四脚朝天的穆逢春,说道:“我这儿有个重伤病人,快来帮他治疗一下。”
穆逢春不怎么喜欢陈迹,但既然是越旗军的将军,他也不好见死不救,于是帮莫一世把了把脉,说道:“他的身体不错,这些伤要不了他的命,不用治,你把他带回去,休息几天就行了。”
说罢,穆逢春也不管陈迹说什么,便忙着去给别人治病了。
“小伙子。”这个时候,那个老人颤颤巍巍的走来,对陈迹笑道:“别生气,这小子就是这样,来,我帮他治一治。”
“有劳老先生了,在下陈迹,在这儿多谢老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