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甲出门之后回到自己房中开始拿出电话,犹豫了一阵之后拨出一个号码,很快便有人接听,钱甲直接开口道:“我找老爷,让老爷接电话。”
很快电话里传来一个颇具磁xìng的声音,不过声音略带调笑道:“甲子,怎么?在外面过得不习惯,想要求我让你回来是么?”
钱甲听到这话声音,却并没有任何简慢,而是认真道:“老爷,我现在在菲国,是姐安排我过来的。”
那个声音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然后笑道:“怎么样?咱家姑爷不会是给你气受了?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就没有办法了,想要诉苦的话你还是找朵朵那丫头去。”
钱甲没有理会对方的调笑,反而一直一脸认真地道:“老爷,对方提出想要见姐,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安排,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哦,本来有些俏皮的声音听到钱甲的话之后,却开始认真了些,道:“这段时间你们遇到什么事了?那家伙怎么忽然又想见朵朵了?哼,一诚意也没有,想要见朵朵的话自己不会去找人吗?”
钱甲缓缓道出了这段时间跟随陈冲的过程,过程非常详细,而且没有半添油加醋,有一一有二二,足足讲诉了十多分钟。
电话那头那个声音一直嗯嗯地表示在听,在听完钱甲的叙之后,道:“嗯,看来这家伙是怕自己要死了,哼,难道他就直是把朵朵当成一个传祖接代的工具吗?”到最后已经非常愤怒了,只听道:“你先不要给朵朵电话,我会过去菲国一趟,我倒要看看这子是个什么模样,我家宝贝难道是他一个乡野子可以随便糟践的?”
钱甲在电话里诺诺连声,表示自己明白了,知道该怎么回复。
第二天一大早,陈冲本来还想去找钱甲问问情况,却没想到钱甲陪同一个气场十足的中年人出现在他面前。那中年人两鬓染霜,眼角有些皱纹,想来年纪应该不了,并不像表面看上去脸sè红润只有四五十岁模样。
中年人手驻银龙仗,一身裁剪得体的服饰,再配上一个纯金怀抱链子挂在胸前,让人一这身装束,就好像回到民国时期,见到一位商界大佬。
中年人个子不算高,只有一米七左右,但是气势却慑人,双眼目光如电,盯着不远处的陈冲就好像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就连陈冲见惯了场面的人都被他盯得微微心寒,好像被什么凶兽盯上了一般。
不过陈冲微微一愣神之后,看到跟在中年人身旁恭恭敬敬的钱甲,脸sè浮现了然的表情,赶紧快走两步到那中年人面前,躬身行礼道:“侄陈冲见过钱伯父!”
不错这个穿着一身民国上层人物服饰的中年人正是钱朵朵的父亲钱敌国,钱家当代家主,从他的名字就可以看出这人有多大的魄力,不过他也确实做到了这一。
五大守护家族里,钱家是当年就是萧力前辈的钱袋子,李家是智囊,赵家是冲锋陷阵的急先锋,孙家是文案,当年还没有周家,周家是后来萧力的好友扶持了一把才勉强算得到了其他四家默认的。
作为当年的萧力前辈的管家,一直以来钱家都是致力于跟金钱打交道,钱家善财之名当年在萧力辅助治国之时就已经扬名天下了,所以钱家人代代相传的生意经绝对是浪得虚名的,钱敌国当年白手起家,到了现在短短几十年,已经积攒下了富可敌国的财富,这哪怕是在钱家这样善于经商的家族里也是一个传奇,因为这是他一个人攒下来的,他当年净身出外闯荡,这是钱家每代家主都应该做的,这是钱家的传统。
这些都是陈冲接触赵纹凤和孙冰冰她们时了解到的,所以钱敌国在五大守护家族里他们同辈里有着绝大的影响力,就是五大家的那些后辈们也那他当楷模,心生敬意。
对于这样的人物,陈冲也是心怀敬仰,不过据钱敌国前半生一直致力于生意上的开拓,所以老来得女,对于这女孩那是看得跟宝贝似的,也就养成了钱朵朵的一些的叛逆心理,总是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当年钱朵朵就是偷偷离家,打算一个人出外闯荡一番,不过钱敌国非常疼爱这个宝贝女儿,居然欣然同意了,当然至于有没有派人跟踪保护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现在陈冲看到钱敌国,心里上却有些忐忑,毕竟自己对于钱朵朵心中还是有些歉疚,尤其是那次钱朵朵离去,听到陈高的叙,陈冲心中更是纠结。
这会看到钱敌国跟钱甲一起过来,陈冲就感觉这有兴师问罪的架势,所以他将姿态放得很低了。
钱敌国冷眼看着陈冲,脸上不觉带着一丝厌憎之意,冷哼了一声,转身往大厅里首位走去,大刺刺地坐在首位上,转头对钱甲道:“你先出去,我跟他话。”
钱甲躬身应命而去。
陈冲转身站起来看着坐在上首的钱敌国,就这样两人大眼对眼地看着对方。
起来这老丈人跟女婿之间,多半也是敌对关系,毕竟自己养了一二十年的宝贝闺女要交到对方手里,这么着心里也会带着几分考量的眼光看待对方。
看到陈冲跟自己对视,目光没有了刚才的畏畏缩缩,钱敌国眼中的厌憎虽然没有掩去,但是心中对陈冲这样沉稳的xìng子也有了几分认同,一指下手座位道:“坐!”
陈冲乖乖走过去坐下,道:“伯父,要不要喝什么?”这话问得有意思,一般的待客之道是客人来了就要命人立即上茶水的,可是陈冲却直接开口动问,这就显得有些不懂规矩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陈冲,毕竟钱敌国来得匆忙,陈冲根本就没有半心里准备,更不要这里是忠义堂的地盘,大家都是大男人糙得很,陈冲也不习惯让人服侍,所以住得随心所yù,这就导致了一切需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钱敌国被陈冲这一句问话给弄得哈哈大笑了起来,本来营造出来的压抑气氛就此缓解了。
陈冲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句简单的话居然让钱敌国哈哈大笑,让他很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钱敌国笑完之后,头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你子为什么能够让我宝贝女儿喜欢上你了,不错,你还算是对我脾气了。”
陈冲只能跟着傻笑。
钱敌国接着有严肃道:“子,实话告诉你,昨晚上钱甲给我来电话的时候我很生气,非常生气,你子难道把我女儿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来对待吗?”
陈冲心中一转,便明白钱敌国的意思,所以陈冲毫不犹豫地摇头道:“不,伯父,侄虽然是乡野之人,但是还没有那么守旧的思想,只是一直以来感觉辜负了朵朵,她是一个好姑娘,但是侄自己这一年多来为感情困扰,才不愿意触及,害怕伤害到她,不过不久前经历过一番生死,心中有些悟了,觉得人生应该往前看,便想跟朵朵聊聊。”
钱敌国头道:“好,你子人还是不错,不虚伪。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我就不过多参合了。不过有一,就是你绝对不能伤害到我的宝贝,否则我跟你不死不休。”
陈冲认真头道:“我明白,伯父您放心。”
钱敌国道:“还有,光过了我这一关还不够,你真想要娶我女儿,你还得去我家一趟,我家里那个要是不答应,嘿嘿,那我就没办法了。”
陈冲没想到钱敌国居然如此通情达理,顿时感觉大大的松了口气,忙认真头道:“我会去的。”
钱敌国起身就要走,显然他也是个急xìng子,风风火火地杀过来,还没有跟陈冲聊几句就又要离开。
陈冲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忙道:“伯父,既然来了不如吃顿饭再走?”
钱敌国一摆手,道:“好了,别跟我客套。这才七不到,坐在这里等中午饭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而且菲国的菜实话,跟猪食差不多,没意思。”
陈冲终于知道钱敌国为什么自己很对他脾气了,感情这位老丈人比自己还要耿直,什么话都敢直言不讳。
陈冲忙起身相送,走到门口钱敌国摆摆手道:“好了,不用送,估计你还没吃早饭呢。”
末了又告诫陈冲道:“对了,我过来的事情可不要跟朵朵提,否则我扒了你的皮。”
陈冲一缩头,忙道:“不敢,不敢。”他估计自己这位老丈人得出肯定做得到,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末了钱敌国又转身道:“还有,年轻人不要这么沉稳,否则朵朵跟你在一起就少了太多的乐趣了,年轻人就应该跳脱一些吗。”完哈哈一笑便风风火火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