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为什么要在楼梯这里停下来呢?
“从这里上去就是你的班级了。现在大课间快要结束了,各班级也都应该要回教室了啊。你没有去课间吗?”
“额…………没有。”
好可怕!虽然对面是笑脸可还是好可怕!
“这可不好哦,如果不想被人当做不良少年的话,就应该表现的和普通的学生是一样的才好,这一点钟渝同学似乎做的比你要好。”
…………钟渝?
“钟渝其实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向老师请了病假窝在教室里呢”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和她讲了吧。
会长看了我两秒,“啊,我还是收回前言吧。”
看出来了吗?!
我刚刚做了什么反应可以让她看出来什么吗?
啊啊啊,也是呢,这个会长的话,从刚才的表现来推断,在极短的时间内考虑到极多的事情,是很轻易的事情。
倾尽百分之百的全力,就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倾尽百分之百的热情,就能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这其中的美妙我几乎要为之倾倒。
但现实意义上,我面临的是危机。
“那,小学弟啊,要不要给你记过呢?”
“请务必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
“鞠躬这种事情可不是中国的习惯啊——啊,这样的话,你帮动漫社想几个中国风的宣传语吧,明天中午我会来找你的。还有就是,如果你真的打算对我的计划做什么手脚的话——估计也是没用的,因为这件事我是打算亲自处理的,也就是说——”
我会把所有的角落与细节记在脑子里。
她这么说。
这样,直到会长大人下楼离开,
我一直保持弯腰鞠躬的诚恳姿势。
她是怎么判断出来我对动漫一类的东西有所了解?对古风一类的比较擅长?
是鞠躬和名字吗?
就算是我所熟悉的推断力(雾)最强的夭夭,也不会这么武断吧?
还是说综合考量了其他东西呢?
…………想来是我这种人无法理解的吧。
那阳光灿烂的笑脸再次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直到,
“你保持这个姿势,是要干什么?”
钟渝的声音在偏上方响起。
抬头,看见的是,
少女微妙的拢着裙子,低头俯视着我。
“是遇到麻烦了吗?”
·
“嘻哈哈——麻烦麻烦哩!”
钟渝在用眼神向我表示理解,所以,
我光明正大的看着空气。
当然,其实只是大家看不见而已,那里可是有一只幽灵正在大放厥词——这个词不好,正在絮絮叨叨的。
虽然说一直周围人只有我能看到她这一点,曾让我很是怀疑这就是我自己因为精神失常而产生的幻想,不过,通过近日来的种种经历来看,这大约——是真的。
“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堆在了一起,这可不妙哩!”
小歌现在穿着的是那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而不是常见的那套深紫色制服,理由大约只是随着心情吧。
但她说的话很对,包括海小七的事情,钟渝的事情,会长的事情,还有教室【↖(^ω^)↗】的事情,这几件事压在一起,都不是什么能随便向后拖的问题,我确确实实感觉到有些,捉襟见肘。
那个一直用颜文字卖萌的怪谈,真是说起来就心累。不过想来也不好就这么真的不管它……
“先告诉咱你的打算吧,石头你哩,是怎么打算的哩?”
“陪钟渝回去,然后带着眼睛娘去请教中山装大叔,会长那边勤劳诚恳的先应对着吧,她那种性格的人我实在是不想做什么,会有很浓重的负罪感。”
“哦哦……”
小歌在想什么?
是真的在想还是仅仅只是做样子给我看呢?
还是说要误导我什么呢?
难以捉摸。
现在是放学的时间了。
我推着自行车和钟渝并排走着。
从教学楼到校门口这一段路程,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吧,
这一段路我是打算听听小歌与没有什么最新情报的,不过目前看来效果甚微。
“与其想在那个不可能有疏漏的会长身上找疏漏,你还不如从谣言的角度多想想主动性的办法哩。”
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真是让人不爽,还是说飘到高高在上的位置连带着语气都变成相匹配的了?
就从我个人的角度而言,把时间切割成一段一段的播放也实在是蛋疼……换个用词吧,也实在是难以言明的微妙。
不过,
强烈的、频繁的切换,我偶尔也会觉得,会不会是自己的问题呢?
比如神经错乱什么的。
要知道,人要是看到了什么明明觉得不可能出现的场景,下意识的就会想要否决它吧。
就好像人们表示惊讶的时候总喜欢说“像做梦一样”,
不论是梵高还是毕加索什么的,他们的画作,我想,多读少少是有着幻想的因素的。在中国文雅一些说可以叫诗意,不论是扁舟垂柳这种古往今来已经用的极其俗套的场景,还是几年到各种文学流派出现的新兴产品,都是寄托着某种,幻想吧。
据说巴尔扎克全身心投入的时候就会分不清现实与自己创作的内容。
所以,爱幻想的青春期啊,偶尔会因为某种幻想而产生错误的视觉,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是吧。
好了,说了这么多,逃避现实的话也应该足够了,所以让我好好的把现实的情境叙述一下吧。
兔女郎。
是的没错,完全去掉修饰的话,只是单纯的把我的眼睛看到的东西说出来——
兔女郎,一个兔女郎。
我知道这样的描述很难让大家有什么明确的认识,所以稍微详细一些也不是不可以。
海小七穿着兔女郎装,在校门口发传单。
那个海小七,穿着兔女郎的装扮,包括兔耳朵,低胸,短短的尾巴……
围观群众很多,
当然,这要是大家都一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样子,我一定会怀疑不正常的是我自己的。
但是这种程度的结果,并没有什么用。
她在干什么?!她想干什么?!
与此同时,我察觉到的是,
身边的钟渝,
其实一瞬间凌厉起来——
“我还是认为你应该离她远一点。”
真巧,我也是这么觉着的。
但,恐怕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