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有事情?”
朱慈烺刚想拉着典韦往城里头走去,但是,身侧的高顺,却是开口说道,等到朱慈烺回头的时候,这高顺脸色显然是不太好的样子,整个人眼神都在闪躲。
“高将军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有什么大事情需要交代?”
“大事情也不至于,只不过,之前卑职得罪了军师大人,故此,现在想要将功补过,或者说是负荆请罪,咳咳,那个,听闻京都后坡的荆棘生长的极好,故此,想让陛下做个中间人,给这事情,来个见证。”
“感情高将军是想将相和的戏码?”
“这....顺的确是有此意,但,但不知道可不可行,陛下,您说,这个认错方式,军师会原谅我么?”
“啊哈哈,会的会的,景略可不是什么糊涂人,也不是心胸狭隘之辈,如果你真的要负荆请罪,想必他也会不好意思的才是、”
朱慈烺笑的特别开心,之前,在攻打天津卫的时候,虽说发生了不少的插曲,但是,按照现在得到的结果来看,高顺能够想到这里,就已经让朱慈烺极为放心了。
随之,他也是没有再说什么,拉着典韦,便往京师里头走去。
“典韦将军是从陈留过来的?”
“是的,在下听闻李自成围攻京都,便心生了援护之意,只不过家中有事耽搁,不然,先帝也不会...”
“没事没事,典韦将军有这个心就够了,不过,将军,你过来想必也用了不少时日吧?”
“我应该走了有一个多月了、”
“唔,我知道了,这一路上也算是舟车劳顿了。”
朱慈烺微微问询了一下典韦的事情,不得不说,这系统还真的是厉害,这故事安排的,那是天衣无缝,毫无破绽。
随后,朱慈烺也是带着典韦进了城,这城墙上的王景略见状,也是不知所以,故此急忙下来问询。
“陛下,这位是?”
“是过来勤王的典韦将军,籍贯是陈留。”
“陈留人?”
王景略听完以后,也是眉头微微紧皱了一下,要知道,陈留现在可是被李自成掌控着,而里头的浑水,更是不知道有多深,故此,他不敢不警惕一下。
“啊哈哈,景略,关于典韦的为人,你不用那么提防,朕心中自然有数。”
“这....”
朱慈烺自然知道王景略是在怀疑典韦的身份,毕竟现在的京都,可是内忧外患,而且,自打攻占天津卫以来,王景略已经预感到了,这和李自成部队交锋的时候,又到了。
故此,要是说这时候,让那地方的奸细进入到了京都内部,可想而知后续的事情会有多么麻烦。
“好了好了,我们先进去吧,最近,我最为担忧的赫然是景略你,打巧,典韦将军来了,可以弥补一下京师内宫的一些防御,届时,要是你担忧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也能让对方吃个跟头。”
“是,既然陛下如此说,那么景略自然也没有异议。”
王景略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特别是此刻,他隐隐觉得当今圣上,他似乎挺喜欢典韦这名武将的,虽然不晓得其中的种种原由,但既然陛下喜欢,那么他就由着皇帝来。
而朱慈烺见王景略也不再多说,随之,也是拉着典韦,还有王景略,往内宫走去。
之后的事情,显然是请这典韦一伙人吃顿饭,之前天津卫运输过来的粮草,显然让现在的京都食物问题变得不再那么棘手了。
也是如此,典韦这伙人,也算是吃的不错,特别是典韦,更是摸着自己的肚皮,打了个饱嗝来。
“陛下,外头高顺将军求见!”
“嗯,来的那么快?快,让高顺进来。”
就在典韦吃饭问题得到解决的时候,这外头的小太监,也是急忙上来汇报工作,此刻,他似乎是有些儿慌张。
而一旁的朱慈烺,却已然知道了高顺要做的事情,所以,也并不慌张,随后,在他的宣召下,这门外,高顺也是赤着上身,缓步朝着大殿里头走来。
“嗯,高顺将军,你这是?”
“卑职有罪。”
“有罪?高将军,你何罪之有呀!”
朱慈烺别的不会,但论演戏,还真的没有怕过谁,毕竟,一直以来,他可是被人誉为戏精本精的家伙!
也是如此,他摆出了一脸迷茫的样子,随之眉头皱起,走到高顺面前。
这样子,到也是像极了那种特别困惑,又特别震惊的样子。
“卑职随同陛下亲征天津卫,因为对军师的一些偏见,险些酿成大祸,故此,特地负荆请罪,希望军师能够原谅我,而陛下,也能够鞭策我。”
“这....”
朱慈烺愣了一下子,随后,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只是将目光看向身后的王景略来。
而王景略,自然也和朱慈烺一般无二,整个人也是呆若木鸡的坐在位置上头。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看着高顺的样子,在看了看皇上的表情,一时间,自然也是心领神会了去。
“其实吧,我并没有怪罪高将军,之前,我们那也是第一次作战,故此,不信任什么的,难免也是有的,而且,行军打仗,本来也不是小事情,我倒是更加钦佩这高将军来。”
王景略从位置上头站起来,也是走到高顺的身边,随之,又双手托住高顺的手,将其搀扶了起来。
“钦佩我?在下还真的不知道有什么能够让你钦佩的。”
“是的,我钦佩将军,第一个钦佩是将军的魄力,你想,有多少人能够和将军这般,学习将相和,将自己的威名按在地上,请求原谅?第二个是钦佩将军的护国之心,和保护陛下的忠心,在天津卫的时候,将军做出那些决定,我觉得,那都是真正的忠臣才会做的。故此,这就是理由。”
“军师!”
高顺听完王景略说的,倒也是涕泗横流,好不感动。
至于王景略,也是急忙将其泪痕拭去,随之,拍了拍他的肩膀来。
“这事情,就揭过了,荆棘什么的,也就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