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九”的高度越来越低,渐渐地,石成等人已经可以透过窗子看到地面上的东西了。
“教官,这飞机不是要降落吧?下面都是大山啊!”石成望着窗外,有些疑惑地说道:“这满山遍野的全是树,也没有机场啊?不是前面那几个哥哥睡着了吧?”
“谁说山里就不能降落了?谁说飞机就只能在飞机场降落?抗战时候,飞机在普通地面上降落的多了,你听说有几个死的?”秦泝看也没看窗外一眼,半躺在座位中,闭着眼睛说道。
“我也没听见有几个活的……”石成嘟囔了一句,眼镜依旧盯着窗外的地面,寻找着机场。
“前面有块没有树的草地,我们在那降落。”秦泝随口说了一句。
“啥?”听到秦泝说这架飞机真要在山里降落,石成的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中掉出来。石成回过头,看着秦泝问道:“教官,你不是拿我开涮呢吧?”
“就你?白给我涮我都不涮。我们就在前面那块草地降落。”虽然在说话,可是秦泝的眼睛却依然闭着。似乎,他还想再睡一会儿。
见秦泝不是在逗自己,石成从自己的背包中掏出了一个高倍军用望远镜,又看向了窗外。飞机越来越低了,石成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飞机左前方,有一小块比较平坦的草地。他的眼睛,也瞪了起来。“这草地,也太小了吧!”
的确,正如石成所说的那样,那块草地,长不足150米,宽不足100米。而且,草地也不想秦泝说的那样“比较平坦”。借着望远镜,石成清楚地看到,那块草地高低起伏,虽然没有树,却长满了大大小小的各种植物。
“这地方运输机也能降落?这简直就是在玩儿撞机!还 T 妈 D 是自己主动往上撞!我看,说送死还比较……咦?”石成的话还没说完,石成突然发现,那块草地的地皮突然动了。是的,就是动了,而且是从中间向两边分开,就像地裂一般。
那块草地,自中间向两边分开大约有六、七十米的时候,才停了下来。紧接着,草地的一端升起了一个向下倾斜的跑道来。至于另一端,由于角度的关系,石成看不到。不过他估计,应该是一个地下跑道的洞口。
看着那块草地转眼间就分开露出了一条跑道,石成惊讶地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着。“我 C !这也可以?这世界,真是,太 T 妈 D 奇妙了……”
虽然刚才的草坪变成了跑道,可是,这样的跑道,也够极限的了。好在这架“运九”的机师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里降落了,不然的话,还真如石成所说的,“这简直就是在玩儿撞机!”
石成没有看到前面驾驶舱中的机师是怎么把飞机弄进跑道的。他只觉得飞机越来越低,然后地面猛然从窗子下面升了上去,接着窗子的外面一黑又一亮,“运九”已经置身于地下了。
几分钟后,石成跟在秦泝的身后,走下了飞机。其他的队员们,跟在他们两个的身后也陆续的下了飞机。
下了飞机,石成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硕大无比的地下机场内,整齐地停着各种军用飞机。一些穿着士兵围在那些飞机旁,正在埋头弄着什么。石成猜测,这些人可能是在为那些飞机做保养。
一队车辆驶了过来,停在了石成等人的附近,车上下来一群军人,呼啦一下子就拥了上来。一个中年军官走到了秦泝身前,笑着伸出了右手:“秦头儿,你可回来啦!怎么样?这次进沟没遇到什么麻烦吧?伤亡大不大?”
这名军官说话的时候,眼睛瞄了一下石成的胸口和躺在担架上的“眼镜”。
“你个乌鸦嘴!见面就咒我是不是?”秦泝也笑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和那名军官的右手握在一起。顺便,还用左手给了那名军官一杵子。“挂的没有,受伤的倒有俩。而且还有一个是自己不小心,让*撞的。”
“让*撞……是他们么”军官说着将目光瞥向了石成和后面的“眼镜”
“就是他们。”秦泝说着右手顺势拉着军官转过了身子,看着石成说道:“这个是我的关门大弟子,也是‘排头兵’的队长——石成。他后面的那些臭小子都是‘排头兵’的队员,咱们以后的专职服务对象。”
秦泝介绍完石成和他身后的队员,松开了和军官互握的右手,拍了拍石成的肩膀,说道:“石成,这是我们基地后勤空管处的大总管——绍波。”
“长官好!”秦泝介绍完以后,石成“啪”的一声并紧双腿,向面前的军官敬了个军礼。
“诶!别……我可受不了这个!”绍波笑着回了个军礼,向石成伸出了右手,说道:“论职位,我在‘母巢’就是一个专门为你们‘排头兵’管点儿后勤的小头头。你是‘排头兵’的队长,比我可大多了。论军衔,你虽然没有,可是如果真要给你们这些‘英雄’们配衔的话,你最次也不会比我小。所以,真要敬礼的话,我可得先向你敬礼呢!呵呵……”
听到绍波的话,石成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出自己的右手和绍波的手握在一起。对于绍波说他比自己小的话,石成根本就没往心里去。这么大的一个地下军用机场,仅仅为“排头兵”服务,打死石成也不信。所以,对于绍波刚才说的话,石成认为他纯粹是在和自己说笑。
“行!不错!”绍波看到石成听了自己的话后,眼光丝毫没变,还是那样的沉静如水,脸上也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暗自在心中连声的赞好。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岁的小伙子,能在听到自己那番话后依然心如止水,可见其心境一般。
绍波用力地握了握石成的右手,说道:“我比你岁数大,如果你不觉得低气,以后就叫我邵哥吧!”
低气?石成可不认为。管一个军官叫哥,还低气?再说,看绍波的年纪,石成觉得让自己叫大伯(父亲的哥哥)都不为过。带着满脸的笑意,石成叫道:“邵哥!”
“哎……”绍波拉着长长的尾音答应了一声,高兴地拍着石成的肩膀说到:“老弟,今天你们刚回来,而且你身上有伤,今天就算了,改天等你伤好了,哥哥我请你喝酒!”
“那哪成!我是小的,该我请你喝酒才是……”石成笑着说道。这才没两句话,已经像是跟绍波很熟似的了。“而且我这伤也没啥事……”
“不行!”听了石成的话,绍波脸一板,似乎有些生气的说道:“正因为你是老弟,所以这顿酒,得我这个当哥哥的请。而且你才来‘母巢’……”
看着石成和绍波两个人似乎是越聊越来劲,秦泝连忙打住了绍波的话头,一脸不耐烦地说道:“诶!诶……你俩可行了。怎么墨迹起来,就没个完了?有什么话,干完活再说……扫把星,你帮我带着这俩小子去医疗部检查一下。我有些东西要先送到研究部去。”秦泝说完,带着“排头兵”的队员们和那两个大密封袋,头也不回地上了一辆绍波带来的重卡。不过在临开车的时候,他还是冲着石成和绍波喊了一句:“诶!不管你们两个谁请,喝酒的时候记得叫我一声!”
“这畜生!”看着那辆重卡嘶吼着蹿了出去,绍波笑着骂了一句,然后对身旁的副官说道:“一会‘木头’从驾驶舱里下来了,你去问下他,看看这架‘运九’还有哪要改的没有。如果有的话,你直接带他去找老孙头。”
“是!”在副官的应声中,绍波拉着石成,坐进了一辆“猛士”中。“眼镜”也被两名士兵抬进了一辆装甲车中。
看着远去的车队,副官喃喃自语道:“真没想到,‘排头兵’的队长,竟然这么年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