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尔和文墨打打闹闹的吃完早饭,便一个人在房间里练习钢琴。很久没练了,感觉有些生疏。文墨一头扎进小厮丫鬟堆里玩麻将去了,卓尔向来没有焚香的习惯,房间里的香炉早就成了摆设,桌边的花瓶里,是早上随手折的几支秋海棠。海棠无香,多出来的却是韵味。
当换洗完毕的桃花被带到素雪苑,小厮就被刚出来的文墨拖走三缺一啦!只剩下桃花手足无措的站在卓尔房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焦躁的来回踱步。直到房间里的钢琴声响起,他才安静了下来,卓尔柔美的嗓音从屋子里传出来,
屋里像个空壳 夜里辗转反侧
思绪正在拉扯 心情很忐忑
又开始想你了 怀念我们的歌
画面每一幕收藏在记忆的铁盒
黑与白的选择 去或留怎么取舍
所有的回忆像本厚厚的纪念册
没有你在我身旁 乱了方向 前路也曲折
独自面对 身边没人陪
眼泪滴进了咖啡 充满药水的苦味
让我受罪 独自面对 孤单的滋味
筑起墙围向后退 跌倒了心力交瘁
假使从来只存在我一个
没有和你穿越底端的沼泽
今天即使我单手拔河 也不觉得坎坷
两个人的时候 你站在我左右
肩并肩靠着头 甜蜜的合奏
我想哭的时候 你拉着我的手
雨季过后的彩虹定能天长地久
黑与白的选择 去或留怎么取舍
所有的回忆像本厚厚的纪念册
没有你在我身旁 乱了方向 前路也曲折
……
桃花靠在房门上安静的听着,被管制很久的泪水全都跑向脸上。情不自禁地推开房门时,一室微光碎金般扑满房间每个角落,卓尔背身坐在钢琴旁,闭着眼睛轻轻吟唱,以为是云朔进来了,弹钢琴的手并没有停下来,微微回头致意,却被眼前的美男子的美貌惊呆,音符错乱,卓尔索性停手。
一袭略微紧身的青衣将他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亚麻色的头发漂亮得让人咋舌,一双清澈明亮透着些许孩子气的丹凤眼,亚麻色的瞳仁似乎泛着点点泪光,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肤、薄薄的嘴唇呈现可爱的粉红色,精致绝美的五官……这不是卓尔一直梦寐以求的弱受少年嘛!
卓尔笑得让桃花十分不自在,卓尔眨眨眼睛,确定没在做梦,“你是谁?”
“桃花。姑娘今早刚买的奴隶。”桃花躬身道,直接忽视卓尔如狼似虎的眼神。
“银烛树前长似昼,露桃花下不知秋。桃花,果然人如其名。”卓尔兀自的念着,完全忽视躬身男子震惊的眼神。卓尔回过神,看见桃花还弓着身子,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指了指凳子,“凤栖轩里没这么多规矩,你也用不着见谁就行礼。虽然我不太懂你们西乞的文化,不过既然是在晋瑞国,而且还是在我的地盘,以后我罩着你就行啦!”说完,卓尔牵起他的手,朝素雪苑外走去。
卓尔此刻穿梭在一群花美男中,无限花痴中……格外享受。西乞国的男子大都长相俊秀,不过与桃花比起来,都稍显逊色了。卓尔收起自己色迷迷的表情,清了清喉咙,“各位,我们凤栖轩向来不强迫任何人,”花妈妈的嘴角开始抽搐了。
“在这里不会强迫你取悦任何人,你需要取悦的只有你自己。”花妈妈脸上的白粉已经开始扑簌扑簌的往下掉了。
“当然,你们是花妈妈花钱买来的,生是凤栖轩的人,死是凤栖轩的鬼。”花妈妈满意地点点头,开始照镜子扑粉。
“无论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只要赚够一万两银子,我们随时放你们走。”啪,花妈妈的粉扑掉地上了。心中腹诽,卓尔你这丫头骗子心也忒黑了。
“不要以为一万两银子对你们来说是天方夜谭,相信我,只要你们听我的,一万两根本不算问题。”卓尔拍拍手,捻起一块桂花糕,扔进嘴里。“我听文墨说,西乞国善歌舞,我想知道你们的都会些什么。我会根据你们的特长,将你们一个个捧红。然后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你们的女人,围在你们的身边,像小狗一样摇尾乞怜。”卓尔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扯扯身边桃花的衣袖,“你会表演什么?快表演给我看。”
“好。”桃花勾唇一笑,伸出纤细素白的手捻起卓尔嘴角的桂花糕屑,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将桂花糕屑填进自己的嘴巴里,回味似的舔舔嘴唇,媚眼如丝,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好甜哦!”卓尔迅速捂住鼻子,幸好没留鼻血。否则就丢人丢大了。
卓尔尴尬的摸摸脸,只好岔开话题,“桃花啊,你要表演什么,怎么还不开始?”
“已经完了。”桃花耸耸肩。
“可是你什么也没表演啊!”卓尔疑惑的问道。
桃花好似早有准备,伸手穿过卓尔的黑发,将她的碎发别在耳后,动作极致温柔,让人怦然心动,不忍推开他,“桃花只会媚术,其他的什么都不会的。”
卓尔再次大跌眼镜,原来古代还真有这种所谓媚术的东西啊!捡到宝了!卓尔拍拍桃花瘦弱的肩膀,一副任重道远的样子,“好啦!就你了。现在教他们媚术,不愿意学的,去做小厮。”一口气说完,卓尔溜出了大厅,站在厅外直喘气。媚术这东西,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抗的。桃花你这个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