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虚上人和金辉上人陷入幻象中,突然元神中一阵惊悸,感应到了巨大的危险,顿时从幻象中挣脱了出来。
睁眼一看,就见到了一抹紫色的剑光在眼前绽放。
是那把灵宝飞剑!
金辉上人心中惊骇,他刚刚才在对方的剑下吃了大亏,连本命飞剑都毁了,此时只能用一把备用的飞剑,使的不是很顺手。此时再次面对这件灵宝,心中畏惧,根本不敢撄其锋。第一反应就是躲开。
而旁边的金虚上人看见那抹剑光,下意识地用自己的法宝挡去。
他的法宝是一柄金色的斧头,同样是以金曜石的为材质做成的,一斧下去,威力无穷。他最擅长的,就是以力破巧。
当!
金曜石斧撞到那道剑光,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通体的金光也瞬间暗淡了下去。
金虚上人身体一颤,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眼中闪过惊骇之色。
这一剑的威力竟然强大若斯,竟然连他的金曜石斧都无法抵挡。
至此,他才相信金辉上人的话确实毫无虚假,这件灵宝之威,绝不是他们的金曜石所制成的法宝能抗衡的。
并不是说金曜石的材质不够好,而是他们炼器的水平太低,无法炼制灵宝,这金曜石斧,他炼了两千年,也只是五层禁制的真形级数而已。
面对一件灵宝,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这时,刚刚被阻了一下的紫色剑光再次飞来。
“快与我联手抵挡,否则,你我今日都要死在这里。”
金虚上人大吼一声,他知道,以自己一人之力,是不可能挡得住这件灵宝的。
一旁的金辉上人浑身一震,他也不是笨人,自然知道金虚上人要是被杀了,下一个肯定就轮到自己。
他一咬牙,驭起手中的飞剑。与金虚上人一起,勉力挡住那柄灵宝飞剑。
集合两人之力,也只是勉强护住自身而已,被那道紫色的剑光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此时,陈牧的三个元神,青莲元神驭使紫郢剑,以一敌二,压制住两名真仙。
道家元神控制着捆仙绳,与金霖上人比拼着法力。
儒家元神却不再出手,站在中间的位置,看似会随时支援两方的战场,实际上,却隐隐防备着苏羽然。
苏羽然脱身后,没有再出手,看着陈牧的三个元神,将两个元神中境,一个元神上境都压制住了,眼睛都有些发直。
此人只是天仙境的修为,却身怀数件异宝,还有特殊的身外化身的神通,三个元神,每一个都绝不简单。
那个身穿道袍的,分明是最正宗的道家元神,手中的先天灵宝,就算她全盛时期,恐怕也难以抵挡。
还有那剑道元神,修练的分明是一门绝世剑法,剑法之精,丝毫不亚于天河剑派的那些剑修,手持一件灵宝飞剑。她也很难轻言得胜。
就连看似最弱的那个长袍元神,一手神通也极为玄妙,绝不是普通的功法。
这三个元神,每一个,放到整个仙域中,都足以媲美各大门派的真传了。
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苏羽然将几大势力都想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符合眼前之人形象的人物。
精通剑道,道家,还有一门同样堂皇正大的功法,会是哪一家呢?
还是说,此子是哪位大能,甚至是帝君的传人?
苏羽然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她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甚至察觉到了陈牧对她的防备,很识趣地后退了一段距离。
她刚刚发过元神之誓,不得与金光门为难,言犹在耳,自然不能出手帮陈牧。
至于向陈牧出手,她确实没有想过。
别说她还欠陈牧一个人情,光是此人的背景,就让她生不出与之敌对的心思。
苏羽然出身大宗门,想得自然更多一些,不像金光门的真仙那样短视,只看见陈牧一个天仙,却拥有几件灵宝。却不想想,他一个天仙,为何能拥有如此多的灵宝?
他的背后,又站着什么样的人物?
打他的主意,那真是嫌死得不够快。
苏羽然的师尊是金仙,已经是真仙上境,也才被赐得一件灵宝而已。
陈牧背后的人,至少也是金仙,甚至可能是高高在上的仙帝。
此时,苏羽然已经沦为了一个看客。
…………
此处的真仙之战,整个玉完天的人,都在关注着,所有的天仙,地仙,都在等待着这一战的结果。这与他们的利益切身相关。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战,关系着玉完天以后的格局。
到底是金光门获胜,继续他们的统治。
还是那两个域外之人得胜,将这玉完天的天给捅破?
可是,即便是最忠于金光门的天仙,或者最仇视金光门的人,都没有一个人敢于前来支援。
真仙之间的战斗,岂是他们可以插手的,还没有靠近,战斗的余波就足以将他们蒸发了。
况且,此时局势尚未明朗,出头是最愚蠢的。
他们只能够远远地感应着,只是,真仙的气息太过于强大,哪怕是天仙巅峰,一时之间,也难以分辨到底哪一方占得了上风。
晋洲皇城中,还是那座酒馆,袁神通突然一咬牙,取出一本书,从小说中召唤出一名地仙。
那地仙使出一种异术,名为水镜术,通过这个法术,勉强可以看见战斗中的场景。
只是,水镜术仅仅维持了不到一个呼吸,当即碎裂开来,那名地仙身体瞬间崩碎开来,受到反噬,直接挂了。
虽然仅仅是惊鸿一瞥,在场的袁神通和楚瑜却已经看清了场中的局势,那三位金光门的真仙,竟然被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人给压制住了。
两人都是目瞪口呆。
“竟然连当年纵横无敌的金霖上人,也敌不过那域外之人……”楚瑜喃喃地说道,一脸的不可置信。
袁神通更震惊于对方所使用的神通,失声道,“一气化三清,怎么可能?”
楚瑜听到他的话,不解地说道,“一气化三清?那是什么?”
袁神通摇头不语,只是脸上的神情极为奇特,似是有什么难以索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