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舞来舞去,只有一式,但在陈迹的眼中,这一式,却给与了他难以想象的震撼!
这一式,论其精妙程度,比不上他的剑乘长风。论其招式奇门,比不上他的剑卷流云。论其威力,更比不上他的剑破诸星!
但就这么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式,却蕴含着一股招意,有着其他剑法难以比拟的包容性,一式当中,就包含了世上所有剑法的变化,好似世间剑法,都是自这一招脱胎而来,这一招便是万剑之宗!
如果说剑法是水,千变万化,那么这一招就好像容器,可以容纳所有的剑法,并且对剑法施加一个框架,令剑法再不损耗其精华的前提下,威力倍增!
陈迹没有上手,但在心底模拟,他就认为自己完全可以将剑乘长风,剑卷流云,剑破诸星,等等剑法,都套上这一式的壳子。套上之后,剑乘长风依旧精妙,剑卷流云还是那么奇门诡谲,剑破诸星威力也不会减少,而这招却会给这些招数,增添,或者说加持招意!
那是一种疯狂的招意,有我无天的疯狂,不死不休的疯狂,轻视天下万物的疯狂!
但与其说是疯狂,却不如说是癫狂,是一种比疯狂更加不羁,更加狂傲的状态,蔑视一切的癫狂!
拥有“放眼天下,舍我其谁”的气魄,在这招意之下,没有败,没有和,更没有胜,只有生死!
多喜为癫,多怒为狂,在这种状态下,没有悲哀,没有怯懦,只有兴奋,血越多,就越兴奋!
陈迹看着另一个陈迹施展这一招,心中瘙痒难忍,终于也是忍不住,唤出孤星,与另一个陈迹共同舞动起来。
一边舞动,陈迹一边狂笑,一招一式一板一眼,陈迹都在模仿另一个陈迹,除了表情之外,陈迹和另一个陈迹一模一样。
不过毕竟是在学习,陈迹的招式速度慢了另一个陈迹一拍,通常都是另一个陈迹舞完一下,陈迹才开始这一下。
陈迹的狂笑声传遍心境,他的招式也越来越快,渐渐的,他赶上了另一个陈迹的速度。
两个陈迹同时舞剑,剑法一般无二,好似影子一样,形影不离,动作完完全全就是同步的。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两人同步的动作渐渐出现了分歧,竟是陈迹的招式速度,超出了另一个陈迹,一开始是超出一点儿,慢慢的超出四分之一身位,然后是一半身位,接着是四分之三身位。
最终,陈迹的招式速度比另一个陈迹快上一倍,已经趋近于完美,本来是陈迹在学习另一个陈迹,但是此刻,却好像是另一个陈迹在学习陈迹的剑法。
剑招越来越完美,陈迹运招之中,已经看不出任何的瑕疵,招意也越来越盛,陈迹除了极端的喜悦与愤怒之外,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
“太慢了太慢了!”极端的愤怒导致本来脾气还好的陈迹,大发雷霆,他一边运招,一边对着另一个陈迹吼道:“你怎么这么慢?怎么这么慢?!!”
另一个陈迹依旧面无表情,按照自己的速度运招,陈迹狂笑道:“既然你已经跟不上我了,那就不配和我一同舞剑,去死吧!!!”
话音未落,陈迹已经一剑刺入另一个陈迹的胸口,不知为何,心境之中,竟然洒出了血雨,将原本澄净的镜面染得通红。
另一个陈迹渐渐消失,而陈迹,仰头看着心境血雨,伸手接了一点儿,凑在嘴边,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
“血!剑!癫狂!哈哈哈......”陈迹在血雨中,狂笑不止。
多么令人沉醉的感觉啊,陈迹已经沉沦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