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时,比赛双方分别手握木杠的一端,并将其顶于肚脐稍上处。双脚呈弓步,前脚站稳保持身体平衡,后脚用力向前蹬,身子向前倾、顶,把对方顶出地上画出的圈儿,就赢了。
此活动虽然简单,但要想取胜,必须既有力量,又有经验和技巧,只有两方面巧妙结合,才能稳操胜券。如,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可采取突然摆动身体和木杠的方法,导致对方重心失衡,再趁机用力将对方顶出界外。或者采用撬杠的方式,前面的手将顶杠稍微向上抬,后边的手往下压,可达到四两拨千斤的奇效。
这样的比赛,石头自然是当仁不让的。
石头脱去罩甲和上衣,露出如岩石般的肌肉,在木杠的一头站定,那傈僳族的大汉有些畏惧的看着石头高大的身躯。
石头憨厚的笑了笑,道:"你可多叫几个人一起来。"
那大汉仰视着石头,犹豫了下,招呼了两个平时玩顶杠比较出色的伙伴,一起扶住杠子的另一头。
傈僳族的三个壮汉,在杠子的那头用出了吃奶的力气,憋的脸红脖子粗,可是石头却笑容依旧,纹丝不动。
有傈僳人看不下去,上来三人帮手。可是他们在杠子那头涌成一团,还是无法将石头推动半步。
石头就好像扎根在地下的石山,不无论那些傈僳人怎么用力,都难以推动。
又有几个傈僳人冲了上来,石头气沉丹田,仍然纹丝不动。
更多的傈僳人忍不住冲了过来,居然一个叠一个,冲上来二三十人!
这时,石头才感受到一丝压力,他收敛了笑容,双手扶住木杠,微微蹲身,然后爆喝一声,发力向前一冲,就好像筷子穿透纸张,将那些傈僳人推的七零八落...
荡秋千是傈僳族最普及、参与者最多的活动。傈僳族的秋千又分"荡秋"、"车秋"和"磨秋"三种。"荡秋"是以绳子或藤条为荡索,将其悬挂于高大树木的横枝或特设的秋千架上即可。荡法有单人、双人两种。竞赛方法是以咬下规定的树叶或荡得最高者为优胜。
"车秋"因形似纺车而得名。"车"用两个长方形木框十字交叉而成。交叉处横穿一轴,可横架木桩上转动。与轴平行的四条框架上各绑一吊凳。四人一组,分别坐于四个吊凳上,随"车"绕轴旋转,转到地面一侧时用力蹬地,使"车"不停地转动,以在规定的时间内转圈多者为胜。
"磨秋"由立柱和一根横木组成。立柱高半丈左右,其顶端削出一个小磨轴。横木长约两丈,中间打一小洞,套在立柱顶端的磨轴上,即可作旋转运动。因转动时两端如秋千般上下摆动,又如推磨状环周运行,故名。使用时,横木两边人数相等,同时手握横杆,趴于其上。脚着地者使劲蹬地,磨秋便飞转不已,且两端会交替上下,惊险而有趣。既可锻炼身体,又能培养人的勇敢精神。
孙权自告奋勇,他直接踩着"荡秋"的绳子,好像落在藤上的蝴蝶,跟着绳子随意游荡。
杨森也忍不住技痒,上去玩了几个高难度的花样。傈僳族人面如土色,直接放弃了这项比试。
而"车秋"和"磨秋"则是"口中信"和"尾上针"的高手们接了过来。
他们都是轻功盖世无双的黄杜贤教导出来的高手,胆量和技术都是没说的,和从小练习的傈僳族人倒是棋逢对手,斗的...都后来,看着都不像是在比试了,而是玩的难解难分。
最终,还是"口中信"和"尾上针"的高手们技高一筹,以微弱的优势,获得了胜利。
"爬刀杆"比赛,傈僳族站出来一个不让须眉的小姑娘,那刀杆儿又叫"上刀山",把三十二把磨得锋利的长刀,横绑在两根高四丈的粗栗木杆或竹竿上成梯子形。
那小姑娘光着脚丫儿,顺着插满刀锋的竹竿,踩着刀锋,一路爬了上去。
而锦衣卫的女将黄莲儿也不甘示弱,竟然不用手扶,光着脚踩着刀刃"刷刷刷"跑了上去,然后一个后空翻,就直接翻落了下来,就在大家倒吸一口冷气的时候,石头已经憨笑着接住了黄莲儿,只是让傈僳族人的冷汗白流了。
上完刀山,那就要"下火海"了,用栗柴烧成一大堆火炭,五个人赤脚围着火炭跳出跳进,然后在火炭上翻滚叫"打火滚";捧起火炭洗脸叫"洗火脸";最后把在火炭里烧烫了的铁链子拿在手里传来传去,叫"拉火链"。
这个倒是锦衣卫们没见过的,最后还是石头英勇,冲上去做了一遍,回来的时候,傻笑的脸上多了两个水泡...
然后在比赛摔跤的时候,傈僳族人看到石头在那站着,纷纷避开...
个人武力的比拼,傈僳人普遍不如训练有素的锦衣卫,但是却不甘示弱,傈僳人绕开石头,和其它锦衣卫扭成一团。
接着是砍竹杆、溜索竞渡...
一项项比下来,比赛逐渐变成了节日般的联欢。
锦衣卫们和傈僳人竟然渐渐融合到了一起。
这时候,大家好像都忘了比赛的初衷,自然也没人无趣的去提起。
木必显然看出了陆炳的意思,实际上并非要对傈僳族怎么样,只是用这种方式,让两边互相了解,放下戒备和仇恨。
木必不禁心生感激,对这位大人更加尊敬。
在木必的嘱咐下,傈僳族奉上食物和米酒,竟然搞起了庆典。
傈僳族的主食是荞麦等。喜欢饮茶、喝酒、吃砣砣肉。他们从家里拿出野味和自酿的米酒,献给和脾气的锦衣卫们。
傈僳族绝大部分人居住在怒江两岸山上,粮食只能种在很陡的山坡上。没有平坝,所以,很少有水田,只有在怒江两边稍平的地方才能开梯田,种植水稻。山地只适合栽种苞谷、荞麦以及少量的鸡脚稗。正因为这种地理条件,小麦产量极低,成本也很高,一般家庭很少吃上大米。即使家庭生活比较富裕的人家,也只是逢年过节、或者招待客人时才能吃上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