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之前对大友家还算忠诚的士卒,在二之丸之中,凭借着各种建筑物,还在进行抵抗,这个时候也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纷纷跪着投降。
只是大友宗麟到底去了哪里?
什么时候走的?
是不是带走了所有的火器?
这些问题让戚英非常的困惑。
结合徐闯的信息,戚英和黄友贤简单的分析了片刻,黄友贤便笃定,大友宗麟应该是在城池被围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不过这个暂时都只是猜测,没有任何的证据。
可是为什么整个府内城,都似乎没有人知晓他的离开,忠诚的大友家武士和士卒,还为他一直拼杀到最后。
大友宗麟也是趁着夜晚,在守军掩护下,偷偷逃跑的,府内城的许多人都不知道。
在当时兵荒马乱的情况下,城内的各种防守调度,非常的频繁,有一支人马离开城池,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当时看到有队伍离开城池的人,又被戚家军的麾下,给剿灭的差不多了。
最后还是由周行,在附近的村庄打探消息,在沿海的一个小渔村,得到了对方在数日之前的夜晚,驾船出海的消息。
虽说渔夫不是很肯定,但是他半夜里看到许多船只出海,觉得比较奇怪,因此印象比较深刻。
当知道大友宗麟是从海上逃跑时,金渔有些错愕,他之前豪言壮语说,要将整个海面封锁,结果别人早就跑了,这脸打的啪啪响。
自己许下的承诺没有做到,金渔立刻来找戚英。
此时的天守阁已经清理干净,戚英正在里面准备之后的战斗安排,并等着麾下肃清城内。
“将军”金渔有点忐忑的说道。
“是金守备,来坐……”
戚英微笑着指向身边的位置,因为没有板凳,大家只能够像倭国人一般,席地而坐。
“你有何事求见呀!”戚英问道。
“将军,属下前来是特来请罪的。”
“请罪?”
“是的,请罪,之前属下立下军令状,声称要将海面封锁,绝不放走一人,然大友宗麟却带着一千余人西去,属下惭愧,属下有罪。”
金渔说完头磕地,没有起来。
戚英赶快放下手里的情报,将他扶起来。
“金守备,你我之间何须如此,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戚英一直保持着微笑,跟大友宗麟不一样,他不是什么暴君。
“可是我……”
戚英摇了摇头,打断了他。
“金守备,算着点也知道,大友宗麟不是你封锁别府湾的时候逃跑的,他是早就已经跑了。
当时我等正进攻臼杵城,你的船队则随着大队,一起在对臼杵湾进行封锁,这和你的军令状之承诺可不相符。”
“只是属下统领水军,却让大友宗麟跑了,确实是属下失职。”
“金守备此言差矣,你在之前的战斗力已经做得很好了,何来失职之言。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你我都是军旅之人,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至于那大友宗麟,只是跳梁小丑之辈,跑了就跑了吧,不要放在心上,之后去四国再找他麻烦便是了。
毕竟大友宗麟从海上逃走,要真算起来,没对府内城有所准备,也还是我指挥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