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苏远一直都宅在家里。
没有外出,也没有露面。
期间总部层有多次有联系,似乎是因为别的地方有发生什么灵异事件,因为缺乏人手需要处理,但都被他直接给拒绝了。
他需要修整的时间,也需要尽快的熟悉自身的情况。
一来是为了缓解精神上的疲劳和紧张感,二来,也是为了检查一下自身的状况。
随着签到和收集的厉鬼越来越多,身体似乎已经产生了某种意想不到的变化,他能感觉自己和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先前虽然说也有类似的感觉,但是却都不如此刻这般异常。
而到底有什么不一样,苏远也不太好分辨出来。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一种另类的新生,好像已经脱离了以前的种种束缚。
第二,就是身体的各项机能已经彻底的变成了非人类。
苏远检查过,自己现在的身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是死了,也可以是还活着,包括心跳,血液,甚至是器官,随时都能够让它们停止工作。
仿佛在这一刻,人体的固有之物已经成为了摆设。
“很奇特的变化,虽然器官好像是失去了作用,但是也不是完全没用,如果真是如此,那我的脑子还在不在?如果脑子不在了,那思维呢?”
“人的思维到底是什么?意识由何而来?在人没有成长的时候,意识又在哪里?”
“人类真的有灵魂?”
“未生我前我是谁,我生之后谁是我?”
静坐思考了好一会儿之后,苏远决定放弃这种有些哲学的问题。
现在这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
他该关心的是自己现在和以前变的有什么不一样了,对于自身现在的情况,是接近于人,还是鬼?
之前摸索的还很短暂,尤其是在楚人美驾驭了那只能够复刻其他厉鬼灵异的鬼,这种感官则是变得更为明显。
或许这是因为强行驾驭,而不是拼图互补融合的缘故。
苏远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写并不算健硕的身体里力量诡异的增加。
具体有多少,他并没有尝试,但绝对非寻常人能够比拟,像是一台家用小汽车,他可以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就举起。
而且还没有任何感觉不适的地方,这种灵异力量带来的变化的确很不可思议。
如果全力爆发的话,或许能够让人惊掉下巴。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力气大也顶多欺负欺负普通人,碰到厉鬼靠力气是没用的,如果力气有用的话那导弹也有用了。
只能算是一种灵异的衍生。
然后就是体重方面,苏远发现现在自己的体重,只要自己愿意,完全可以引力了。
他曾尝试着从三十多层高的大楼跳下来,可诡异的是,整个人却轻飘飘的,像是纸张一样,能慢悠悠的往下掉。
过了好一会儿,才降落到了地面,屁事没有,拍拍屁股就能站起来。
而且基本也免疫了伤害,即便是用刀子刺进身体里,也不会有鲜血流出,用枪对准脑袋,也不会死。
并且在这里,只有特制的黄金子弹可以打进身体里,普通的子弹还不行。
可也只是打进去而已,苏远基本感觉不到疼痛,甚至下一刻子弹就会被身体里的鬼自动的排挤出来,然后只剩下一个伤口。
伤口会自动痊愈,并且愈合的速度还很快。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苏远拥有了很多鬼的特性。
至于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也不得而知。
“由不得我选择,在这种时代里,要是不能够变强,那么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遭遇不测,普通人没得选,其实我同样也没有。”
苏远默然了片刻,随后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他直接出现在了黄山村鬼域之中。
他并没有直接走进鬼屋里,而是来到了伽椰子宅邸庭院处,那口只露出了头的恐怖鬼井附近。
这是他用来收容厉鬼灵异道具之一,当然鬼屋里同样也有,由伽椰子负责看管,但是相对来说,还是井里浸泡的厉鬼要更多。
因为这口鬼井里的井水,具备了一种可怕的灵异性质,能够对厉鬼进行压制,就和鬼湖一样。
所以苏远将之前自己收获的厉鬼都丢在了下面,等有需要的时候,再来使用。
然而现在,也就到了需要使用的时刻。
随着灵异事件的频发,后面出现的厉鬼只会越来越多,也会越来越恐怖
厉鬼的复苏都需要一个过程,就和人的成长一样,像是在灵异事件刚刚出现的时候,那时的厉鬼都容易就能够得到解决,因为普遍来说,恐怖程度并不算高。
这也是为什么早期的驭鬼者甚至能够独自一人解决二三十件灵异事件的缘故。
要是放到现在,恐怕连一件a级别的灵异事件都无法解决,得需要动用更多的驭鬼者进行团队合作。
因为时代变了,厉鬼也在发生着变化。
驭鬼者如果不跟着进步和成长,早晚有一天,必然也是死亡的结局。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可以预见的是,以后的灵异事件,恐怖级别只会越来越高,直到达至某种极限。
所以,他需要更为强大的实力去面对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也是时候把第四只鬼拼凑出来了,我记得系统的能力是能够通过鬼的拼图直接进行转换的,有足够多的数量,我可以直接将这些灵异的拼图进行转换,转换成我需要的厉鬼。”
这般想着之后,苏远转身离开了鬼域,而是走向了黄山村鬼域里正中央的祠堂。
祠堂依旧是一副亘古不变的样子,而楚人美此刻正悄无声息的现在祠堂里。
那口诡异的棺材正摆在正中央,而最里头的位置,则是一排一排模糊且看不清楚的灵位。
灵位存在于这里究竟有多长的时间,估计没人知道,上面的字体早已模糊且无法看清,根本无法得知上面写着的是什么人的灵位,就仿佛像是一堆毫无意义的东西。
唯一稍微能够看清的,只有楚人美的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