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也不再多言,连声道:"不介意不介意,其实我这里还有一个病人要麻烦贤父子。"
李言闻闻言躬身道:"那就还请大人指路。"
陆炳在前引路,带李言闻,李时珍父子来到自己的小院儿。
此时石头和董海也已经安排好李嬷嬷,就在离陆炳夫妇房间不远处的偏房内。
陆炳见石头可怜巴巴的站在房门口看着自己,觉得好笑,便带着李家父子先来到了李嬷嬷的房间。
李嬷嬷见陆炳和李家父子进来,慌忙想下床行礼,陆炳示意董海扶住李嬷嬷,阻止了她的行礼。
李嬷嬷感激涕零道:"多谢大人出手相救啊!大人真是菩萨心肠!"
陆炳只是笑笑道:"老人家不必多礼,以后石头就是我的弟兄了,照顾您也是应该的。"
李嬷嬷闻言有些迟疑,问道:"这位大人...老妇人不懂礼数,还请莫要见怪。以后这石头,是不是锦衣卫了?"
陆炳点头道:"本官是锦衣卫千户,石头在我麾下,自然也是锦衣卫。"
李嬷嬷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些不情愿
董海在旁不耐道:"你这老妇,我家大人赏识石头,这是你家命好!不要不识抬举!"
陆炳不满的瞥了董海一眼,董海看到,慌忙退了一步
陆炳和颜问李嬷嬷:"老人家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嬷嬷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问道:"锦衣卫。不是很危险?
陆炳呵呵笑道:"不瞒老人家,锦衣卫是给皇上办差,为皇帝进忠,会有什么任务很难说。"
李嬷嬷闻言大惊,慌忙道:"那...那俺不治了!"说着挣扎着便要起身下床离开。
石头一看这种情景先急了,噗通一下跪在床前,可是嘴笨,也不知道该如何劝阻,只好死死的拉住李嬷嬷的胳膊。嘴里嘟囔着:"石头不怕!俺不怕!"
陆炳也上前拉住李嬷嬷,宽慰道:"还请老人家放心,本官收下石头,是因为看石头善良忠厚,想要收下他给本官当个亲卫,一般不会置身险地。即使是您不愿意石头跟随本官,也先治病要紧,这个事情我们可以再议,您看如何?您还是不要让石头担心着急了!他就您一个亲人了,您若不在了,留石头一人在世更是无依无靠了!"
李言闻也劝解道:"老人家,居下官看来,此子显然有脑疾,我看此子对你甚是依赖,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留下此子更是难以为人啊!
李嬷嬷听到这些话,有些迟疑,却也不再挣扎要离开。
陆炳听李言闻说道石头的脑疾,忙问道:"李太医,不知道石头的脑疾能治吗?"
"这..."李言闻平常多是给达官贵人,皇帝嫔妃治病,谨慎惯了,听了陆炳问,不敢妄下断言,想了想,谨慎道:"这个下官不敢保证,脑疾分先天和后天,先天的话,几乎是无治的,后天的话,还有几分好转的希望。"
陆炳转身问李嬷嬷道:"不知石头的脑疾是先天还是后天?"
李嬷嬷听陆炳说要为石头治疗脑疾,很是激动,可是一想,却也不敢肯定,道:"这,我并非石头的亲生母亲,真不知道他这是先天还是后天。"
李言闻听了嬷嬷的话,道:"那。下官就不敢断言了。"
李时珍在旁听了这许久,突然开口道:"也并非完全没法子。"
李言闻听到大惊,忙喝斥道:"你懂什么?脑疾岂是好治的?怎敢乱言?"
李时珍嘴角倔强的翘了翘,但是看到父亲严厉的目光,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陆炳拱手,对着李氏父子长长的作了个揖,开口恳切道:"还请李太医,李公子妙手相救,这石头是个本性忠厚之人,我实在不忍心看他如此,需要多少诊金,陆某必不吝啬。"
李言闻看陆炳如此,又想到此人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还是锦衣卫千户,实在不能开罪,儿子话一出口,想收回恐怕是妄想了,暗自叹息,道:"看石头的神态,倒还是明事理,通人言的,应该不是很严重,但是,脑疾最不好诊断,也就很难对症下药,非是下官不想出手,真的是没有确实把握啊!"
李嬷嬷也听出石头的脑疾似乎有希望,急切希望李氏父子施以援手,但是想到自己一穷二白,恐怕请不起着太医,只好焦急的望着陆炳,希望这位贵人再发慈悲。
陆炳没有让李嬷嬷失望,再次作揖,坚定的说:"只要贤父子愿意出手相救,无论结果如何,陆某皆有厚礼奉上,而且自此之后奉贤父子为上宾。"
李言闻听了这些话,心中松动,陆炳暗暗察言观色,心中一喜,知道有戏,忙又笑着说:"我这里也不是皇宫,我也不是什么贵人,石头也只是贫苦人,李太医不用太过顾虑什么。"
李言闻听到陆炳如此说,叹息一声,道:"既然如此,我父子定尽力而为!"
陆炳和李嬷嬷皆是大喜过望,向李氏父子道谢不已。
几人客气一番,约定替李嬷嬷和陆夫人诊症后,便商讨石头之事。
石头伺候李嬷嬷躺下,陆炳对李言闻抱拳道:"还请多多费心。"
李言闻忙抱拳回礼道:"大人客气了,大人如此仁义,下官必也竭尽全力!"
陆炳不再多言,带着董海退出房间,以免打扰李氏父子诊病。
来到院中,陆炳先嘱咐陆安安排下晚宴,然后和董海坐在院中石凳上等待。
这时妻子怜秋的贴身侍婢雪燕来叫陆炳,说夫人在房内等待,有事相商。陆炳便留董海一人在院内吃茶,同时等候李氏父子佳音,自己来到房内。(未完待续)