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就是这样啦。”接下来的时间,四四娘相当简略快捷的把情况向着八哥进行了说明。
说实话我还很惊讶她可以这么顺利的和别人交流的。
是的,我原本就是觉得,这家伙说不定又要东拉西扯出一大堆有的没的,然后和不耐烦的鹦鹉装专家发生争执,然后两个人(人?)来一场惊天动地的超级战斗,最后分出了胜负的输掉的一方来一句“其实我一直爱着你”这种发展……
好吧,后半段我在瞎说,但前半段还是真的有这样的担忧的。
毕竟已经闹出了这种程度的动静了,墙被拆掉,被打穿,大叔被连根拔起,这样的非现实注意的事件真的发生在眼前的话,会发生怎样的事情都不会再觉得奇怪了吧?
但看起来四四娘和我说的事件不是那么充裕——这件事不只是为了逼迫我做决定,而是真的有着时间上面的问题。
然后,面对着这样的解说,八哥的回答是:
“可以。”
出乎意料!
不……我不是说我出乎意料,事实上我并没有很大的观感,顶多就是对于这样干脆利落的回答有一点惊讶,但是,给了我这种“出乎意料!”的感觉的,是四四娘。
真是奇怪,为什么?她之前和八哥说这种话不就是为了这样的回答吗?为什么她比我还要惊讶?
啊,说不定是因为她比我要了解八哥……所以才会比我惊讶的多?
但是为什么呢?他答应了我们难道是值得这样惊讶的事情吗?
四四娘,以一种我不明白的,属于“专家”的目光看着八哥,“你想把这个当做交涉筹码?”
鹦鹉沉默了至少有两秒,才慢慢的开口,
那是我同样不能理解的,属于专家的交涉,
“硬要做的话,也不是不能做,但亏本的买卖,能推掉还是推掉的好。”
“这可不妙啊!”四四娘老神在在的说着,“欺诈师把你引过来可就是想让你帮她善后的啊!”
“她原本是想让别人帮她善后的不是吗?而她原本预定的人却不愿意承担责任的跑掉了。”
“呀——你来的时间不长啊!了解了不少啊!”
“大约比你预料的多一些。拥有了多个身体容器的话,也意味着行动范围和效率会更高。”
“啊…………恭喜恭喜,看来以后不能叫你鸟人了,杂交人这个称呼怎么样?”
八哥没有理会她这个嘲讽,
“而跑掉的那位原本以为你会处理这些事情的。但实际上你也没有替别人善后的想法不是吗?”
“唔哈哈!就这么处理了的话!不就一点都不好玩了吗!何况偶知道了欺诈师还留了后手,你既然已经赶过来了,那么这边也就不用着急了嘛!”
“所以结论是没有人愿意为别人善后,身为我们这样的专家,如果没有强制力的话,连自己的善后方面的事情都不愿意管,更遑论别人的。”
“啊——有道理。”
“你们……在说什么?”
我试探着问。
“小孩子不要问!”
四四娘斩钉截铁的拒绝回应。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问了。
“其实答应你也没啥,”四四娘耸了耸肩,“不用怀疑,你应该知道,不,这方面的事情你未必调查到了,不过我都说到这里了,你也应该能猜到了吧?”
“大约可以想象吧。”八哥借助鹦鹉说话的好处,就是很难听出他说这话时候的情绪,“能透漏是谁吗?”
“…………”运动系大姐姐沉默了一下, 才惜字如金的吐出一个单音节:“三。”
而仅仅是这样一个单音节的汉字,
终于定下了结局。
*
这一天原本来说,应该是学校——我是说我所在的常明十二高中,可以记入校史的一天吧。
发生的事情,只要我有这个列举的心,就可以随随便便的扯出几百字来凑字数。
但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当然——是了!
好吧不开玩笑,我不是。
所以,我在这里只说结果,
被掩盖了。
当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墙被砸了树被拔了,连楼都被从下而上的打穿了,想要把这些事情掩盖下去明显是不可能的。
所以被掩盖的是人们的记忆。
好像四四娘那边的体系,从事情发生的一开始就封锁了这边的网络信息交流。然后,再有专家们动手,更改了这段时间内,目击者们的记忆。
同时,把肆意妄为的专家所留下的痕迹,一件件的消除。
于是,这天过后,对于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们而言,这就又是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一天。
“哈!老子一开始就意识到自己动手的话,是不可能把握分寸的啊!所以封锁信息处理善后什么的,从一开始就考虑到啦!”
既然考虑到这些那就拜托您稍注意一点分寸吧!
不过算了,结果没问题就一切都好。
然后是,雒重安,和炑。
鹦鹉肯定了我所想的办法是可行的。当然,要是不可行的话,四四娘从我提出来的那一刻就会反驳的吧。
所以就做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把雒重安移动到学校外面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恐怕还是有着不小的危险性——
以他现在动一动就会扑街的情况来说,搞不好移动到外面的途中就死翘翘了。
所以,对于他,采用了和炑一样的办法——
将缠绕在他身上的,有海小七设定的阵法的“眼”,转移到别的地方。
而且,因为是和炑相连接的,所以,必须是同时拥有校园怪谈和人类两种特性的载体才可以。
是的,不用我说大家也应该能想到,
就是我。
所以我的两条胳膊上带着两个听起来很带感的“眼”就离开了学校——
然后两条胳膊就爆掉了。
“这是什么?”围观的四四娘想着鸟身的八哥问,“你不用回答,,我其实也明白了,不过就是想问一下——”
“那么……是什么?”我有气无力的问。
“是欺诈师小姑娘的备用疑团啦!”摇了摇头,“这姑娘也忒心狠了。”
我不会死,但是两外两个就不一样了。
如果出来的是雒重安的话——
被炸掉的就是他了。
理由?原因?
大约就是在制定这一点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样也可以诶”的念头吧。
所谓灵异的专家,就是这样的人。
而以此,这一次的危险,终于——
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