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前走了一小段路,推开了一一楼大厅里的一扇门,竟然是一个个房间样式的走廊,走廊两旁的墙壁上有一间间房间,房门是木制的,同样老旧斑驳,上面钉着铜制的门牌号,分别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略微往往里看去,一片黑暗,深不见底。
苏远微微眯着眼睛,观察着那些房间,这些房间的房门样式,还有那门牌号的款式,都和凯撒酒店里的那些房间雷同。
不知道是否巧合。
或许也只是样式差不多而已,巧合的概率大一些,毕竟都是一个时期的产物。
这里也很有可能是类似于鬼邮局的地方。
当然想是这样想,他也不能排除这彼此之间有牵扯。
但是有一点很令人奇怪,这栋楼明明有些好几层,但是他却并没有看见能够上楼的楼梯,有的只是不知道蜿蜒通向何处的走道。
苏远并没有擅自的深入,因为类似于这样的地方,一旦过于深入,很容易就会迷失在里头。
灵异之地大多数是会影响人们感官的,尤其是在周边的环境都一模一样的情况下,缺乏路标的指引更是会如此。
在留意这些细节的同时,苏远还试图推测出一些东西来。
不过推理,不是推理不是他的强项,他还是喜欢更加直接一点的方式。
试了试开启房门,然而却失败了,房间门无法打开,即便是动用了灵异的力量也不行,仿佛像是需要满足特定的条件才可以。
如果想要强行开启房间的门,无异于要与整个灵异之地对抗,所以在试探过后,苏远放弃了这行为。
正当搜寻无果之余,他准备离开,忽然间,走道深处的一间房间的房门被打开了,那开门声回荡在寂静的电影院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嗯?”
苏远的目光猛地看向了那边。
此刻,一个面颊消瘦,神情枯槁,目光阴沉的男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走的方向不是苏远这边,而是反方向的,反而是通向了走道的深处。
这竟然是个活人?
苏远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他可以肯定,这个人是活人,不是鬼,也不是驭鬼者。
眼瞅着这人要走向走道的深处,苏远急忙咳嗽了几下,示意自己的存在,而此时,他已经重新将楚人美藏在了自己身体里。
“咳咳!”
那个男子脚步猛地一停,急忙转身,发现了不远处站着的苏远,阴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看了看。
意外之中又透露出几分冷意。
看他的神情,对于苏远的突然出现似乎丝毫不觉得意外。
这种反应是不正常的,正常来说,在这鬼地方突然发现另外一个陌生人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话,寻常人一定是会吓一跳的。
打量了片刻后,男子开口了。
“新人?呵呵,又有人来送死了。”
那人戏虐笑了一声,并没有要与苏远交谈的意思,而是嘲讽了两句,继续转身离开。
但是他还没走两步,苏远那冷漠的声音就响起了:“站住,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如果不是因为想弄明白这里的一些东西,就凭这家伙敢嘲讽自己,一定会把他揍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不过现在的情况问完了再打一顿也是可以的,先欠着先,等下再算账。
“你在和我说话么?”
那人听了停下了脚步,微微转身看着他,眼神之中充满警告和威胁。
苏远脸色平静道:“不然,你以为我是在和谁说话?我问你,这里是哪里?异常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你又是怎么进来的?识相的老老实实告诉我,不要不识抬举,否则等会我沙包大的拳头揍下去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残忍。”
这语气……已经变得和张伟有些相似了,但不得不承认,面对普通人,苏远确实是有嚣张的资本。
“呵呵,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年轻人,别以为你是在外面混的就能这么嚣张,乖乖在这里等死吧,别来惹我,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好家伙,竟然有比自己更嚣张的!
“很好,看来你的确是知道这里的一些情况,这样挺好的,省了我不少的麻烦。”
看到这人这么嚣张,苏远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动起手来倒也不用担心太多,当即大步走了过去。
“想动手?既然你不想活了那我就送你上路,反正早晚你都是死。”那人立刻从衣服里摸出了一把手枪明晃晃的单子,直接对准了苏远。
苏远面不改色,依然脚步没停。
先不说这玩意对他有没有,但仅仅只是一把刀子就想让他退步,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好歹也得摸出一把枪来啊,这样还更有威慑力一些。
“这家伙,我刀子都拿出来了都不怕么?”
这个脸颊消瘦的男子见到苏远这个样子脸色不禁微变。
换作是普通人的话可能早就吓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什么时候,这年头出来混的年轻人都已经开始玩命了?
难道已经内卷到这种地步了吗?
但想归想,动起手来,男子可不会有丝毫的犹豫,毕竟这片灵异之地可是法外之地,死人是很正常的事。
“你要找死那就别怪我了。”
面对着大步朝前而来的苏远,男子直接手持利刃捅了过去。
这么近的距离,要说失手是不可能的,而苏远也没有说摆出什么空手夺白刃的架势,就这么直来直去。
但是下一刻。
这个脸颊消瘦的男子就看见眼前的这个陌生的新人身体诡异的出现了扭曲,扭曲出了一个以常人而言根本不可能做到的角度,躲过了这一刀,随后已经大步冲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只冰冷的手掌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手掌僵硬而又冰冷,宛如被死人给掐住了一般,而且力量大的惊人,活人根本就做不到这种程度。
“怎么可能......”
男子立刻变招,手中的刀子朝着这只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割去,正常人肯定会缩回手,但苏远并没有。
刀子也没能如愿以偿的割破他的手,甚至连蓝色的衣袖都没能割开。
这个男子瞬间感觉窒息了,甚至隐约都听到了自己颈骨咔嚓咔嚓要崩碎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