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蹙了蹙眉,她妈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而且好像很着急,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妈,刚收拾完,正准备睡呢。”苏溪说道,“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苗翠凤半天没说话,似乎在犹豫什么,随后才说道,“那。。。你早点睡,没,没什么事。”
苏溪感觉到她妈明显是不对劲,她略显着急的问道,“妈,有事你就说,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是,是关琳啊。。。”苗翠凤踌躇半天,终于说出口。
苏溪一听到关琳的名字,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难道她又上她们家闹事了?
“妈,你慢慢说,关琳怎么了?”苏溪耐心问道。
“关琳她现在在咱家找我要人,你说我上哪给她找人哪?”苗翠凤很是莫名其妙的说道。
“要人?要什么人?”苏溪没太听懂她妈在说什么。
“就是上次,那什么龙哥,你还记得吗?你说我哪会知道龙哥在哪?可关琳不相信,在这撒泼打滚呢,怎么赶都赶不走,报警都没用,你说可咋办?”苗翠凤似乎是被闹的心力交瘁。
苏溪拿着电话,看了看时间,时间不算太晚。
“妈,你先别着急,我回去一趟。”说完苏溪就将电话挂断。
莫宁正准备上床,听到苏溪说要回去,忙问,“你家出事了吗?”
苏溪摇了摇头,快速写了个电话号码递给莫宁,“应该没什么事,我会尽快赶回来,要是学校或宿舍临时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莫宁接过电话号码,点了点头,“注意安全啊!”
苏溪朝莫宁笑了笑,又对任苗打了声招呼,便出了门。
陆氏老宅,主宅二楼书房。
依然是陆振啸和上次那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
“都调查清楚了?”半躺在太师椅上的陆振啸,似是在闭目养神,但周身散发的气势,却是常年位居高位的尊贵和威严。
年轻人恭敬的将一摞厚厚的资料捧在手上,“事无巨细,从她出生到现在,属下不敢有半点遗漏。”
“有什么发现?”陆振啸依然闭着双眼,声音却更加威严。
年轻人略一思索,才开口道,“表面看不出什么问题,非常普通的女孩子,只是有两件事属下想不太明白。”
“哦?”陆振啸睁开老鹰一样锋利的眼睛,“说说看。”
“第一件事,她出生的时候,她母亲遭遇难产,而她一出生就被放进了保温箱,
据说当时生命垂危,没有一个医生认为能救回来,但奇怪的是,三天后,她奇迹般的好转,并且很快随母亲出院。”
听完年轻人的描述,陆振啸久久没有说话,他似乎是陷入了某种迷思,过了很久,他才意有所指的说道,“类似的奇迹时有听说,算不得奇怪。”
年轻人垂下眼眸,不再对这个问题深究,他明白老板的意思,这件事不用接着往下追查。
“第二件呢?”陆振啸接着问道。
“她原本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属下仔细查过,没发现她在哪里练过武术,但是她和小少爷的相遇方式令人费解,
当时小少爷因为一个案子,被黑社会围追堵截,是她解救了小少爷,而且据我们的人说,她身手不凡,绝非一般的练家子能比。”
“这倒是有点意思。”陆振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说道,“你先下去吧。”
年轻人走后,陆振啸缓缓起身,从抽屉拿出两张照片,他盯着其中一张照片上风华绝代的女人,喃喃自语道,“难道,你们真的有关系?”
没过多久,陆振啸听到书房外有人来报,“先生,小少爷到了。”
闻言,陆振啸把照片放进抽屉,并将抽屉上好锁,才吩咐道,“让他进来。”
苏溪回到家一进门,便见到个人影,噗通一声,直接跪到她脚下,如果不是听出她的声音,苏溪根本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小溪,我求你,求你们把龙哥放了。。。”关琳声泪俱下地拉着苏溪的裤腿,哀求道。
苏溪看了眼身旁的苗翠凤,只见她妈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什么我们把龙哥放了?什么意思?”苏溪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女人,不明白关琳为何会这样说。
苏溪对关琳早已没什么恨意,她的人生已经重新开始,只要关琳不找事,她也犯不着再和关琳计较。
“龙哥不见了,自从那天晚上来这里之后,就不见了,你行行好,把他放了吧。。。”关琳好像是真的很伤心很着急,她努力的拉着苏溪,仿佛那样,就能尽快见到龙哥。
苏溪觉得关琳挺可笑的,龙哥不见了,关琳来找她做什么?她可以去报警,去登寻人启事啊!
可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最后是陈默叫了救护车,把几个受伤的黑衣人拉走。
她还记得那些救护车车尾,似乎都涂有诡异的太阳花图案。
那天晚上,陈默说过,会让龙哥如愿以偿的为心爱的人去死,她虽然知道只要陈默愿意,他定然可以做到,但她以为陈默不会真的那么做。
龙哥的失踪,难道与陈默有关?
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陈默的雷霆手段,她是知道的。
他发起狠来,那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大魔头,这事要真是陈默干的,恐怕龙哥是凶多吉少。
可这件事因她而起,她虽然冷血,但从未想过要草菅人命。
苏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口问道:“我不知道龙哥在哪里,报过警了吗?”
听苏溪这样问,关琳的哭声更大,“报过警的,警察立案了,查了好多天,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小溪,就算我以前有天大的错,龙哥是无辜的啊~~~”
无辜?苏溪冷笑,他那叫无辜?关琳不说这个,苏溪还真不想再计较那件事。
可如果那天晚上不是陈默在场,他们会轻易收手吗?她妈不无辜?她不无辜?
“你走吧,我没见过他!”苏溪的态度急转直下,声音也变得冷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