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回过神,指着那辆公交车打断苏河,“你自己先坐公交车回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姐,”苏河略显担忧的看着苏溪,“可是,你...”
苏溪朝苏河粗暴的挥了挥手,“别再跟我废话,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苏河不敢忤逆她,只好讪讪朝车上走,“你也早点回家。”
苏溪看着公交车渐渐远去,心里一阵翻江倒海,苏河,难道是宿命难改吗?
即便她重生一世,想要改变他的境遇,命运还是要把他推上那条道吗?
想起苏河前世的凄惨遭遇,她忍不住悲痛起来,一阵难过之后,她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不会的,这只是个偶然事件,苏河不会有事的...
就在她思绪不定,情绪十分低落时,包里电话响了起来,她掏出手机,吸了吸鼻子,直接将电话接通,“你好。”
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丫头心情似乎不太好?”
苏溪一愣,随即朝四周看了看,“陈默?”
陈默坐在车里提示道,“两点钟方向前五十米。”
苏溪抬头望去,一辆略显熟悉的白色宝马进入视线,她直接将电话挂断,径直往那辆车走去,“默哥,这么巧,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默似乎是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等公交车回家?”
苏溪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那就上车吧。”陈默倾身将副驾驶的车门拉开,然后示意她上车。
苏溪点了点头,直接上了车,“你要去哪?”
“机场,”陈默说完,补充道,“不过,可以先送你回家。”
“是不是绕的有点远?”苏溪蹙眉问道。
“时间还早,闲着也是闲着。”陈默启动车子,一脸的不在乎,随即问道,“刚刚为什么哭鼻子?”
苏溪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没什么,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而已。”
陈默扭头看了她一眼,戏谑道,“不会是失恋了吧?”
“失恋?”苏溪撇了撇嘴,“那倒没有,不过说到这个,我这里有个消息,说不定默哥会感兴趣。”
“你能有什么消息?”陈默摇了摇头表示不信。
苏溪摸了摸下巴,随即看向陈默,“时筱,感兴趣吗?”
陈默在听到那两个字时,眉头轻微的皱了皱,但也没持续多久,“兴趣不大,不过你要是愿意说,我也可以勉强听听。”
苏溪轻轻叹息一声,“她回来了。”
陈默一愣,然后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你见过她?”
“嗯。”苏溪抿着唇点了点头,眉间萦绕一些忧愁,“很漂亮,也很...聪明。”
“确实很聪明,”陈默冷哼一声,“聪明过了头。”
“默哥,你知道吗?我见到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苏溪懒懒靠在座椅上,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我明明知道,陆奕辰对她没什么别的意思,可就是忍不住难受,他们之间,有那么多年的回忆在支撑,
即便陆奕辰不爱她,可那种时间堆积起来的东西,是不是已经刻入骨髓?她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我连问都不敢问...”
女孩儿淡然而忧郁的话语,听的陈默心里阵阵发堵,他该怎么安慰她?
此时此刻,他完全可以把当年那件事情说出来,让她明白,陆奕辰根本不值得她如此信任。
可他不能说,他不能让她面对那样的不堪,“小丫头,时筱不值得你这么在意。”
女孩儿勾了勾唇角,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谢谢默哥这么安慰我,我也知道,是我想太多,有些话,我没法跟他说,只能跟默哥说说,就像...”就像前世一样。
“就像什么?”陈默见她留着半截话停顿下来,开口问道。
“就像默哥是我的亲兄长一样,”苏溪突然觉得有些鼻酸,“如果可以,我希望有一天,能看到默哥的感情,有真正的归宿。”
“归宿?”陈默嘴角渗出一丝苦涩。
他感情的归宿就坐在身边,跟他诉说着她对别人的深情,他却只能安静的听着,就算是难受的快要死去,表面上也只能风轻云淡。
苏溪见陈默心情似乎不太好,以为是自己的话戳到他的软肋,便转移话题,“默哥准备飞哪呀?”
“目标不太明确,”陈默整理好思绪,重新将自己伪装,“不过,先去趟艳遇之城丽江,怎么样,小丫头要不要跟默哥一起去找点刺激?”
“默哥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呀,”苏溪笑着摇了摇头,“咱们大G省,已经无法安抚你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啦?”
陈默邪笑道,“大G省的美女已经名花有主,默哥只好去开辟新战场。”
“去吧去吧,”苏溪摆了摆手,“不过,默哥可别忘了,这里才是你的大本营,记得安全归来。”
陈默把苏溪送到家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默哥,谢谢你啊,”苏溪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如果不着急的话,下车吃顿便饭再走?”
陈默突然目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饭就不吃了,小丫头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随时可以给默哥打电话。”
苏溪感激的朝陈默点了点头,“那我就不留你了,一路平安。”
看着陈默的车子掉头驶离,苏溪才转身往屋里走。
她始终没有注意到,某个角落里有双阴毒的眼睛,从陈默的车一停下,便死死盯着她。
苏溪一转身,便见苗翠凤脸色难看的看着她。
“妈?”苏溪见苗翠凤表情不善,疑惑的叫了一声。
苗翠凤直接拉着苏溪往屋里走,质问道,“你们怎么回事?”
“什,什么怎么回事?”苏溪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才知道她妈指的是什么,“你是说陈默?”
“你可别告诉你妈,你在脚踩两只船!”苗翠凤压低声音,愤懑道。
苏溪甩开苗翠凤的手,“妈,你想哪去啦?我们只是朋友,你忘了吗?上次关琳来咱家闹的时候,还是人家替咱摆平的呀。”
“我当然记得他,”苗翠凤的语气并不见好转,“可他怎么能对你做那么亲密的动作?这要是被陆奕辰看到了,他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