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
谢天身上过电似的,头皮发麻,“对付我区区法力境,动用神器?不,不对,除了十大洞天仙门,盘古上界再无神器!”
“神器杀你,你配?”恨天太子露出一丝邪魅残忍的笑意,“敲天神钟,是从远古洪荒时代流传下来的重宝,是极品玄器!”
“我父亲曾说,敲天神钟,是陨落降格的神器!”
“神器不出,敲天神钟在手,谁能抗衡?凭你?区区摇光洞天的区区法力境?”
“等等!”谢天急忙摆了摆手,“不至于不至于,用极品玄器杀我,我区区法力境,何至于此啊,你不就是要金丹么,咱们可以商量商量,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不打不相识,相逢一笑泯恩仇——”
“后悔了?知道错了?我之前损你摇光洞天的时候,记得你像受了多大了侮辱似的!”
恨天太子狞笑着,“我沈独放,眼高于顶,不料今日阴沟了翻了船,长了教训,你是我的老师,你教我了,我心胸窄,必杀你!”
“你要与我鱼死网破?可以!”斡旋失败,谢天凛然说道:“你来,杀我,我有八枚金丹可以爆,我死,可以,你也必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恨天太子仰天长笑,“跟我混不吝,拼了你那条烂命,也杀不了我,我是恨天太子,我是不死之身啊!”
“敲天神钟!敲天!”恨天太子猖狂嘶吼,发起了绝杀。
敲天神钟上,亮起玄妙的宝光,一记钟声响起。
钟声起,天地动!
如同天地脉动!
谢天所在的空间,颤栗!
他的无敌战身,颤栗!
他的丰沛神念,颤栗!
他的海量法力,颤栗!
甚至他的虚界,也颤栗不休!
谢天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颤栗着!
空间要撕裂,无敌战身要崩解,化成齑粉,丰沛神念要碎裂,成无数细段,法力要退化成元气,他的虚界要与自身脱离,游走于冥冥之中!
刹那之间,一道剑气裹住了谢天,刹那消失。
沈独放的丹凤眼第一次瞪大了,眼球突出,似要跳出眼眶,喃喃念道:“大白金刹那剑气!”
大白金刹那剑气,摇光洞天七大神通之首!
刹那剑气,动无常则,神念有多快,刹那剑气便有多快,
大白金剑气,无坚不摧,无防不破!
大白金刹那剑气,来去只在刹那间,极速极利,七大神通,杀伐第一,是令邪魔外道闻风丧胆的大神通!
刹那之间,刹那剑气裹挟着谢天,不知道去了多远的地方,直到敲天神钟敲动天地的力量消失,谢天又出现在了原地!
谢天的边上,多了一个女人,宛如九天玄女下凡尘的女人。
这个女人肌肤若冰雪,香腮之上,好似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落霞,落霞之下的红唇,似朱砂点就,清丽绝俗,令人一看去,便会以为她是一位餐风饮露,不食五谷的神仙中人!
她长长的弯弯的睫毛下,一对眼睛深邃,又满溢出神采,看向谢天,说话之前,先点了下头,正是王时晴,盘古上界一时无二的王师姐,大大有望成仙的奇修士!
“谢天,你的人情,我还清了。”
谢天心里一咯噔,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嘴里干巴巴的想说点什么,张了几次口,竟然没说出一个字。
“恨天太子还没死,师姐一走,他立即弄死我,师姐这人情,还了一半,等于没还。”谢天呆滞的眼睛,终于燃起了神采,开口复述了一句虚界中温婉圣女的话,没听到她若有若无的低声叹息。
“也对,有了还人情的机会,有点兴奋过了头。”
王时晴伸手一招,千里高空上,一道黑色流光从天而降,投入王时晴的手上。
“界王都不是,竟能练成大白金刹那剑气,收服我如收一狗,主人,我跟定你了!”
被抓在王时晴手上的阴魂黑玄刀急切地叫喊,恬不知耻地抛弃了旧主人,乖乖巧巧地认了新主人,全然没有和谢天讨价还价时的嚣张跳脱。
王时晴随手一丢,将阴魂黑玄刀插入谢天的胸口,透过九阳秘镜,投入虚界之中,“对你有用。”
“王时晴,你视我如无物?!”恨天太子沈独放不甘地怒喊。
王时晴习惯性地点了点头,“不是,我得感谢你,让我打了一次秋风,可以还清人情。”
“还说不是视我如无物?”恨天太子沈独放更是恼怒了。
王时晴点了点头,“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法,留下敲天神钟,我让你走。”
“你——咳咳——”恨天太子肺都要气炸了,他容长脸上,怒色一转,半眯着丹凤眼,长眉斜飞,勾出一抹得意的邪笑,“你以为,我为什么来,为什么和一个法力境小子周旋这么久?”
见王时晴没有搭腔的意思,恨天太子只好自问自答,继续说道:“因为你,因为我在诱捕你!”
“不!不是‘我在诱捕你’,是我们在诱捕你!”
沈独放身边浮现两个人,其中一个全身骨头的年轻男子说道。
他身上没有皮肤肌肉,代替的是如玉的骨头,填补了皮肤肌肉的所有位置,形如白玉雕刻而成的玉人,手艺巧夺天工,雕刻出了俊逸的神采,手摇折扇,轻扇胸口,气质绝佳,有翩翩浊世佳公子的观感。
“在下骨万载,骨岭魔宗的太子,玉骨魔帝的独子,今日一见你,果然风采过人,不愧是让我父亲觊觎的人物,此时此刻,只恨我不是我父亲。”骨万载轻摇折扇,微微摇头叹息。
谢天不会忘,数月之前,在地底世界,王时晴曾与玉骨魔帝的分身有过一战,玉骨魔帝就有与王时晴双修的龌龊打算,没想到,玉骨魔帝的儿子,更是龌龊,恶心!
“我也一样。”
另一个妖媚至极的女人说着,她一对眼眸,爆出媚意横空三万里,目光在王时晴脸上,眼睛上,鼻子上,嘴唇上,颈下,身下,脚下,缓缓移动。
由上到下,再由下到上,极具欣赏姿态,同时极具挑之,逗之,勾之,引之的姿态,两种截然不同的姿态,在一个绝美又绝媚的女人身上展现,对着另一个女人。
“绝纯雨女贺洗红,见过一时无二王时晴道友,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